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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127)+番外

春日外间花色缤纷,我无以遣伤怀,便闭门睡觉。梦中情境纷沓,一树茶花争妍,一个青衣乌发的修长身影穿过繁花,望着我一笑,他说:“浅墨,我说过会回来找你。”莫非念远已化作了厉鬼?我滚下枕头醒来。

却见,枕边,躺着一支茶花。

我抖着手拿起茶花,触感真实。夺门而出,拉住一个新来的扫院小厮,“谁进过我房间?”

小厮惶恐道:“总、总管。”

我松开他,“小龙还是阿沅?”

小厮又惶恐道:“不是小龙总管,也不是阿沅总管。”

我皱眉,“我府里何时有第三个总管了?”

小厮颤抖道:“他说他是前任总管……”

我僵在原地,“你再说一遍。”

“他说他是前任总管……”

我转身奔向了后院,那一院的山茶新开,蒸氲如霞,何人摘取曼佗罗。

听见脚步声戛然而止,他拈花回身,眼睫温和,含笑向我望来。青衣乌发恍若一场千年梦幻。是从不曾离开?还是,你从亘古走来?

我呆愣了许久许久,眼中有泪夺眶而出,冲过去将他扑倒在花间。

“你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都不放过浅小墨。”

(正文完)

83番外——枕中记

昆仑巅,玉虚峰。

似是吃了太多的酒,我爬起来寻茶解渴,忽闻房外有人声,我推门寻摸了过去。

堂内,一个方桌,围坐了四人。外间风雪昆仑,内里春暖花开,四人各着春衫,丰采高雅,身姿伟岸,一人掳起一只袖角挽到手腕以上,四只玉手忙着在桌上叫牌,气氛热烈,暗香浮动。

我定睛一看。

——晏濯香,梅念远,谢沉砚,老狐狸。

“哐当”,我被房间门槛绊了一跤,身体前跌,忙两手抱住了门框。

四人聚精会神,谁也没有往我这里看一眼,仿佛我不存在一般。

不一会儿,晏濯香杠上抓到一个饼,唇角一扬,玉手飞快将五筒凑一处,自家牌一推,“杠上开花,满贯。”

另外三人憋住气息,视线往他牌面会聚,见果然如此,便都扑下各自牌面,痛快地拿起各自手边白花花的银子放到晏濯香钱堆里。

我刚抱着门槛爬起来,被银子一晃眼,又跌了下去。

再爬起来时,新一轮开始没多久,晏濯香又浅浅一笑,推牌:“东风,五筒,白板,一筒,风花雪月,满贯。”

另外三人凑头一看,果然,东风有,筒花有,白板雪有,一筒月有,四种牌俱全。三人忍了,各自开钱,又是一片白花花的银子。

完全不知道我大昆仑什么时候开起了赌场,还是出手阔绰的豪赌。看得我口干舌燥,才记起自己是来寻茶的,忙去给自己倒茶。

这空当,晏濯香又推牌了,“大四喜。”

另外三人终于怒了。

老狐狸:“晏爱卿不要太过分!”

谢沉砚:“晏编修你手法太快了!”

梅念远:“晏少主你敢说没出千?”

我在一旁灌茶解渴,见要打架的样子,很期待地扭头等待。

晏濯香很无辜地摊开十指,再一指支颐,“你们认输就好了嘛,耍赖有失君子之风。”说罢再扫我一眼,“娘子还不上茶?”

“噗!”我一口茶水全喷了出去。

四人一同望着我,仿佛很理所应当。在他们的注视下,我终是沏好了四杯茶,一一给端过去。四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洗牌。我想顺几个银子走,被梅念远一把拉住手,牵引到他鬓边,“娘子帮揉揉太阳穴。”还抬眼期待地看着我。

虽然,一定有哪里不对!但是,我还是照办了。给他轻轻揉捏了几下,渐渐腾出一只手,再接再厉去桌上顺银子,又被谢沉砚一把抓住,扯了过去。

“娘子给我拿些银子来,都要输光了。”委屈地抬眼望我。

“什么?!”我震惊非常,“我拿银子?这些银子都是老子我的?!”

“不然呢?”四人异口同声,再一同疑惑地看着我,“娘子挣钱给夫君们花,不是天经地义么?”

“天经地义你姥姥!”我愤慨难当,忽然,又有哪里不对呢,“等、等等,夫君……们?”

老狐狸把我拽过去,拿手试探我额头,“没发烧啊。”

忽然,一声婴儿啼哭传了来。

四人又同声:“该换尿布了,快去!”

我看了一圈,才发现他们是对我说的。我寻着声音找到了摇篮,一个小婴儿似乎刚睡醒,一只粉嫩的小手揉着眼睛,一只粉拳挥动,两条小嫩腿踢掉了毛毯,青蛙一样乱蹬。我动手换尿布,很娴熟地换完后,娃娃也不哭了。可是,老子什么时候学会换尿布的?

小娃就着我的手从摇篮爬了起来,我便把他抱了起来,一身奶香,非常可口的样子,可是,“这是谁的娃?凭什么要老子换尿布?”我当即咆哮了出来。

牌桌上四人一同停顿,扭头道:“当然是我们的,你生的儿子都不认了?”

我摸着后脑勺,“老子已经生过儿子了?”

我在心底将“当然是我们的”反复过了几遍,还是理解不了其内涵,“那……你们谁是他爹?”

四人再同声:“我们都是。”

我抱着不知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咽了下口水,决定将问题简化:“我是说,谁是他亲爹?”

四人不再看我,纷纷将视线汇聚到牌桌上方。

老狐狸大喊一声,推牌:“和了,大三元,朕是亲爹!”

晏濯香温文一笑,推牌:“同和,海底捞月,孩子是我的!”

梅念远淡然一笑,推牌:“九莲宝灯,清一色,当然是我的骨肉!”

谢沉砚十分泄气,推牌:“我还差个饼……”

气泄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将牌桌仔细一看,“不对!七个一饼!你们人手一个!太过分了!你你你们作弊!”

梅念远随手抛出个一饼:“大不了送你一个。”

砚台气了个半死。

晏濯香也大方地不知从哪里抛出个一饼:“再送你一个好了。”

砚台彻底被气死。

我抱着他们儿子上前,“太无耻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他?再说了,谁赢了谁就是亲爹么?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当老娘摆设呢?”

梅念远接过孩子抱了,逗了逗,笑吟吟道:“还用赌么,咱儿子哪里跟我不像呢?你们看这眼睛这眉目这鼻子这小嘴。”

老狐狸“切”了一声,“明明跟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晏濯香沉吟片刻,“那么,便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众人忙问:“什么?”

“滴血认亲!”

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四人便忙活开来,一应工具就绪,把个宝宝都吓哭了。我忙道:“不如算了吧,你们谁是亲爹都行,我无所谓的啦。”

晏濯香阴沉沉道:“本来无所谓的,方才你偏要问个究竟。”说罢再也不顾我的劝阻,愣是把小娃娃抢了去。各自放血后,在宝宝的哭声中,四人瞅着四个水盅,观察血滴的融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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