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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胡令(77)+番外

“不……你继续……快些……”李农尽量放松身体,今日的举动与他的观念几乎背道而驰,可是他却忍不住地想要更加亲近那个他已经默默爱慕了许多年的人。在死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达成心愿的疯狂念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开身体,微笑着催促:“我很好,你可以直接来。”

“李仲文你个混蛋!”冉闵咬牙切齿,极力忍住想要贯穿身下之人的欲望,按部就班的开拓入口。

“我真的感觉很好……啊!今日事……今日毕,我还等着自裁呢!唔……别动那……啊!”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那份难言的快意。

“你!老子日死你!”冉闵气结,想要一鼓作气却发现只进入了一半入口已然撕裂,只得在李农耳边低声道,“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永曾,你莫不是不行吧?怎地不动?”李农脸色发白,嘴里却还在挑衅。

冉闵决心再不与这人说话,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到底行还是不行。猛烈的冲撞让李农腹部的肌肉都有些痉挛,冉闵再次用手指抚上李农的前端,过了许久才让那痛苦的低吟带上了一丝媚意。

李农像是惊呆了,用力咬住自己的食指,阻止自己再发出响声。冉闵一边驰骋一边笑道:“叫得真浪,我喜欢。”身下果然是一阵剧烈的收缩。冉闵转而缓慢却深入地研磨甬道,终于又让李农发出了第二声呻吟。这一回大魏的丞相骂了一句便不再强忍,反而用令人咋舌的粗言秽语故意挑衅起皇帝的尊严。

李农成功换来了冉闵一次次的攻伐,这一夜的癫狂直到他体力不支晕死过去才云收雨毕。

“公子醒了啊。”

李农皱着眉头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粗布衣服的大汉站在自己面前。身下微微晃动着,他猛地惊觉,这是……在船上?!

“醒了就好。我早说鲤鱼汤治风寒是再好不过了,我们水上人家都是用这个土方,连二嫂昨日竟还不信。”那大汉自顾自地。

“连二嫂是谁?”李农狐疑道。

“公子请的奶妈啊,公子莫不是烧糊涂了?”那大汉也是一脸疑惑。

“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李农从床上猛地跳起来,却险些因为隐痛跌落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站直了身体,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大哥连二嫂现在何处?”

“在前头甲板上呢!公子,你身子还没好全,不能出去吹风。哎,公子!”

李农此刻早已顾不上身上的痛楚,昨夜种种难道是他在做梦,为何一觉醒来没有死却在一艘船上?他推开舱门,只见一个翠衣女子抱了个婴儿独自站在船头。

见是李农,那女子微笑着行了一礼,低声道:“丞相醒了。”

李农看了一眼两岸风光不由愕住了,急声问道:“我到底睡了多久?我们这是去哪里?”

“已有三天三夜了。陛下嘱咐属下用了回梦香,对丞相的身体无害且大有好处。至于此去的目的地嘛,陛下说到南朝之后就随丞相的意思了。”

“陛下他……他……”李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只不过如今邺城上下都知道陛下赐死了丞相,今后丞相的名字怕是不能用了,还要请丞相另取一个。陛下还吩咐了,小公子便随丞相的姓氏了。”那女子将怀中的婴儿递给李农。

“这是他的孩子。”小小婴儿的眉眼几乎就是冉闵的翻版,李农毫不怀疑他的血统。

“是最小的一个皇子。陛下已经宣布他早夭,把名字从皇家玉蝶里划去了。”那女子一边纠正李农抱婴儿的姿势,一边道。

没想到冉闵想得如此仔细,竟要让自己为他保下一支血脉!“那上白乞活军呢?”李农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走了。陛下没有追赶,如今也不知是去了何方。”那女子淡淡道。

李农脸色一白,过了半响才问道:“那他……有没有留下些什么话给我?”

“陛下有封秘信让属下代为转交丞相。”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接过李农手中的婴儿,“丞相慢慢读,属下先行告退了。”

李农盯着信封看了许久,才终于拆开了封口——

“与君世世为兄弟。”

冉闵的字力透纸背。

番外 三(上) 最新更新:2011-07-07 06:11:30

冲天雁子,这是江湖中人送给他的雅称,可张九心里却更喜欢他的另一个外号——中原双杰。

形单影只,孤雁北飞。

得知宋义死讯的时候,张九正在喝酒。他平时极少饮酒,就是饮也不过三杯。唯独那一日,想着最好的兄弟正在千里之外举行婚宴,他心中不由有些烦闷,便独自坐在路边的一家酒肆喝起了半两银子一坛的烈酒。

手中的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却浑然不觉。怎么就死了呢,今天不是他成亲的日子吗?那人的一颦一笑仿佛还在面前,如今却已经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张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跋涉千里,一路从江南浑浑噩噩来到来到邺城的。他只知道他要杀了那个在结义兄长的新婚之夜割去了他头颅的人,那个甘为胡人鹰犬数典忘祖的败类——冉闵!

潜入冉府的过程出乎意外地简单,张九心里却暗生提防。他不是没有刺杀过胡人的将领,照冉闵的官衔,这里的守卫也太少了一些。所以他没有直接进入书房,而是故意在四周绕了两圈,果然又发现了四处暗哨。没想到这冉匹夫还有些本事,这些岗哨都设得极有讲究,若不是张九祖上也是武将出身,必定不会发现这排兵布局的妙处。

用飞蝗石解决了守卫,张九这才倚在书房的墙角偷听起里头的动静。冉闵似乎正在读书,书房里唯有翻书的声音,并没有听到第二个人的呼吸。张九擦了擦掌心的汗水,从背囊中取出一把短剑。他很少用兵器,除了飞蝗石唯一擅长的就是家传的枪法。刺杀胡人大将,自然不可能随身带枪,只好用短剑代替,更何况这把剑是宋义结拜的时候送他的礼物,用来为宋义报仇再合适不过了。

转身去了距离冉闵呼吸声最近的墙边,头顶恰好是一扇格子窗。张九深吸一口气双脚猛地发力,整个人向木窗撞去。砰地一声,窗户碎成了两半,张九则连人带剑向冉闵直扑过去,却在下一瞬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那扇小窗之后竟然张着一张大网!

四肢被缠得死紧,那网非金非铁,手中的剑竟也斩之不断。张九只挣扎了片刻便放弃了,一双通红的眼睛死瞪着身前的少年将军。

“你知道我要来。”张九的语气十分肯定。

冉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从几案上拿起一本薄薄的书册走到张九跟前。“宋义,宋家堡堡主之子,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结拜弟兄有三,其中以冲天雁子张九武功最高,与他的关系也最好,两人合称中原双杰。三年前,宋义毒杀生父,逼死继母,将十二岁的幼弟投入井中,这才继承了祖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