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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70)+番外

估计是因为身份特殊,把汉那吉一行十余人被分成男女两监,紧挨在一起,关在最内侧的牢房之中。东方不败见一个衣着华贵的鞑靼人在牢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用番话咒骂几句,知道此人就是把汉那吉,心中不由好笑。想那把汉那吉一怒之下南投,却想也没想会落到这步田地,当真是个鼠目寸光的莽夫。若是由此人继承了俺答的汗位,倒真的是大明之幸了。他看把汉那吉还算安好,登时身形一晃跃到房梁上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狱卒提了一桶饭菜走来,冷冷说了句:“断头饭。吃饱了好上路。”又把饭菜盛在一个个大碗里,隔着栅栏放到牢房门口。那把汉那吉显然是听不懂汉话,转身用番话问了一句,身边一个汉子低声翻译了一遍,他才两眼圆睁,怪叫一声,挥舞双拳往那狱卒扑去。

东方不败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警兆。心中暗道,平常送饭的狱卒总是两人一起,万一犯人突然暴起,企图挟持放置饭菜的狱卒,也好有个照应。这狱卒却一个人前来送饭,把汉那吉朝他冲去,他脸上似乎不见惊恐,反而愣愣地站在门口,倒好像要等把汉那吉将他抓住一般,岂不是大有蹊跷?

心念一动,还没等把汉那吉冲到牢门口,就飞身一掌朝那狱卒头顶按去。东方不败有意试探那狱卒的武功,所以故意漏出几分掌风。他见那人果然身子一矮滴溜溜避了开去,显然是功夫不低,不由心中冷笑一声,手掌一翻,改切那人后颈。

那人也是了得,危急关头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手一连掷出六把柳叶飞刀,身子往前一个翻滚避开东方不败的手刀。东方不败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单手一抹已经将飞刀尽数收在掌中。他看那刀刃上蓝汪汪显是淬了剧毒,目光登时又冷了几分,手指一弹,两把飞刀贴着那人的头顶飞过,再一弹,又是两把飞刀阻住那人的去路。那人登时被吓出一声冷汗,才刚想要转身,又是一把飞刀袭来,不得已只好抽出兵刃挡在背后。只听铮的一声,手中短剑却被飞刀生生钉成了两截。那短剑原是一件罕见的寒铁神兵,那人失了兵刃,不由一阵心疼,又一想若不是这把短剑比寻常的剑厚了一倍有余,只怕被飞刀钉穿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短剑了,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还想要动,后颈一凉,已经被什么利刃抵住。那人心想六把飞刀对方用了五把,现在脖子后面这把恐怕也是自己的飞刀。他一想起刀上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由背脊发凉。

从东方不败自房梁上一跃而下,到制住那狱卒,不过是转瞬之间。把汉那吉见状先是一呆,然后不由激动起来,对着东方不败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番话。东方不败不耐,低声道:“休要啰嗦!再多说一句,让你们一个个横尸当场。”把汉那吉身旁的汉子连忙把东方不败的话翻译了,又劝慰几句,才终于让把汉那吉止住声息。

东方不败用飞刀碰了碰那狱卒的头颈,低声道:“一旁说话。”他认出此人武功路数不像是鞑靼人,不由有些怀疑。

那人倒也听话,一言不发跟着东方不败走到角落之中。等东方不败站住脚步,又示意他转过身来,才低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止我杀这个番贼?”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异。

东方不败略一皱眉,冷声道:“你认得我?”

那人心里一惊,口中却道:“似你这般的鞑靼走狗,我怎么会认得?”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用飞刀挑开那人衣领,露出左边琵琶骨下一朵小小莲花。他刚才就觉得此人的招数眼熟,如今见了莲花暗记,登时再不怀疑,挑眉道:“赵全,好久不见。”十余年前,他初登日月神教教主宝座之时,曾与白莲教教主赵全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赵全不过十多岁,父亲死后领了一部分白莲教教众北逃,经过黑木崖附近,双方起了一些摩擦。当时赵全被生擒到黑木崖上,对东方不败三叩九拜,求他放自己离去。东方不败想起白莲教昔年辉煌,一时唏嘘就放了赵全。时隔多年,赵全容貌与以前大不相同,东方不败却记得他身上的暗记,一看之下便确信无疑。

赵全见身份暴露,也不再掩饰,爽快点头道:“难得东方教主还记得我。”

东方不败道:“我听说白莲教出关北逃,已经成了鞑靼人的走狗,你怎么会到此地来杀你的主子?”他明知赵全必定是受了小王子的指使,来杀把汉那吉嫁祸大明,却不说破。

赵全微笑道:“我也听说东方教主死在任我行手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保护一个番人?”

东方不败冷冷一笑道:“赵全,你的命在我手里。我问甚么,你就答甚么,莫要颠倒了方向。”

赵全登时苦笑道:“我十余年前武功就比不上东方教主,此时怕是差得更多。东方教主要问,我哪敢有丝毫隐瞒?没错,朝廷昏聩,滥杀无辜,我教弃暗投明,现下的确是在为俺答大汗效力。”他顿了顿,又道:“他们姓朱的是如何屠戮我无辜教众的,东方教主看在眼里,难道不觉得心寒吗?想当年明教不也是受尽了他们朱家的围剿追杀,这才落得改名日月神教,秘密迁到黑木崖吗?他们杀了我父亲、我的四位叔叔和两个哥哥,难道我想要报仇也不对吗?姓朱的如此倒行逆施,早晚会亡国灭种。想当年成吉思汗能一统天下,一样是黄金家族的子孙,俺答大汗未必做不到。东方教主,我听说你死在任我行手里的时候就一直在为你痛惜。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地和东方教主相见,若是教主有意,可以随我出关。只要俺答大汗肯出手帮忙,不但荡平黑木崖重夺教主之位指日可待,就是将来想要封王拜相也并非妄想!”

东方不败心道,若是张居正的法子达成,只怕过几日就是你的死期,还谈甚么封王拜相?他对朝廷本没有多少好感,却也从没有想过要做汉奸走狗。在他心中,能与贺栖城一道便是世间最大之幸,区区官爵又如何能与之相比?当下沉声道:“你走罢。”

赵全一愣,还要再开口,却生生忍了下来。有东方不败在此,不要说是他,就是再来十倍的人马也未必能杀得了把汉那吉,东方不败肯放他离开,已经是谢天谢地,只得长叹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东方不败见赵全走远,身形一动,又隐藏起来。那把汉那吉看那狱卒走了,那白衣人却不见踪影,伸长了脖子张望片刻,又与身边人嘀咕了几句番话,终于垂头丧气在枯草上坐下,时不时长吁短叹。

东方不败一直等到正午不到,又有两个狱卒送了饭菜过来。见地上已经摆了几个碗,不由有些疑惑。又吆喝了一遍“断头饭”云云,把酒菜分别放在两间牢房内,这才又嘀嘀咕咕地走了。

这一回把汉那吉不等身边那汉子翻译,就知道了狱卒话里的意思。先冲上去踢翻了一个饭碗,顿了顿又往东方不败和赵全消失的角落狂吼了几句,这才用脑袋开始狠狠撞起牢门。把汉那吉身后的几人见了,连忙冲上去把他拉住,好生劝慰了一番。等把汉那吉露出茫然的神色,才一个个端起饭碗,一言不发,就着烈酒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