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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04)+番外

那老大夫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头抽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本,甚是小心翼翼的摊开,眯着眼瞧着上头的古文,这才对着我开口道:“我名唤孤不齐,莫小姐不妨称我为孤大夫。”

如此报姓名便是有意要告知身份,我关好了门窗,将他引入了内厅,这才端上了茶水对着他道:“外头没有人,孤大夫不妨可以说了。”

“追杀我的是云夫人的人。”

云夫人?

我眉头微蹙,不由问他:“云夫人是什么人?”

孤不齐这才叹息了一声,对着我的道:“你知晓西巫,西巫之人擅长用毒,但西巫玄武一脉是西巫之首,云夫人是玄武一脉的后人,嫁予云王,便以云夫人自称。”

我握着杯盏的手突然一紧,不由出声,“你说的云夫人便是云后?”

孤不齐面色也露异色,“云夫人处事向来低调,你如何得知?”

我收敛了心中的疑问,对着他道:“孤大夫先告知我,云夫人为何要杀你?”

孤不齐此刻却是面露愧疚,“说起来,亦是惭愧,我本欲是西巫之人,因擅长用蛊,曾经一直在云夫人身边做事,直到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我皱起了眉头,问他:“十五年前如何?”

孤不齐道:“我虽一生用毒,但自有原则,不毒孩童,不毒身残之人,但,十五年前,云夫人却交由我一名女婴,让我毒杀。”

我听言,不由出声猜到:“当年,你手软了,所以云夫人要杀你?”

孤不齐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我一生效命玄武一脉,但原则不可费,便将女婴埋予雪地中,直待她毫无声息,我这才离去。”

我听着只觉得浑身一寒,想不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杀人如麻。

孤不齐似乎察觉到我之神色有变,便对着我道:“我知,你心中此事定然怒骂我毫无人性,满手血腥,自那名女婴失去气息,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我心中突然幡然醒悟,然我一生脱离不了西巫一族,只好隐姓埋名逃窜往齐国,干起了行医的行当,想减轻我前半生这累牍的罪恶感。”

他说着这些事情,我脑中却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皱眉间不禁出声问他:“那你可认识傅绍言?”

孤不齐听我提起此人姓名,对着我道:“你想问齐王身上的明觉盅是否是我医治?”

“正是!此人可是你?”我急切的开口,对面的孤不齐却对着我道:“是我没错,但我却不能解此盅,云夫人的盅,只有她才能解。”

我一听,心头顿时一沉。耳边,孤不齐又道:“不过,你可要好好保重老头我之性命,明觉盅虽不能解,但我却能缓齐王的性命。云夫人杀我,乃是憎恶我当年背离玄武一脉,现下之际,我只能找到云王,才能活命。”

“你所杀的那名女婴又是谁?”我突然出声问。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第67章 女汉纸口六七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外姓女子?”我像是嗅到一些讯息,“孤大夫可知姓什么?”

孤不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我不知,云夫人嫁给云王早有图谋之心,她为人心狠手辣,即使为云王生了一名子嗣,仍然对皇位不安,欲要将云王的其他子嗣赶尽杀绝。”

我慢慢陷入了沉思,耳边却听见孤不齐又道:“老身对莫小姐可是毫无保留,你可千万要护住老身的性命,昭太子和云夫人行事乖张,令人难以捉摸,我听说莫小姐对皇上忠心不二,你若是想保全皇上的性命,还需老身的帮助。”

孤不齐一抹刚刚担惊受怕的神色,向我抛出了筹码。

我却被他口中莫名熟悉的三个字给拉回了心神,“昭太子是何许人?”

夜已深,窗外的虫鸣声阵阵,这一声声急促的叫唤乱了我的心湖,面前之人张口的动作也越见缓慢,我沉默着等他的答案,心中却抑制不住的焦急万分。

“昭太子便是云后同云王所生,姓云明昭。”

简单一语,让我的心神终于尘埃落定,可这份落定后又染上了几丝我不明的疑虑。

月沉星隐,孤不齐被我安排在莫府后院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那如玉盘的圆月,心中却是愁绪满肠,忍不住的掀开薄被,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了藤椅上,手中打开,寒悲寺的平安符还隐约散发着积年已久的檀香味,符上篆笔勾勒的昭字约见醒目。

我忍不住的问着自己,云昭,昭儿,这两个称呼会是巧合吗?

如果这不是巧合,娘,你又对我隐瞒了什么?

然,月不言,星不语,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林大人留下的书信被赫连瑾撕得一干二净,傅绍言若在抢走的那本书上寻不到什么,也许,还会再来寻我,如今,孤不齐被藏在莫府,先不管此人有何用意,但要保赫连瑾的安危,只有留下他。

同四印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我恍然想起啥很次司马知鹤所求之事,顿时去寻了莫无康。

这几日,从东都归来甚是低调的萧侯爷三番五次寻上了莫无康,我去往书房找寻莫无康时,总是能瞄见侯府的人影。

方桌上,莫无康面前的热茶还未饮尽,我走上了前唤了一声:“爹!”

似乎在沉思中的莫无康并未抬头,只是轻声应答了一句,我走了过去,继续对着他道:“爹,儿子最近遇见一人,他言自己祖父同沈望先生是至交,想同您见上一面。”

提到沈望二字,莫无康这才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着我道:“哦,他姓什么?”

“据说,姓司马。”我沉声应答。

“那便带他与我一见。”莫无康心中主意已定,瞧见我的身影又对着我道:“那机关图你可是给柳三送过去了?”

“嗯,我已经送去,但——”说道这里,我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将柳三对我用蛊的事情道出,莫无康明显感受到我话语中的迟疑,凛了眉,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将之交予柳三,柳三心生怀疑,道等他寻到另一半机关图之际,要我入机关之地,为他们打头阵。”话落,我忍不住的询问莫无康:“爹,这机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柳三为何要寻此物,还有,同这个机关图有关的沈望前辈又是何人?”

我知晓,莫无康定然知道这些,然见他面色凝重,似在回顾往事,心中又不停的打鼓,生怕他会拒绝解开我的疑惑。

“朱长忌肯将此画示给你,也间接将你牵引到此事中。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知你无妨,说起来,这机关图乃是沈望前辈所做。”炉中的香烟袅袅,盘旋着跃向了朱红色的横梁上,莫无康低沉的声线诉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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