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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有宠/三千男宠三千乱(108)+番外

晏濯香神色如常,对外面愣神的众人淡视一眼,忽地抬手,一股内力自他掌心冲出,“咣当”一声,房门被隔空关闭,将众人阻在房外,随后传来他镇定的嗓音:“不得打扰。”

接着,他将我颈边哑穴一点,“安静些好。”

外头众人兴许在等我指令,无奈此际我出声不得,也只能任由他们往各种风流韵事上猜测去。最终,果真没人打扰。

我怒视这登徒子,他视而不见,抱起我扔到了榻上,随后也上了来。心想这下完了,索性闭眼。许久未见有动静,不由睁眼瞄了瞄,却正瞄见这厮盘坐于我跟前,一副出尘的模样凝视着我。大眼瞪小眼了一阵,他将我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盘坐下,不一会儿,一只温热的手掌抵到了我背心,有绵绵不绝的力道透体而入,蹿入我经脉中,四下游走几个周天。

通体无比舒服,比当初在昆仑修炼心法突破九重天的瞬间还要舒服,四肢百骸充满力量,头脑也为之一清,灵台澈明,情绪不再轻易波动。

一个时辰后,热源消失,背心处的手掌收走了。我调息了一番,将透体而入的一股内力尽数吸纳,据为己有。回身看晏濯香,他面色如常,气息稳定,没有寻常高手传人内力后的虚弱表现。

“你没事吧?”我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句。吸纳他的部分内力后,被封的哑穴自然而然被冲开。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没答我的话,却问:“适应么?”

我点头,“你传的慢,带着走了一个时辰,自然是适应的。就是不知道给我内力增加了几成,不过话说回来,你传我内力做什么?武者修为轻易不施人,不仅是修炼不易,更是容易对自身造成亏损,你到底有没有事?”

“过几日,你作为使节上边疆,必是险境重重,我也不能时时护你周全。”他又闭上眼,“给你的这部分内力是神机谷心法修得,与你昆仑派心法迥异,如何融会,不使之冲突,你自己琢磨。”

我几乎又要跳起来,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万一,二者逆冲……

不等我跳起来,晏濯香身体一歪,躺到了床榻上,后颈枕上了我的金丝枕。

我又吓得快跳起来,立即扑过去,一手撑在他头边,一手轻轻拍他脸颊,“这就晕过去了?”

拍了几下,脸颊主人的眉头蹙了蹙,眼皮稍稍掀起,薄唇吐出两个字:“累了。”说完又闭眼,呼吸清浅均匀,这么快就入睡了!

我蹲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摸了一会儿脉,确定真是睡过去不是晕过去。瞧了许久,神机谷少主的睡颜只怕不常见,不好好看看也是浪费。这副皮囊生得的确好,想当初我二师兄臭美的时候总问我,“师妹你瞧我跟那神机谷少主比起来有几分像?”二师兄问的不是谁更美,而是有几分像。彼时我嗑着瓜子随口答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什么少主。”

他们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我是见过他的。

熟睡的探花郎翻了个身,一手按住了我的手,嘴边念出了两个字,听不真切。

三日后,我被特封为使节,领着一队人马以及大殷三位使节进行友好回访,天知道是否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骑上马,我一步三回头。

老狐狸在冠盖下望着我,晏濯香在城门下目送我,谢沉砚在朱雀道旁似有千言万语。

道旁百姓,头一回没以鄙夷的眼神对我进行围观。

目光落到人群中,似要捕捉到一处视线,定睛看时,又什么都没有。心头不由浮起一丝怅然……

五年前,头榜状元及第,红袍白马游长安。

五年后,中书宰辅新任,紫袍红马出长安。

为了护住这里长久的安宁,我以宰相之身作饵,远赴敌国,同虎狼周旋。

也是件很值得吹嘘的事情呢。

只不过,意料之外总比意料之中的事情多。

长萱密报,日夜监视的梅念远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撕了密信,望着天边的晚霞,本想慨叹一声,却忽地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都没更,但是你们要原谅我。。。

74 两军交战,我为炮灰

这番和谈,本相带了包括殷国使节在内的侍从护卫共三十人,并不如何浩荡,但也颇为豪气地一路北行。走的是官道,沿途有地方官招待歇脚,也有地方美食美酒可品尝,所以这一路行程虽不短,腰腹上却长了两圈肉,颇令人烦忧。

天气渐寒,越往北去,气候越冷,常夜里冻得睡不着觉。我常疑惑当年在冰雪覆盖的昆仑是怎么过的,竟发觉身体渐不如前。若不是有晏濯香渡的一些内力帮助支撑,这一路想必会更加辛苦。

就这么一路顶着严寒,终于即将到达边界未央山。本相的国使队伍决定在离未央山三里外的边塞小客栈暂驻,边地苦寒,客栈简陋,行商寥寥。

将一锭官银搁到了老板手中,老板对国使的殷勤更增加了几分,烧水给众人洗浴,蒸饭给众人果腹。如此歇了一日,整顿队伍。

第二日,殷国的三名使节便要求尽快上路,意思是一鼓作气回国去。我笑眯眯靠在客栈大堂里的太师椅中,一边烤火一边品茶,“勿急,估摸着时日也该到了。”

三人不知我所指,直到五日后,有打探消息的护卫慌张来报:“大人,边线灰尘漫天,蹄声如雷,似是殷国发兵攻来!”

满客栈的人都惊悚地站起了身,争先往外探视。客栈老板更是以迅雷之势招呼老婆小妾孩儿们收拾细软,预备逃难。大殷使节更是脸色煞白,约莫是想着两国交战,使节多半活不成。为首使节抖着腿到我跟前,抹了冷汗道:“顾相,这这这兴许是个误会……”

我从怀里掏出一卷地图,铺到客栈大堂桌上,一手示意护卫拦下准备夺门而出的老板家小,一手安抚使节在旁坐下,我继续坐下烤火。众人见我如此临危不乱,不知我是不怕死还是不晓得事态严重。

一名护卫忧心忡忡道:“大人,大殷发兵,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再不走,只怕……”

我问:“前线滚滚灰尘去的方向是哪边?”

护卫道:“西南。”

我取出袖中折扇,扇骨从地图上大殷发兵路线上滑过,“他们去的是西南方,我们在这右下角,也就是东南边,关我们什么事?”

护卫一脸焦急,“可是大人,大殷无故发兵,无视我们前来和谈的诚意,我们再不走,可就要沦为炮灰了!”

“是不是炮灰,看看才知道。”我继续令护卫出去打探情况,自己则品茶阅地图。

一个时辰后,侍卫飞骑回报:“边防溃散,大殷兵团闯入西南方,被突然出现的大曜兵马截住,两军混战!”

大殷使节在一旁狂抹汗,我看了那领头使节一眼,笑道:“该不是那封密函送回了大殷,大殷便按着那路线南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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