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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114)+番外

转身站到了大殿中央,我一手负袖,一手指向漠然看热闹的殷帝,声如雷霆,沉音道:“昏君!本官乃大曜宰相!身负国使重任,前来大殷商议边界争端,为的是天下黎民!不是来被你们羞辱取笑的!”

满廷鸦雀无声,唯有我的怒斥还在绕梁。

大殷皇帝缓缓起身,站于台阶上,嘴边幽幽一笑,“这位顾相是认为与我们大殷三皇子结这秦晋之好是羞辱于你?”

我余光一闪,殿中站着的梅念远还在那里站着,虽形如玉山,却终究站得寂寞。

我将余光收回,继续冷对大殷的阴险皇帝,“下官乃大曜子民,如何能与贵国皇子结亲?这门亲事,顾浅墨高攀不起。”

“既然如此,来人!”阴险皇帝大袖一展,“将这敌国奸细打入大牢!”

我顾浅墨这辈子,坐过大曜的死牢,蹲过大殷的天牢,真可算是圆满了。

被扔进潮湿阴寒的牢内,我还裹着一身嫁衣,遂感叹人生境遇天上地下不过一转眼。

脱了嫁衣扔到一边,深宵寒气在这天牢内尤其显得重。半腐烂的木板床只有一张破席,上有幼鼠来回窜动。我只得蹲在墙角,一边忍受着湿寒气一点点袭上身,一边打起了瞌睡。

一夜就这么过去。

天将明时,一阵吵闹声响在外头。

“殿下,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你转告皇兄,就说我擅入天牢,可将我打入牢中。让开!”

“殿、殿下,这钥匙您不能抢……”

吵声伴着开锁声,都涌到了耳中。

“浅墨!”一个温热的怀抱将我纳入其中,面颊贴着我鬓边,嗓音颤抖着灌在我耳畔,“浅墨,我来晚了,你冷么?”

怎么可能不冷,我几乎冻僵的身子往他怀里钻。

“你就这么……呆了一整夜?”他将我搂紧。

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稍稍挣扎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皮,将他看了一眼。

“总管么?怎么才来?”

他眼里波光一闪,带有几分凄怆,“总管失职,让大人受苦了。”

“府里事情安顿好了没?”我眼皮又快撑不住。

“安顿好了。只有你,我怎么都安顿不好。”他清亮的眼里都是血丝。

“那也要休息好,总管没睡觉么?”

“浅墨。”他又将我抱紧,头深深埋在我颈下。一股湿热的触感流进了我衣领,蜿蜒直入心口。

此时,连体温都是熟悉的。我闭上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很温暖的地方。睁眼一看,还是天牢。那怎会这么软这么热?

头一转,看见,梅念远坐在冰冷牢狱的地上,抱着我。我要起身,无奈他不松手。

“地上凉!”我将他扯一扯,也扯不动。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两眼血丝如盛开的妖娆花朵,“你冻了一夜,刚才都说胡话了,知不知道?”

“你怨我么,念远?”我也认真地盯着他。

他目光微微错开,“不怨……也不太可能。”

我窘迫地略低头,“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继续转开头,“反正从昨晚开始,我就成了大殷国的一个笑话了。”

“承璟,你接受我的道歉么?”我问。

“不接受。”

“承璟……”

“叫我念远。”

“我想叫一叫承璟。”

“为什么?”

“感觉比念远新鲜。”

“……”

“那你接受我的道歉么?”

“不接受。”

我食指在他袖子底下的手掌中一笔笔划动。

最后也无可奈何,大殷的三殿下气性很大,在将我捂热后,他毫不犹豫地甩开我起身。

在狱卒催了又催之后,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带着手心我给他写的几句话离开了。

“兵出绝地,李代桃僵。”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新就被锁了,这么CJ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78 身在牢狱,不忘偷香

天牢里的日子过得如蜗行,寒夜尤显漫漫,幸好有狱卒送了棉絮来替我铺床,伙食也有了些改善。在狱中吃饱睡足,还被他们三殿下派人送了些殷国时兴的传奇话本,用来打发时间挺好,不过怎么都是些家仆与女主人一番周折后修得正果还生下不少娃娃的故事?想看点新鲜的,翻了十几本还都是一个类型。如今狱中也没得选择,只好叹口气继续看家仆与女主人腻腻歪歪的情爱故事。

有个长相秀气的狱卒某天给我送饭后,被我用了些碎银子收买了陪我坐了半宿。起初,他似乎是耳闻过一些本相的不堪之论,坐得战战兢兢,我抬手倒个茶都吓得他不浅。

“这位小哥,你跟我府上一名男宠长有几分相似,他叫千澜。”我一边安慰着狱卒小哥,一边感慨着。

狱卒小哥听后,脸色却更加惨白了。

我怕他误解,又道:“你莫怕,本相从不强人所难。”

小哥脸更白,“你、你要我自愿?”

我越看他越像千澜,一时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勾了上来,拍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恍惚道:“当初对你狠了些,是我不对。”

小哥腾地起身,将碎银子丢还给我,夺门而出,“我、我不能辜负翠花……”

我独坐烛火下,很想写几句诗。

又平平淡淡过了几日,那狱卒小哥见我没再有过分举动,而且神色还露有几许惆怅,不禁放松了警惕,给我送了几日饭后,有些同情我的境遇。

“那个虽然你是敌国奸细,名声不大好有那么点荒淫无度,落到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许死不了,兴许还能见到你家千澜。”

我微微垂头,叹息着道了声多谢。

小哥往我跟前又近了几分,“那个千澜,对你好么?”

“他跟我府上丫头生了孩子。”

“啊?”小哥吃惊,又对我同情几分,“自古情之一字最伤人了,你莫要太过伤怀。”

我点点头,看了看他,忽然见他脸上飞过一抹红霞。

小哥扭过头,“要、要是你太过思念他,就、就姑且、暂时当我是他吧……”

“那翠花怎么办?”

小哥咬唇,“我是说姑且、暂时……”

我缓缓伸出魔爪,拉住他的手。居然没有反抗。

我咳嗽一声,“可我是个男人,你真的不介意?”

小哥看我一眼,神色挣扎地又扭过了头,“我是不会背叛翠花的,只是看你伤怀有些不忍……”

“我对人不用强,你放心。”

第二日,小哥再送饭时,已对我完全没有了警惕。变戏法似的,他袖子一翻,将藏着的鸡腿飞快放进我碗里。

用过饭后,我拿起一册话本看起来。

午牌时分,牢狱外巡视的牢头找地方打盹去了。小哥将牢门反锁了,到桌边瞅着我,“你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你跟我们打听外面的情况?”

“反正早晚一死,打不打听也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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