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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91)

我深吸一口气。

良久良久,我讪笑:“如此,做陛下的女人,真是幸福。只需享受女王驾临的宠*便可。”

“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宠*。”她看着我,眼睛闪亮,“有的女子,天生是金丝雀,可以关在后宫金屋,有些女子,却天生是金凤凰,注定要翱翔九天。”

“所以陛下钟*金丝雀?”我打了个哈哈。

“可如果孤看久了金丝雀,想领略一下征服九天之上的凤凰呢?”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只有眼里的神采在闪动。

我却转了身:“那就珍惜宁安吧。”

她没有再说话。

只是,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我丢下了一句话:“其实,我也从没把我的女人当成利用工具。舞纤罗她们,不是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从来只有一个。

1、79算尽尽天下

无功而返,自觉无法面对宁安。

却也无法。

只能看她日日以泪洗面。

本已安排了舞纤罗照顾她,却没想舞纤罗也无法。

我叹气:“本以为你在她心里地位不同,会有用些。”

舞纤罗笑笑摇头:“哪里会不同?每个人心里,也就有一个人不同而已。”

我一怔,突然发现,真的是如此。她,总是如此通透。

但,我还是笑着安慰:“其实,在她心里,你与列女王的分量应该是相同的。”

“怎么会相同?”舞纤罗淡淡笑笑,“公主是压在我们上面的。而女王是压在公主上面的。”

我哑然。

是的,对于宁安那样骄纵的丫头来说,真正能让她倾心的人,必然是能征服她的人。而显然,只有列飞扬征服她于身下……有时候,外在形式,代表的就是内在本质。”

“宁安能得你如此理解,是她的幸运。”我由衷道。

舞纤罗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告辞,去照顾宁安了。

这边宁安的事还没顾上解决,那边朝廷上的麻烦已经又挤过来了。

据闻,朝中近日已经有了大臣开口再提储君。

储君的册立讨论,其实绕来绕去也就三个人:一个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定安王;一个是宁安公主;还有一个,就是我顾倾城。

首先,定安王是绝对不可能的。尽管有人会无奈地想到事急从权,毕竟王家无男后,这帝位给定安王,总好过流落外姓。而且……众人心知肚明:定安王既有野心与能力,将来也必定不会是一个佣君。但,皇帝绝对不可能将皇位给他!

至于宁安公主,毕竟是个女儿身。虽然自古便有武瞾临朝的先例,但毕竟那个一代女皇有着绝佳的智慧和凡人难以企及的智慧。而我们的宁安公主,显然只是个只会任性刁蛮的娇纵孩子。若她为君,以后官民的日子……还真不好说。

于是,有人怯怯提出了我……

其实,从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天起,皇帝就默认了我的身份,不止让我在宫中随意出入,也给了我与宁安平起平坐甚至凌驾于她之上的默许权力,许,是处于对我的补偿心理吧。而其后让我随定安王出征,到后来仰仗我平叛……都一直彰显了他对我的信任与亲厚。

所以,附议我的人,一方面,以为提议我是深得皇帝之心的行为。

而另一方面,对于我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定边疆、迎外敌、平内乱,哪一战不是扭转乾坤!对于老百姓来说,我就是带来光明的神。只要有我,就等于有了希望。毕竟,免战乱、安四海才是他们最在乎的。他们要的其实很少,只是,安居,才能乐业。

至于极少数人仍然腹诽的当初我为了阻止叛军造下的杀孽,早就成了时过境迁的云烟水痕。而这些早就习惯了断言生死、甚至草菅人命的百官们来说,我当初的手段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兵家手段而已。

更何况,上次我的皇帝父亲想杀我,找不到其他名号,便以那日的血戮为理由,想推我上断头台。是温丞相为了救我,在朝堂之上大包大揽,将那日罪责全说成是自己的授意与决断……这,在明眼百官眼中,自然是温老丞相对我的维护。

温家世代书香,品格百年流传。温老丞相更是一人辅两朝,自开国至今,其才华、品格、能力,早已有目共睹,成了大家心中的标杆!以他的德高望重,他看中并以命力保的人,必然有惊绝之处!

所以,对我的呼声,反而最高。

听闻,龙椅上,当今天子不置可否。

底下人再奏,他不发一言,已拂袖而去。

当传话者将这一切一一告诉我,我便与坐在身边的秋写意商量:“你如何看?”

接见列飞扬的传话者,是极为私密的事,我没有留其他任何人在身边,甚至温言也没有,只独独留了一个秋写意。这足以说明我对她的信任与倚仗。而她,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她想了想,道:“每一本小说,都有一个高、潮。而主角们都是能抓住那个高、潮,让一切按照自己意愿,尘埃落定。”

我点头。

“每一个高、潮,都是在矛盾的碰撞下产生的。而作为一部戏的最大高、潮,更是必定需要无数矛盾的重重碰撞。对于我们唱的这部戏来说,接下来的戏码绝对是整部戏高、潮中的高、潮,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好那个转瞬即逝的高、潮点,收好这场戏。”

“说得好。”我含笑点头,“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收好这个尾。”

“嗯。所以高、潮点一定要抓住。”她皱皱眉,看向我,“你觉得……现在高、潮到了没?”

我笑着摇摇头。是的,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没有。”我拨弄着桌上的茶杯,“听说,朝堂上附议我的大臣,不足七成。”

“是啊。对于我们目前的形势,七成是不够的。”她也点头。

“不错。”我喟然,“就连当年武瞾登基,都是百官齐跪求而三辞,这才名正言顺成为千古第一女帝。我如今的形势不及武瞾,没有九成朝臣与九成民心,是万万不可轻率动手的。”

她没有回答,却严肃点头。

是的,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如宝剑破鞘而出,再难回转。要么一击必中,要么铩羽而归!没有第三条路。

所以,这个世上,有些人半辈子装聋作哑韬光养晦,只是磨砺匣中宝剑,等到有朝一日宝剑出鞘,必将光耀天地!

挥剑,只是一瞬。铸剑磨剑,才需要经久的等待与费尽心思的拿捏。

所以,我并不打算出手。

于是,风雨欲来之际,趁着难得的忙里偷闲,去看望我那个让我一声叹息的妹妹。

如果说以前因为她的蛮横而心有芥蒂,不能完全当她是我妹妹,如今她虚弱得格外安静,反倒让我心生怜惜,彻底将她视作亲妹了。

我敲开她的房门,舞纤罗开门从里面出来,一脸无奈,轻轻对我摇头示意。

我的眼光瞥向桌上的饭菜:还是原封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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