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尺讲台(GL)(8)+番外

可是,我想到如果分去文科,姚诺必定是没有办法再教我了,学校肯定会给文科班配一个资格好的老师,想了这些又莫名的烦躁起来。

大年三十的前几天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电视上的人们正在为新的一年欢呼,狄小禹的电话准时打了进来,我和他聊了几句。最后约好初三去市中心玩。

放下电话想起了姚诺,窗外连天的烟火绚丽多彩,我站在阳台的窗口直到屋子里喊我去餐厅吃饺子也没有拨出电话。

吃完饺子,晚会也结束了,我躺在床上想着还是给她发个短信吧,至少人家也是老师不是。

打上「新年快乐」,又删除,总觉得这样简单不是很尊重她,又写了一些谢谢你这一年的关照之类的话,又觉得把我们的距离拉的太远了。

思来想去我反倒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手中的手机在振动,睁眼一看是姚诺。

「喂,老师。」我翻个身,看到自己的房门是锁住的,才放松下来。

「你睡了?」她那边还是很吵闹的样子。

「没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反正脱口而出。

她在那边哼哼两声,估计是猜到我骗她,说:「以为你会守岁通宵呢。你是不是该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我这才想起来,笑着说:「新年快乐。」她听完笑起来,说:「原来还知道说新年快乐啊,我的手机都快被拜年的短信炸掉了,可惜啊可惜一直都没有看到我的得意门生齐子轩的只言片语,真是让我伤心。」

我听了她的话顿时无语,尴尬的说:「我正在编写呢,你打来的太早了。」她听了沉默了几秒,说:「齐子旋,麻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好不好?」

我忙去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我这一迷糊就过去将近四个点儿。电话那头的她是肯定看不到我的面红耳赤,冷冷的说:「你最好不要再和我撒谎。」

本来欢乐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我只能装可怜的说:「老师,我真没撒谎我编写着短信就睡着了。」

她叹口气,说:「新年快乐,子旋,睡吧。」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看着它明亮的屏幕逐渐变暗,最后融入了漆黑的夜里,胸口闷的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年少的孩子爱幻想。天马行空啊…

☆、相离(上)

初三早晨我早早的起床,和家里打好招呼就去找狄小禹,公交车上的人很少,有些冷,我蜷在车尾右手边靠窗的位置,透过霜花看着银装素裹的城市。

狄小禹在他家楼下的站牌等着我,我跳下车,看到他递过来的肯德基热橙汁。温暖直达心底。我和他依旧选择步行,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聊着无边无际的话题,很快到了地点。先是去找了游戏厅玩了一会,狄小禹玩街霸之类的是很厉害的,我喜欢跳舞机,两个人玩的满头大汗。又一起去玩了一会儿找茬,因为旁边的一位大叔总是嚎叫而结束。我特别受不了这种风格的人,你说你要是真的憋屈你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嚎呗,为什么要在每找对一个不同的时候就大吼一声呢。

这位大叔的行为让我和狄小禹讨论了很久,一直到我们选的电影快开场了我俩才匆匆的进了场。电影院里昏暗的灯光让本是近视的我几乎看不清楚座位号码,狄小禹牵着我慢慢的走着,好不容易到了位置上坐好,我的手机响了。

「齐子旋,你在干嘛?」姚诺。

「看电影。」作为学生的我每天都会用手机发十几条短信,速度尤为快,有的时候手指比思路都快,成为了一种惯性,尤其是按发送的时候。

「和谁啊?」我很奇怪她怎么不问是什么电影。

「狄小禹呗。」

「回头,右后面。」

我听话的回头,看到不远的位置上,姚诺歪着脑袋手里晃着手机甜甜的笑着。她的身边坐着一位男士,西装革履的,带着银边眼睛,很精神,也很干净的样子。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狄小禹也顺着我的目光转过头,我们四个人看着对方。

姚诺低头和那位男士耳语了几句,男士严肃的面孔露出笑意,还抬手摆了一下,作为示意。我和狄小禹也摆摆手,回过头,我给姚诺发短信:「是他么?」

半天姚诺没回,电影院的灯光彻底暗了下来,开演了。我也把手机调了静音,专心的看起了电影。

一场电影让我看的七零八碎,心里总是想着姚诺会不会在后面看着我,所以狄小禹的小动作基本都被我回避,后半场他也老实了,被剧情吸引了去,那是一场绝对男权的电影,我不喜欢,沉闷的氛围,女人的压抑,男人的狂躁,我不知道怎么电影院会公开播放这种电影,心里极度的排斥。这种状态更是不能融入剧情,我还不好意思回头去看姚诺,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她的短信写着:「一会儿看完电影找借口走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心里因为她的话欢喜起来,更是不想抬头看电影,就和她发着短信。

「怎么走?我倒是可以的,你呢?这位是你的相亲对象吧?」

「没关系,我昨天都陪了他下午了,今天我可不想再都搭给他。」

「哦,看来你们相处的还不错?」

「小屁孩你懂什么。」

「不懂,不懂你当初还问我?」

「怎么的,我是你老师,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没再回,感觉她说这话一下拉远了我们的距离,心情一下不好起来,我抬头看着明亮的大屏幕,顷刻间刺痛了眼睛。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和狄小禹说要回家,他问我怎么突然要回家,还没吃饭,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撒谎说我爸让我回去。他要送我,我拒绝,他只好和我走去公交站点。

我还是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在第一站下车,掏出手机给姚诺打电话,她接的很快,问好我在哪里,叮嘱我就在原地等她,她很快来接我。

寒风凛冽,公交站牌下的人来了又走,孤零零的总是剩下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数着公交车,一辆,两辆,三辆…后来也忘记数了多少,感觉寒冷已经侵入身体,我依旧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天色渐渐的暗了起来,路灯准时的开启,路上的车都缓缓的行驶着,我由最初的期盼变成了担心,于是给她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慌张在时间的流逝中逐渐的消失,我的委屈汹涌而至。看到远处来了回家的公车,我用冻僵的手从兜里费劲的掏出零钱,打算不再等下去。

一辆红色的轿车从公交车边擦过,停在我的面前,姚诺从车里探出头对我说:「等久了吧,快上来。」我没理她,回头往前方走去。她看我生气了,开着车追着我,副驾驶的车窗开着,她在驾驶位上探着身体说:「齐子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上来我和你解释。」

我依旧不理她。

「喂,你怎么这么犟啊,上车。」她的语气也不好起来。

上一篇:拉钩为什么上吊 下一篇: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