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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女配,天生一对[快穿](152)

“不!”朱歌撕心裂肺。一想到沈空眠“缘去则去”,再不属于自己,便觉得心被人抽去了一般。

“本来就是事实。”中年女人的声音依旧冷漠。

“不!不要!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呜……”朱歌泣不成声。

不要哪样?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让我遭遇这些……

我想回去。想回到以前,有相公的爱,有自己的家。不是像现在这样……

朱歌哭得很用力,却被堵在胸口的浓重悲伤哽咽得不成声,就像野兽的呜咽,听来让人痛彻心扉。

“幼稚。”中年女人吐出这两字后,拂袖而去。

出得门来,她径直走到廊头最华丽的一间卧室,敲门。

“谁?”

“是我,昭……月姨。”中年女子答。

两三秒的沉默后,门里传来声音:“进来吧。”

月姨推门进去,一愣:屋子里,除了步云菲,还有一个人,正是这芳菲楼的头牌——恋瑾年。

恋瑾年站起身,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行礼:“月姐姐。”

月姨脸上的表情一僵,嘴角微动了动,也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还礼。继而转过目光不再看她,而是朝着步云菲躬身道:“老板,我想跟您告个罪。”

这芳菲楼说是青楼,却与其他街头巷口的青楼有些不同,不止姑娘家调教得书墨飘香少有庸脂俗粉之气,步云菲也绝对不似其他青楼穿得花里胡哨、涂个血盆大口来挥舞手绢,而是一袭精致裁剪的丝绸,透着主人骨子里低调的奢华。而除了有客人在场,阁里的姑娘都喊她为“老板”,而不是“妈妈”。

“可是那个叫朱歌的丫头有些难搞?”

“老板料事如神。”

步云菲轻轻一笑,似是接受了对方的吹捧,又似是觉得对方的吹捧可笑,让人琢磨不透。

这就是为人老板的气场与智慧吧。昭月低着头,只得继续道:“我笨手笨脚,恐怕伺候不了这丫头,还是请老板另选高明吧。”

又是一笑:“月姨您谦虚了。以您的心灵手巧,照顾个丫头,还不是小菜一碟。”

“老板……”昭月还想再说什么。

却被步云菲挥了挥衣袖笑着打断:“好了,知道你照顾个病号辛苦,这月你的月银双倍,就算我谢谢你的了。你看,我这青楼开着门做生意,大家都有活,哪里还再派得出人来照顾她。再说,她可是我被逼着花了大价钱买的,如果一天客都没接就死了,那我岂不赔本赔到家了?就当我求求你啦。”

一番话连哄带理又带求的,恩威并施,让昭月再说不出半句。

是的,人是主,你是仆,你连人都是对方的,还有什么可多说的。人家肯笑着哄你,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昭月低了头,道一声“是”,终于还是出去了。

待她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恋瑾年才道:“话说到‘大价钱’,才想起听说老板买朱歌,花了一百两银子?”

“你不是也说好么?”步云菲淡笑,没有否认。

“可是百两金买一个雏儿,是不是太大方了些?”恋瑾年撅嘴一嗔,“老板可真偏心呢,这才刚进门,就肯为她使那么多银子,将来她调教出来了,还有我的份么?”

“她可是官家的原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说我这银子少出得了么?”步云菲摊手,似乎无可奈何。

“嘁,老板骗人。别说沈空眠,就是那比他高好几个品阶的,您何曾看在眼里过?”

“我不曾看在眼里,可也不曾得罪呀。咱们现在可是害得沈空眠财尽家散了,再不舍点银割肉,只怕就结下个仇来了。俗话说,商不与官斗呢。真让他红了眼,也麻烦。”

“哼,我嘴笨,总是说不过老板的。”恋瑾年巧笑着娇嗔。

步云菲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死妮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你可是比我还盼着她得宠呢。”

恋瑾年笑着沉默。

步云菲说的是对的。

可是,恋瑾年总觉得:肯花一百两买个已婚女子,不是从不赔本的老板的作风。

“放心。她定会不负我们所望。”步云菲胸有成竹。

☆、第130章 青楼减肥日常

没有人知道一个花魁的造就有多难。

但是, 还是有许多人知道:减肥有多难!

朱歌作为一个珠圆玉润小肥球, 修炼成如今人见人痴的芳菲楼朱歌, 其中艰辛,更是说出来都字字带血。

“朱唇轻启百灵落,人间还有醉仙歌。”说的, 便是她如今的盛况。

而曾经,她也曾挣扎如狗 = = (这是蝶恋舞的原话。)

来女支院之前, 朱歌只知青楼女子的光鲜靓丽与笑脸迎人,直到自己来女支院走一遭, 才知每一个人在踏足这个圈子之前, 只怕都在阎王殿走了一遭。

朱歌不是没有过反抗, 也不是没有过逃亡。

然,不管是怒斥、哭求、绝食,还是各种逃, 均失败。

你的怒斥, 月姨根本就当作没听到。

哭诉亦然。

至于绝食,青楼中人对这个有的是办法,秘制的营养水顺着她昏昏欲睡的唇滴入,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死不了……

而逃亡……呵呵,你觉得她逃得掉么?

接客!

——这,似乎是摆在朱歌面前的唯一一条路。

但,此刻的朱歌满腔都是伤痛与愤怒,最痛恨的也就是把沈空眠勾引走的青楼中人,又如何会愿意接客?

芳菲楼的老板似乎也不急, 除了一开始对她采取了各种酷刑,让她知道反抗只是徒劳之外,并未逼着她硬要接客。也没有如对待别的刚进楼的小姑娘那样,随便塞一个粗犷女票客进来,然后锁上房门,直到小姑娘破了身子。

当然,或许也因为朱歌本就是不是处子之身,所以无破身之说。

总之,在将朱歌的逃离之心与脑中那点幻想完全掐灭之后,她并没有采取进一步措施,只是让月姨好好照顾陪伴她。

就当她以为一切就这样静止,如同麻木的自己的时候,蝶恋舞来了,说是带她出去走走。

朱歌恹恹望着蝶恋舞,想不通她是什么意思。

却终于,是点了头。

或许是她想知道蝶恋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或许,她只是太无聊了。

寒冬未走、春未至。

官道上,却挤满了人。

叫卖声、嬉笑声、哭闹声……混作一团,向上天展现着他一手创造的子民们的喧嚣。

“喧嚣,而愚蠢。”茶楼的二楼雅座里,蝶恋舞握着一杯香茗,嘴角一勾,勾出一抹不屑,与悲悯。

朱歌不懂她的意思,却也没有插话。

蝶恋舞似乎也没在等任何回答,而是执着一杯香茗,继续从窗户朝外望。

终于,她似乎看见了什么,眼睛一亮,放下手中茶杯,自顾自走了出去:“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好风景。”

这话自然是对朱歌说的。

朱歌麻木地楞了一下,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