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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天下GL(42)

老孙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喘边揪着我的袖子:“呼呼,我的姑奶奶,呼呼,可找到你了!”

“怎么了?”我心头一凛。看他的样子,莫不是戏班出了什么事?

“戏班……呼呼……戏班出事了!”果然。

“何事?”我紧张看着他。

“有人……有人去戏班砸场子。把我们的东西都砸了,还闹着要……要锁人呐。”

“谁?”我皱眉。我们演的这出戏虽然有暗讽当朝之嫌,但是这是得到皇帝首肯的,按理官兵不可能来抓人。

“是,是……公主。”老孙头喘着气说,“定安公主!”

1、39花期会

历来皇室都是枝繁叶茂,子孙很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打打杀杀争夺天下的闹剧。

然而,我们这个皇帝,却只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也就是宁安公主。

没有人知道皇帝贵为九五之尊,为什么会只有一个孩子。因为他有很多妃子,很多很多。

我知道这背后或许有什么,但是我目前不会去调查,因为目前,还不到染指皇帝隐私的时候。

我只知道:皇帝有唯一的一个女儿,被无尽宠*,赐封为“宁安公主”,寓意一世安宁,代表着皇帝作为一个父亲最平凡的祝福。

唔,似乎……每个父亲都很好呢。

除了我的父亲么?

一路走一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因为我不认为这个公主会是一个真正多大的危机。

毕竟,女眷不干涉政务,是皇室的一贯传统。不管她来“花期”戏班是什么目的,我们既然有她皇帝老子的首肯,她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尽管,我听说这个公主被她父皇宠得离了谱。

还未到“花期”戏班,一圈圈的官兵就里三层外三层把外人隔了开来。

我走进。

官兵们伸出胳膊,将我拦住。

“我要进去。”我说。

“公主有命,闲杂人等一概不准入内。”官兵木然回话。

“我不是闲杂人等,我是‘花期’戏班的人。”我是为他好。如果直接放我进去还好,如果真要拦……只怕隐身暗处的南风会将他一刀劈了吧。

那官兵想了想,道:“你等等,我去回禀公主。”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小官兵屁颠屁颠跑了开去。

不到一会儿功夫,他又跑了回来,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道:“你可以跟我进去了。”

我皱眉:“进去就进去。你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个什么?”

小官兵被我问得有些脸红,咧嘴讪笑道:“我们公主说了,如果是绝顶美人儿,就放进去。如果不是,就……先一边凉快着。”

噎!这种论调,我倒是第一次听见。而且出自一个公主之口。

看来,这公主不是个省麻烦的碴儿。

在小官兵的带领下,我穿越一层又一层的官兵,终于来到传闻中的公主面前。

她一袭橙色春衫,背对着我。背影有些微的丰满,却丝毫不觉得累赘,而挺直的背脊和长直的脖颈,将其略微丰满的身形衬得更加雍容华贵,彰显着独特的皇家高贵。

“公主,小人将人带到了。”小官兵跪倒回禀。

“嗯。”她回转身。

眼神扫过……

在看清我脸的那一刻,她呆了,片刻后,才道:“你,你……居然是你!”

我皱眉:“公主,我们,认识么?”

虽然也觉得她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啊。

我皱着眉以手指敲头。

“醉清眸。”她轻轻唤。

这三个字……有点熟悉。

仿佛在哪听过?

我瞪大眼睛:想起来了!

我重新看向她,然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知道她是谁了!

那夜,舞纤罗的香闺里……

那玉腿,那如荔枝般水嫩的皮肤……

那个捏着我的下巴,调戏我的女人……

那个,情不自禁自称“本宫”,给我赐名“醉清眸”的女人……

我彻底僵在当场了。

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语言。

如果此时有洞,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钻下去。

我想,她应该也有相同的想法吧。

终究,还是公主大人先发话。

她清了清嗓子,笑道:“在这里看到你,果然有缘”。

边说着,边将手伸向了我的下巴……

我偏过头。

“小人不识得公主,实在罪该万死。”我干脆低首跪下,彻底逃过了她的“魔爪”。

作为一个只*调戏人的人,被调戏是很没面子的。尤其,是在秋写意面前。我敢肯定,今天若让这公主当场捏着下巴调戏,秋写意肯定能嘲笑我半辈子。

“不知者无罪,就算有罪美人也无罪,起来吧。”她伸出双手,要扶我。

“公主!”我赶紧自己起身,然后站开几步,拱手施礼,提醒他身边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看着呢,“请问公主今日带这么多官兵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她听我这么一问,看了看四周,大概也意识到了毕竟是在公众场合,便将手抽回,道:“本来是有点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哦?”我发现我有点跟不上她的逻辑。

“因为本来呢公主是要来封了‘花期’戏班的,他们居然敢借古讽今,折损本公主的形象!”她正色道。

口气一松,她又摊摊手:“不过本宫发现你们‘花期’的花旦是个大美人,就算了吧。”

呃!我看向早已垂首站在一旁的花晚晴和秋写意等人,见她两也是一眼无奈地偷望我,与我交换了一下眼神,耷拉着脑袋。

“所以呢,只要花老板肯答应去本宫宫里做客一晚,本宫就不再追究。”她嘴角弯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透着极度满意的笑容,“我想,花老板不会反对吧?”

花晚晴偷看向我。她久经世事,虽然并不知道这公主的特殊*好,但依稀也从公主特别的言行里嗅到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眼里,是疑惑,与求助。

我一咬牙,再度走上前几步,躬身:“公主,花老板是我们戏班的台柱,每晚都要拍戏。公主若对我们花期戏班有什么不解的,小人……小人可以代为去公主宫里向公主亲自赔礼解释。”

“你?”宁安公主的眼神再度将我扫过。然后,露出极甜美的微笑,“也好。”

我闭上眼睛。

“好,今晚黄昏,等你来赴家宴。”她心满意足,挥手手下,“回宫!”

看着她如高傲的孔雀般远去的背影,我只能擦汗。

与花期一帮人回到驿馆,人人都兴奋地谈公主今日让人虚惊一场的举止。唯有我与花晚晴和秋写意,如霜打的茄子。

以花晚晴的涉世经验,和秋写意惯于写剧本的想象力,只怕也猜出了其中的端倪。

将众人遣开,吩咐连苏茗都别放进来。

我们三人在房中密谋。

我自然不会说我曾亲眼目睹这个公主在舞纤罗的罗帐里……我只说曾经在蜀地遇见过,她曾觊觎我的美貌,试图调戏过,但当然被我言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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