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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即将离去(67)

“你如果那么想守活寡,我……”

“想。”她斩钉截铁地说,手脚却不安分地在缠绕上他的身体,只是仍然小心避让着那根身体与外部设备的连接线。

没多久,她发现南烈耳根红了……

“看来,我也未必会守活寡。”她轻轻在他耳畔吹了口气说。

“捉弄一个残废很好玩吗?”他红着眼瞪住她,“该死的、该死的……”

“我没有捉弄你。”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就是帮你……进行某种……‘复健’……”

说着,她按灭了灯,再一次柔软地滑到他的身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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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恨你

◎当她的唇抿起他流到唇边的泪珠时,南烈蓦然回吻住她:“我恨你,江松雨!我恨你!”◎

松雨重新搬回了别墅的地下层。

那天早晨她从南烈的被窝里醒来, 吻了吻他的眉心。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并未睁眼。她知道他在装睡,没有揭穿, 走去盥洗室替他挤好了牙膏。

她扣好睡衣,去门外叫来了季叔, 告诉他南烈醒了, 让他去帮忙他穿衣洗漱。

她亲自去餐厅端来了早餐,两人份的。这是她的试探。

他没有请她坐,也没有赶她走。她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喝了半碗粥。

“我的样子影响你食欲了吗?”他终于抬头看她, 冷淡地问。

“怎会?”她立即坐下,开始吃自己的那一份。

到了晚上, 她便得寸进尺,抱着她的枕头,出现在他的卧室门口。

“江松雨,你适可而止。”他看到她的眼神有些慌张。

“好,”她退了一步, “那我可以回我妈妈原来住的保姆间吗?”

“随便你,别来烦我就行。”

“哦。”

她本也没打算夜夜和他同房,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她只想离他近一点, 以便制造缓和关系的机会。

回保姆房没多久, 女佣过来敲门,抱来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四件套,说要替她换上。

“谢谢, 我自己来吧。”

这种事, 她不问也知道是谁派她来的, 除了南烈, 别人哪里想得到这些细节。想是他觉得她搬出去有阵子了,房间里的床上用品难免积灰。难为他如此气她怨她,却还是忍不住待她好。

“没事,我来换,顺便就把换下的拿去洗了,灰大,您就别沾手了。”

女佣回得恭敬。松雨想到不久前自己还被家里的用人们嗤之以鼻,不禁感叹世情冷暖。

松雨和南烈都不再提那段视频的事。南烈甚至也不再对她冷嘲热讽,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平静地一起用餐,甚至能同时坐在书架下看书。不谈过往、亦不谈未来。

松雨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她知道眼下的平静是反常的,她知道南烈没有真的原谅自己。他只是不提了,也不想听她提起任何关于他俩关系的定义。她也不敢轻易去触碰那个话题。

他爱她是一回事,他无疑也恨她!她没有资格让他轻飘飘地放下对她的恨意。是她没有资格成为南烈的新娘,她不该再强求。

他能允许自己留在他的身边,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就在她已经几乎放弃让南烈娶自己的念头时,南烈忽然说:“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她那时正在厨房给他的生日蛋糕裱花。他的话让她一惊,手里的奶油顿时挤坏了形状。

她也顾不得蛋糕了,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轮椅前,蹲下身拼命点头,一不留神裱花袋里的奶油挤到了他的裤腿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拿了湿毛巾来擦,嘴里却笑个不停。

“你在高兴什么?”他的眼神复杂,像是在探寻答案,又像是在迷雾中困惑。

“当然高兴。”她说,“阿烈,什么时候去登记?”

“明天,我已经预约好了。”

她吃惊地看着他。

“太快了?”他问。

“不,刚好。”她笑笑道。

“不要再做这种多余的事了——我是说蛋糕。”他说,“我本来就不爱过生日,而你……过去是为了哄我开心,如今没有必要了,我们都别勉强自己了,好吗?”

松雨一怔,她也料到他心结未解,略一思忖,道:“那今晚就不过生日了。”

当松雨把婊上了“订婚快乐”四个字的蛋糕推到南烈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泛起一丝薄红。

“你不喜欢过生日,以后这一天我们都可以当作订婚纪念日过。”松雨指着裱坏的那一朵玫瑰花笑道,“喏,你刚刚说愿意娶我的时候,我一激动就裱坏了一朵,不过没关系,它见证了我们的幸福。”

她望向南烈,隔着烛光盈盈,他的眼底深邃又似乎萦绕迷雾。他的神色里并无欣喜,也无仇恨,只有重重的心事。

他的样子让她心疼又愧疚。是她把他本就不多的自信彻底打碎了,就是要用一生来黏合起那些碎片,她也愿意!她庆幸他还愿意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她特意把裱了“快乐”两个字的那块蛋糕切下来递到他的面前,蹲下身仰面微笑道:“阿烈,祝你永远快乐。”

“我看不透你。”他流泪了,颤抖着抓起小勺挖了一勺蛋糕送入口中,“又是这样的眼神……多么动人!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看着我,让我错觉自己的样子或许还不是那么狼狈。是不是我的每一个举动,其实在你眼中都不过是出洋相?”他放下甜品勺,突然低头直接就着盘子舔掉了蛋糕上裱的“快乐”两个字。“可能,这样狗啃的姿势更适合我。毕竟,你说过,看到我的手会让你感到反胃。”他的鼻尖上也蹭到了奶油,配合他凄然的笑容,显得滑稽又可怜。

“该死,我真的说了太多混账话了!”松雨用指尖刮掉了他鼻头上的奶油。“阿烈,我何尝不是在拼命骗自己,骗自己说我不可能爱你。”

“对,你不可能爱我。谁会爱一个怪物?”南烈伸手要推开她,却又瞬间收回手,只操纵轮椅退远了两步。“江松雨,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如果只是为了财产,我明天就把这栋别墅赠予你,你甚至不用等到几年后我……”

“这算什么?最后的考验?”松雨虽然理解难了对自己的不信任,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我说过,我愿意财产公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着你。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你活着一天,我都陪着你。”

“你什么都不明白……”南烈哽咽,“我没想过做什么财产公证,我要是死了,还管这房子最终是谁的?我什么也带不走,又何必管活着的人争抢些什么?”

松雨道:“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和南家的人争,这里本就是南家的房子,也不是我的家,只是有你的地方罢了。你要是走了,我会把你葬在你自己选好的地方——你和我妈在一块儿做‘邻居’,挺好的……我要是想你们了,就来陪你们喝酒。你没喝过酒吧?嗯,到那时你就可以喝了。你真该尝尝那个滋味……”她用甜品勺吃掉了“订婚”两个字,回头冲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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