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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103)+番外

如今,云国的人出现在京城,我便知定是云王的踪迹败露,我之存在也要将之被抹杀。”

宣纸还剩半余,可内容却是戛然而止。

我狐疑间,将手中之物递给赫连瑾。

赫连瑾扫完信件上的内容,二话不说,便是将手中的信件撕得干干净净,面色也甚为凝重,反复叮嘱我道:“此信,你瞧过,忘记了便是,莫不可记在心中。”

我心中一动,抓着赫连瑾的手道:“为何?”

赫连瑾神色暗沉,对着我道:“当年云王失踪,是其之后掌权,此后是西巫玄武一脉,善用毒蛊,林大人信中所提及云国的人,定然是此后的人马。”

话到此,赫连瑾微微敛了眉头,轻声对我道:“你还记得平阳王的死?”

我点了点头,赫连瑾对着我道:“云后手段向来毒辣,善用毒物,我身上的之蛊毒便是出自她手。”

我恍然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呢喃着“云后”二字。

赫连瑾见我沉思,沉声对我道:“东陵临君定然同云后有所勾结,此番杀林盛定然是为了云王一事,如今,你便在莫府待着,等宫中的事情一了,我便…”

赫连瑾开口,却未将想说的说完,而是反手将我的手握住,郑重对着我道:“如今我尚不能护你周全,等来日,我能护你,定将你风光迎入宫。”

这一声话语猛然短打断了我的思绪,恍然才察觉赫连瑾所说的话语是何意,骤然,我的心中竟然莫名闪过一丝悸动。

见我不言语,赫连瑾却是将我的手握的更紧,“怎么你不愿?”

非是不愿,而是…因为…

突然,手中一空,赫连瑾收回了手,偏了头望向了帘外,不敢正视我,可口中却笃定道:“我知晓你之顾虑,你放心,朕一定会如愿以偿。”

马车停下,这一路终于有了尽头。

我站在莫府的门口,朝着广道上望去,宫中的马车咕噜咕噜远行而去,然回忆起刚刚赫连瑾的脸色,我心中却是涌动了一股的莫名的失落感。

原来感觉骗不了人,纵然我没有回答,可心头却是为赫连瑾这几声言语而神思烦忧。

如果赫连瑾不姓赫连,那该多好。幽幽叹息中,我不禁如此设想,然垂了视线,这才恍然记起,若是赫连瑾不姓赫连,我又怎么会在莫府中的后花园遇上他。

冥冥之中,早有皆有注定,轨迹已生,便要硬着头皮如此走下去。

回到竹轩,我想起医馆中的那名大夫,派了仆从欲请之来府上一叙,正吩咐之际,娘从门外探身而入。

我瞧见了娘,心头有些欢喜,然想起前几日所见,顿时不由的问道:“前些日子我在宫中,娘可曾去了什么地方?”

娘面色不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平安符挂在我的脖颈中,将我额前的碎发捋开,怜爱的对着我道:“自你进宫,娘心中一直多有不安,这几日便去了城中的寺庙,为你求了一签,保佑娘的阿辛平平安安。”

娘理了理我的襟口,看着我双颊对着我道:“近日又消瘦了,娘这就吩咐厨房,今日多做些吃食。”

我垂下了视线,伸了手翻动了脖颈处的平安福,这才对着在我屋里忙碌的娘道:“那娘拜佛可曾遇见相熟的人?”

娘转了身子,满脸诧异的对着我道:“阿辛怎么会如此问,你知晓娘在京中哪有熟人。”

我点了点头,将脖颈处的平安福取下,对着娘的背影轻声道:“娘说的对,我不过随口问问。”

“听你爹说,你辞了官职,那也好,省的娘整日提心吊胆。”娘说着,斟了一杯热茶予我,我一手接过,令一手却将平安福上写着的“昭儿”二字紧紧的攥紧。

口中的茶水是热的,但看着娘脸上好不破绽的神情,心却是冷的。

皎月升空,莫府的灯笼逐渐亮起,我站在前厅的院落中等着那老大夫的消息,大姐捧着一盆花从我的身边经过,瞧见我伫立的背影,犹豫了片刻,顿时上前对着我道:“止辛!”

我听言,转了头定定的望着莫安仪,对着她道:“怎么了,大姐有事?”

莫安仪瞧了我半天,想说些什么,忽又将视线转了下来,扫了扫手中的花草,这才皱着眉头对着我道:“这事非是大姐之意,但纪玄托我开口,我又不得不问。”

我不禁松了神色,对着她道:“大姐何事这么不爽快了,若是有事,尽管问我。”

莫安仪这才轻叹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念四弟对我之恩,此后便一直当你同止昊无异,我知四弟同皇上之间关系非同寻常,皇上如何我不管,但我心忧四弟你,你如今辞官可是因为此事,你莫担心,皇上断不敢对你——”

四姐的话还未说完,府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动静。

之间一个拎着药箱的老者跌跌撞撞的从莫府中迈门而入,抓着门框之际,还不往回头瞧着身后之处。

我见状,立刻走了上去,面色惊异的望着对面来人:“大夫!为何只有你一人归来?”

说着,我便瞧见他身上的血迹,对着我道:“还能有什么人?我家药童早被抓了走,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老骨头了!”

说着,他这边惶恐的冲了进来,一脸急切对着我道:“快快,快把院门关上!”

“四弟,这是何人?”莫安仪在一旁问我道。

我心中暗道不好,转脸对着莫安仪道:“大姐,我身体有些不适,这大夫是我请来为我把脉之人,瞧他身形狼狈,怕是遇上了歹人,大娘在府中一向严厉,我让大夫瞧了病症,这便把他送走,你切莫同大娘说!”

说着,我便对着大夫使眼色,他心中似乎也知晓我的意思,赶忙朝着我的院落赶去。

看着老大夫远离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刚刚莫安仪对我的问话,怕是赫连瑾对我之态度,让叶纪玄起了疑心,这才托莫安仪前来询问我。

我心中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更多的人起疑心,便对莫安仪道:“大姐,你且放宽心,此次我辞官乃是另有它事,可能,近期我要离京一趟,你莫起疑心。”

“你要离京?”莫安仪满声诧异。

我点头,如今一事接着一事,我要回平安镇去寻朱长忌的踪迹,我有预感,柳三让我所画的机关图似乎同这四印背后的秘密有关,随即我对她道:“不过,大姐放心,你同叶大哥的喜酒,我亦是能赶回来喝一杯的!”

回到竹轩,那大夫坐在太师椅旁,身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但他正蹙着眉头不知在细想着什么。

我走上去,轻唤了一声:“大夫!”

那老大夫瞧了我一眼,随即叹了一声息,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哎,躲不掉啊!”

我皱着眉头,点亮了室内的一盏灯笼,对着他道:“既然大夫你今日选择来我莫府来避难,想必早就将我当做了自己人,今日是谁追杀你,你不妨同我说说,也不妨告知我,为何我的脉象会如此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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