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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日出东方之一笑倾城(16)+番外

东方不败听他一番分析,不由哑然失笑。江湖中素来以实力为尊,门派的高下自然是看武功决定高下,哪有像他这样从收入分析门派强弱的。

贺栖城却正色道,比试武功自然是可以分出一时的高下,却不如分析财力来得精准到位。只因一派的财力往往受派中弟子武功高低的影响。比如一门一派出了个武功高强之人,前来学艺的弟子必然络绎不绝,光是这拜师礼便是一大收入。乃至保一方平安收取附近商旅的孝敬,以及受邀出手赚取江湖同道的酬劳,等等等等无一不是生财之道。所以武功高自然意味着收入也高。但财力相较武功,却更能体现出门派自创立至今的整体实力。你有多少田产,有多少产业,只要不被夺去,即便是一时出不了成气候的弟子,撑个几年等到再出一个武学奇才便能振兴门派。若是连这些基本都没有了,光凭绝顶高手一人之力,也难强撑起一派。贺栖城又道,那些门派之间的江湖仇杀,表面看来是出于正邪之分、私人恩怨,其实有很大部分也是为了打压对方的势力,扩大自家的地盘。

东方不败听后一时无语,片刻之后才喃喃道,若真是如此,每派掌门也不用勤练武功了,不如天天捧着账本去算计买地开店,说不定辛苦钻营个几年,财雄势大,就真把日月神教、少林、武当给比了下去。

贺栖城点头称是,说身为掌门人自然应当为门派中的收入盈亏动些脑筋,像是莫大先生不阻止刘正风被杀就是大大的不智。“想那刘家被灭满门,产业分崩离析,莫大先生又不思接管,只怕今后衡山派就要更加曲高和寡人丁稀薄啦!”贺栖城想了想,又道:“那五岳剑派也真当有趣,联合在一块儿却不思进取。要是能将日月神教的势力从五岳之间挤出去,倒是大功一件。可他们偏偏选择守势,唯一几次主动出手还都是内耗,当真是毫无头脑。”

东方不败听后不禁面露微笑:“我观嵩山左冷禅此人野心极大,这两年他私底下动作不断,只怕是想要吞并其余四派,做个五岳剑派总掌门哩!”

贺栖城却摇头:“不成不成。五岳剑派距离甚远,又都经营不同产业,若是结成联盟,也只能各自为政,以气势慑人,断断不可彻底糅合在一起,弄得佛不像佛,道不像道。这就好比你家开的是绸缎庄,我家开的是酒楼茶座,要是囫囵并在一起,在酒楼里卖绸缎那像话吗?你我要是联合,唯有互通资本,才能更上一层楼。”

东方不败听他一番言语说得大异于自己以往所闻,想要反驳一时间却也想不出说辞,只摆手得道:“行了行了,只有你深谋远虑。好了,我把江湖上的各门各派都跟你说了个遍,讲得口都干了,也该轮到你说一说你要如何让那四家奸商跪地求饶了罢?”

贺栖城自那日饮酒前提了一句,说他有办法制服那些买凶杀人的同行,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起,饶是东方不败,见他这几日毫无动作,也不禁有些好奇。东方不败原本已经对那四家药商起了杀心,若不是想看贺栖城的手段,怎能容那四个奸商活到现在?

他在几日间打听得清清楚楚,徽州贺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商大贾,各色店铺遍布大江南北,身家少说也有百万之资。贺栖城身为贺家的总掌柜,在商界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他此次救灾用的是私人身份,动用不了家族巨款,却不知他要如何动手压制同行了。

贺栖城闻言不由一笑:“这法子说出来就不灵啦。东方兄,我要看一会儿账本,你再把武当张真人的事迹跟我说说罢?来,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当下倒满一杯茶,递到东方不败面前。

东方不败心中暗恼,这人倒把自己当成了说书先生。他看贺栖城面前堆着一大摞账本,少说也有近千页,登时又觉得解气了些,接过茶杯啜了一口,道:“张三丰的事迹有甚么好讲,不如我来跟你说说神教与太祖皇帝之间的渊源罢。”

贺栖城一边看账本,用一手鸡走狗爬的字在上面做下批注,一面和东方不败闲聊,倒也过得颇为愉快。东方不败声音清和,讲起话来虽然简明扼要,却也娓娓动听。贺栖城只觉得东方不败对种种秘闻了若指掌,想必平日一定也跟自己一样经常和人在酒肆茶楼之中聊天。他哪里知道东方教主平日里连话都不用说,只用一个眼神便能决定旁人的生死,这些秘闻轶事都是属下搜集而来,东方不败过耳不忘,所以听过一遍就能随口说出。东方不败若知道自己在贺栖城心中除了“侠客义士”又被贴上了个“包打听”的标签,只怕真要气得吐血。

两人悠闲度日,到了第四天早晨,前面药铺终于药材告罄。掌柜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外头百姓见了也都个个唉声叹气。贺栖城却胸有成竹,让掌柜挂出牌子歇业半天,说是明日一早自然有新药运到。百姓们听闻消息,有好些个也不走了,在药铺门前铺上草铺和衣躺下,只等明日开业好占得先机。东方不败察觉出四周有不少形迹可疑之人探头探脑,贺栖城却让他按兵不动,敬候佳音。

正午一过,只见街道北面扬起尘土,却是运送药材的队伍到了。数十名脚夫推着独轮车,车上装着清一色的黑漆大箱,向贺家的药材铺走来。有好事的百姓数了,总共有木箱三十六口。带队的管事走到贺栖城身前,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少爷,又取出药材清单让贺栖城过目。贺栖城扫了一眼,点点头,朗声道:“多谢保定府管事!”转身吩咐掌柜带着管事及脚夫将药材通通搬去库房。

过了不多时,街道南面也扬起尘土,又是数十名脚夫在一个青袍管事带领下径直向贺家的药铺走来。那些个脚夫个个身材魁梧,推着独轮车,冬日里也是满头大汗。贺栖城又清点收下三十六口大箱,道了一句“多谢凤阳府管事”,便命掌柜带众人去后院休息。外头百姓见了这许多药材个个眉飞色舞,欢欣不已。

这一日,直到黄昏,贺栖城竟一连收下五批药材,足足一百八十口大箱。为了安排脚夫们歇脚,不但县中客栈爆满,便连左邻右舍的房子也都让他借下了。药铺库房放满,后院之中更是堆了不少木箱,伙计们生怕万一下雨淋湿了药材,忙碌着用油纸遮盖。

东方不败一直等到戌时,见贺栖城还在看账本没有用饭的意思,不由微微皱眉。正这时掌柜的却带了一张请柬来到贺栖城房中。贺栖城一看请柬的内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拉着东方不败的手说道:“来来来,今日我请你去吃黄河鲤鱼!”

第11回

等贺栖城和东方不败相携出来,早有一名小厮在药铺门外守着,引了两人来到一处酒楼。那酒楼门口一块金字大匾,上书“十里飘香”四个大字,左右各扯起一丈多长的红绸,里面一派富丽堂皇,杯觥交错,好不热闹,倒是丝毫瞧不出数丈之外正逢大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