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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70)

薄从凡连走路都不行,还准备去寻仇不成?

她朝着护士摇了摇头,用唇形说道:‘带他回去。’

***

她疲倦的躺在刘笙房间里,怎么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醒来,见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把灯按亮,又阖上眼睛继续努力睡觉。

刘笙下班回来,见到她这副模样,郁闷的坐过来,“怎么了?又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薄从凡又给你气受了?”

“那倒是没有。”她坐起来,晃晃悠悠。

刘笙害怕她掉到地上,伸手扶住她,“你呀你呀,那怎么就开始郁闷了,你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模样了?”

“薄老太太死了。”她咬着下唇。

刘笙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上午,我现在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她发丝凌乱,披散在身后,那双猫似的大眼,极为脆弱的微眯。

“怎么死的?”

“血压升高,薄家的远房亲戚,因为薄从凡生病公司人心惶惶,他们被开除这件事情来找薄老太太闹,活生生给薄老太太气死了。”

童杞萱停顿一会,“但是在他们气薄母之前,我昨天说过,我和薄母说过的话,我心中总是觉得,是不是我说的那些话气到她了,所以她才受不住刺激死了。”

刘笙停顿一会,见到她难受的厉害,出声安慰她,“你想多了,薄老太太做过的错事,被你挑出来,也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自己做过错事,你又怎么能朝她说出那种话。”

“……但是,你没有见过薄从凡难受的模样,看着总是觉得难受。”她深呼吸,“这件事情我还不敢让童诺知道,我又该怎么和童诺说起?”

刘笙淡淡的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和你本身没有关系,老太太自己身体不好也算是一大半因素,不然你听到童诺被绑架的事情怎么没有瘫痪呢?所以,她瘫痪的事情怪不得你,再说了,老太太死是因为被她亲戚刺激,这件事情和你更没有关系了。”

“被忘了你当年,是怎么被那群人挤兑的了?你要是心中过意不去,就好好收拾着那群亲戚。”

她低垂眼睑,“是啊,现在也只能我来了。”

刘笙小声问道:“你说薄从凡是真的双腿残了?不能站起来了?”

“是真的,我本来也怀疑,可今天薄母都死了,他也没有能站起来,说明他真的是失去了双腿。”她咬着下唇,“薄从凡现在气的要死,可也不能去把那群亲戚抓回来。”

刘笙叹息,“薄从凡那样骄傲的人,肯定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且你不知道吧?薄从凡……公司到别人手里了。”

“什么?”她不敢置信。

“据说是有人趁薄从凡生病掏空内部逃往国外,公司就剩下来空壳子,里面还有很多的欠款,薄从凡从昏迷之后已经无力扭转败局,只能把公司出售了。”刘笙小声解释道。

她回想起薄从凡虚弱的模样,冷睨的眼神转为落寞。

而这些事情薄从凡都没有和她提起过,她用湿巾擦了擦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我去医院了。”

“你去医院也好,我要是薄从凡的话,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备不住能做出来什么傻事呢。”刘笙见到她脸色惨白,劝道:“你别总是想着薄从凡和童诺,你自己还是个孕妇,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记得多注意点自己的身体。”

她点头,转身离去。

刘笙见到她离开,从怀里取出来手机,在屏幕上输入几个字,确定发送——

***

童杞萱刚走到住院部,就见到护士急匆匆朝她走过来。

“您可算是回来了。”护士焦急的喊道。

她见到对方这样慌张,她吓得心脏一颤,连忙问道:“病人出了什么事儿?”

“病人倒是病情倒是没事,但是突如其来出现的亲戚,要是再不把他们打发出去,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尤其是……也不利于薄先生身体恢复。”

她敛去激动之色,平静的问道:“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您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了,一直都在大吵大嚷,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我们想要提醒他们,可……”护士满脸委屈。

她和薄从凡家里的远房亲戚打过交道,自然明白他们压根不是讲道理的人。

他们也认为法不责众,只要他们人多,警察都奈何不了他们,更别提是这几个护士,他们更不能放在眼里。

她最担心的是薄从凡和童诺,薄母就是被这群人气死的,薄从凡正是愤怒呢,结果他们送上门来,薄从凡失去锋利反击之力,只能被群殴的悲惨,肯定会薄从凡挫败不已。

急急忙忙的赶过去,推开门,她就被病房里乱糟糟宛如菜市场的模样吓到。

烟灰被随意的弹在地上,她给童诺买的水果,都被他们领进来的一个小女孩吃了。而童诺很可怜的在薄从凡身边,至于薄从凡则是看不清神色,静静坐在角落里抱着童诺。

她被烟雾呛得直咳嗽,恼怒的朝着他们喊道:“病房里禁止吸烟你们不知道吗?”

“哪来的那么多讲究,就是事多,地方大了规矩多了,就是让人心烦。”最前方的男人,没有收敛,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还享受着吞吐烟雾的快感。

“是啊,狗没有规矩,杀人都不犯法,您去当狗呀?”她冷笑,讥讽道。

男人脸色涨红,“你敢骂我是狗?”

她冷冷的说道:“可别,人家狗主人都懂得给狗上厕所的位置垫上报纸,知道清理,可某些人似乎并非如此。”

另外一个穿着红色洋装的中年妇女,酸溜溜的说道:“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薄家被赶走的媳妇么?当初被赶走的时候,我记得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理薄家的人吗?我记得也没有多长时间呀,怎么就忘了?”

“你这么有文化,一定知道有个词叫狗改不了吃屎吧?”

她摇了摇头,勾起唇角笑道:“我还真对狗界的事情不了解,不过看阁下倒是了解的很多,这一点我还是真输给您了。”

妇人咬牙切齿,“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小泼妇!不过也没事,我今天来这里,也可不是因为和你拌嘴才来。”

“熄烟!”她冷冷的提醒道。

男人忍耐着怒意,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薄母都被你们气死了还不够?你们是想要把薄从凡也气死?”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们可从来没有气死过薄姨妈,人家护士都说了,是我们走了之后发生的意外,或许是你故意的气死薄母,想要嫁祸在我们身上呢?要是论恨姨妈,还不是你最恨她了?”

“你别信口雌黄,随便把脏水倒在别人身上。”

“哼哼,我看是你把脏水先往我们身上泼,我就是把这件事情起因解释一下,不能完全怪在我们身上,这期间肯定还有你的问题,如果不是你的话,薄母也不会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