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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赦归来(13)

她知道王氏自来便看不上这两个,一个克死了他的秀才儿子,一个是个庶出的姑娘,偏还要说得自己多心疼她们,这回她倒要看看王氏怎么回她。

看看王氏的脸色发黑,邢夫人不由得心怀大块。哎呦呦,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这还是第一回她在这女人跟前占了上风呢!果然,听老爷的话就没错儿!

却原来,贾赦早早就料到了这一出戏,提前跟邢夫人套好了词儿。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谁说什么话该怎么接,一一都给她安排好了。

贾母到底上了些年纪,不耐烦听他们在这里打机锋,皱眉道:“明儿就是除夕了,年下里忙乱得很。我觉着,今年比往年尤甚,我看这边的事还是得凤丫头操劳起来。至于孩子的事,那也是看缘分的,缘分到了你想不要都不行。就这样吧!”

听了老太太的一锤定音,王熙凤心里便是一喜,不由得瞪眼一翻看向大老爷。这府上说话管用的,还得是老太太。至于大老爷,在老太太跟前儿一直没什么话语权。

“既如此,想管你便管吧,我也有一事告诉你。前些天我与太太给琏儿相了个二房,是个好生养的模样,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若不是家道中落也轮不到琏儿。我看等过了年便叫琏儿娶进来,也不说做什么姨娘,做个平妻吧。”大老爷这话,可就是明晃晃地威胁了。

贾赦已是下了决心了,定要好好掰一掰王熙凤的性子。这泼皮破落户若是能把性子掰过来,对付外人的时候可是一把好枪。至于平妻什么的,则是大老爷随口胡诌罢了。不过,王熙凤若是不识抬举,老爷他弄假成真也不费什么事。想来,琏儿也是愿意的。

这一下,却是正戳中凤姐儿的要害,登时让心里那刚冒出来的得意烟消云散了。是,她被关着的时候是恨着贾琏弃她不顾,可那也是因为她ai着贾琏。平日里,便是平儿她也不愿贾琏沾惹,更别说直接抬一个跟她平起平坐的进来了。

大老爷,可真狠啊!

一边是管家之权,一边是自家男人,王熙凤登时选择困难起来。她有心想说狠话,可看一眼越发有男人味的贾琏,愣是舍不得;可若要她服软,她心里却又不甘。

王熙凤瞧向贾琏,却见贾琏也正盯着她瞧。他也想知道,王熙凤会怎么选。到底是管家权在她心里更重要,还是他这个丈夫。

贾母不悦地颦眉,心中既厌恶贾赦不听她吩咐,又有些心疼王熙凤的为难,道:“你胡说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又不想那些嫡庶部分的商户,从来都是嫡庶分明,哪有什么平妻的说法。即便要抬人进来,姨娘就是姨娘,从没得能跟太太、奶奶平起平坐的说法。”

她倒是不反对给贾琏纳妾,反正男人三妻四妾的都是平常,便是她的老太爷不也有几个姨娘,不然那三个庶出的小蹄子是哪里来的。只是她绝不能接受“平妻”,这是对正房嫡妻的挑衅。

贾赦当然也没真的打算给贾琏抬平妻进门,不过是为了戳王熙凤的软肋罢了。是以此时也不作声,只闲闲地掸了掸袖子,坐等王熙凤的回答。不过若是她真的那么放不下手里那三核桃俩枣儿的,他也不介意真的给儿子抬个二房进来便是了。

见众人都盯着她要答案,王熙凤只觉得头上一阵阵地发紧,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是,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王熙凤满怀疑惑地想道。

明明,应该是她在老太太、太太面前哭诉受了大委屈,然后老太太她们给自己做主出气,再好好地安慰于她。可怎么大老爷不过三句话、两句话的,就变成了要她二选一了呢?

想到这里,王熙凤暗自咬牙,往常她只当大老爷是个纨绔混账,从来不曾看在眼里,却没想到这老头子竟是这般难对付。猛然间对上去,可不就吃了大亏。

她心中暗恨,又垂下脸来抹泪,抽噎道:“我身为贾家的媳妇,入门眼看就要三个年头,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实在是愧对老太太、太太,愧对二爷,都要无地自容了。既是今儿大老爷不提,我也要给二爷身边安排个体己的人。只是……外面的人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不如就把平儿开了脸儿,抬给二爷做个姨娘吧。素来二爷也喜欢她,她也是个体贴的。”

“那照这么说,你选的仍旧不是我?”没等旁人接话,贾琏便忍不住反问一声。他心里是失望的,脸上自然带出了不满,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他媳妇。果然,他这么个大活人,还是比不上手里的那点子权啊。

王熙凤被他这一问,弄得心中一紧,忙红着眼眶看过去,自然也看到了贾琏脸上的殷盼与失望,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她心里自是有贾琏,可却也知道这男人是靠不住的,让她不能放心地放下一切,就要他啊!

“行了,这会儿也该摆晚饭了,老太太明儿除夕还要忙活,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搅了。有什么事都过了年再说,过年嘛,总要高高兴兴的才是。”赦大老爷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去对王熙凤追根究底,他总有法子让这丫头学乖的,此时也不宜逼得太过。

他一句话说完,甩甩袖子带着老婆、儿子走了,留下贾母、王夫人与王熙凤在荣庆堂里面面相觑。这货说的话亏心不亏心,他把一群人都搅和得无心过年,自己倒要高高兴兴的,太岂有此理了!

第十回 水泥成炼丹副产品 约会面贾赦见新君

除夕之日,整个荣宁二府一大早便都忙活起来。今日是祭祖的日子,宁国府贾氏宗祠大开,贾家在京的八房族人都集中到一起,里里外外站了个满满当当。

赦大老爷看着这样繁茂的一大家子,心中暗自慨叹。谁又能想到,不过区区十余年,这样的煊煊赫赫几十年的大家族便会零落。这些老老少少的族人,也不知日后会沦落何方,有没有安身立命的所在。虽然极盛而衰乃是规律,可贾赦希望祖辈拼命换来的荣光,不要衰在自己手里。

这感慨不过一瞬间,贾赦旋即又振作起来。他凭白比别人多了那么多见识,没得守不住一个贾家。要知道,他可是有知识的男人,而只是,就是力量!

祭祖的流程没什么可说的,每年都是一样,一套流程走下来,到了摆宴的时候,贾赦便挨着贾敬说话儿。

“大哥哥一向可好啊?如今在读什么经,炼什么好丹啊?在观中可有什么趣事,跟弟弟说说。”对着这个堂哥,大老爷的心情是复杂的。

荣宁二府的衰败,也有他当年行事留下的祸根,即便他在仕途上急流勇退,整日里栖身道观也没能让贾家躲过清算。可他到底心里是后悔的吧,不然也不会短短几年老成这个样子,宁愿每日留在清苦的道观里,连过生日也不愿回府。

贾敬懒懒地乜斜贾赦一眼,淡淡道:“读的是道德经,炼的是三清丹,贫道自在修行,不曾见过什么趣事。”说话间一板一眼,让人十分没有交谈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