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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不要和我讲道理(75)

可没过几天,慕容乐收到消息,蒋礼一行遭遇了山匪,慌乱中,蒋礼落水。护卫们顺着下游找了几天,才在河滩上找到一具残尸,身上穿着的衣物赫然是蒋礼的。

慕容乐听到这个消息,在书房枯坐了半日。她以为已经过去了,谁知道,宇文轩还是不肯放过阿蒋!

没几日,负责保护宇文胜的人发现有人试图在宇文胜的饮食里动些手脚,当场抓住,送到了宇文轩面前。

自从得知自己怕是不能再有子嗣之后,宇文轩将保护宇文胜的人加了一倍,可就算这样,还是防不胜防。

宇文轩动了真气,找到慕容乐,质问道。”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你就这么生气?”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你又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慕容乐反问道。”慕容乐你别太过分!你知道我顶住了多大的压力吗?”宇文轩觉得很生气,他将这件事掩了下来,背负着色令智昏的骂名,顶住所有的压力,可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慕容乐冷笑着说道。”我原本想着,你算计我一次,我算计你一次,我们扯平了,以后就好好过吧。我还想着,实在不行,我就认了那孩子,总不能让你真的无子。可你杀了阿蒋!你明知道阿蒋对我有多重要!可你还是杀了她!我都送她离开了,我都做好了这辈子不见她的打算了,可你还是杀了她!”

慕容乐的话让宇文轩愣住了。”你……”他没想到,原来乐儿什么都知道。

最终,宇文轩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

没几日,宇文轩对外宣布,说他和公主大婚后,将从前伺候他的几个丫头都遣散了,谁知其中一个竟有了身孕,不敢和人说,只好独自将孩子抚养长大。近日那丫头不久于人世,临终前才让孩子来将军府认祖归宗。

宇文轩不忍让子嗣流落在外,便认了那孩子。顺带着连孩子的娘也认了。

城里军民们欢欣鼓舞,为他们的将军高兴。虽是庶子,可到底他们将军有后了。

也有部分人在观望,等着公主的反应。

谁知公主在自在山庄闭门不出,压根不理会这些事。

千里之外的沧澜山下,蒋礼惬意的坐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我的好姑姑,你也动一动呗,好容易抓到的野鸡,还有这么鲜美的菌菇,让我烧,烧坏了可惜了了。好姑姑,你来吧!”珊姐儿拉着蒋礼的手,撒娇道。”今儿个是不是你哥哥要回来了?怪不得这么大方,竟然舍得杀鸡了!”蒋礼说话了,声音嘶哑,很有些恐怖。

遭遇山匪的时候,蒋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些山匪进退有度,训练有素,根本不是寻常个山匪。不过她也没过多惊慌,她早有防备。

所以趁着慌乱的时候,她假装惊慌失措掉入了水中。原主是不会水的,可她会。

至于那具残尸,也是巧了,只能说老天都在帮她吧。

蒋礼忍着恶心和恐惧,将自己的衣服撕碎了,给换上了。

自己则在山里躲了好几日,确定人都走了,才出来。

结果因为发热,倒在了路边,被一对兄妹救了下来。蒋礼索性假装失忆,厚着眼皮赖了下来。妹妹珊姐儿单纯可爱,倒是很快就被她收服了,唯有那哥哥江河,年纪虽小,却十分谨慎,留心观察了她多日,确定她无害,才默认她留下了。当然,主要是被她的厨艺收服了。

如今,蒋礼就这么安心在这个农家小院里住了下来。

前番为了给她请大夫熬药,兄妹俩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最后还是蒋礼翻出了藏在衣服里的金叶子,让江河去兑了银钱。

面对江河怀疑的眼神,蒋礼一脸的天真单纯,我失忆了你别来问我。”好,我来做,你去把鸡收拾干净吧。”蒋礼卷起袖子说道。

珊姐儿欢快的去了。

等江河回来,老远的就闻到了家里传来的香味,他们家不是本地的,是家乡闹水灾,才迁到这边来的,村里排外,不让他们住在村里,所以爹娘就将家安在了山上,好在爹本就是猎户,娘还开了几亩地,一家人住在山里也其乐融融。

谁知道一场瘟疫,爹娘都没了。连尸骨都化成灰了。只留下他们兄妹两相依为命。

那日他们是去祭拜爹娘回来的路上,发现那个女人的。

趁着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让珊姐儿搜过身,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谁知家里没米下锅了,她不知从哪翻出一片金叶子来。他走了很久,才兑好了银钱,又绕了好久,才甩开那些尾巴。在山下买了些粮食,担心妹妹,紧赶慢赶往回走。

在山脚下就看到炊烟袅袅,一走进,香味扑鼻。”珊儿,我回来了!”江河敲开门,笑着说道。

吃饱喝足了,几人躺在椅子上发呆。谁都不想动弹。

等来等去,最后江河无奈的站了起来,去洗锅涮碗了。

月明星稀,山风袅袅,唯一煞风景的就是山间蚊虫多。”哥,把青蒿点起来吧。蚊子太多了!”没等蒋礼说话,珊姐儿就嚷开了。

江河听了这话,叹了口气,认命的擦干净手去了。”姑姑,你昨儿给我说的故事,后面呢?公主和将军怎么样了?”珊姐儿拉着蒋礼的胳膊说道。

珊姐儿今年才七岁,可这时候的女孩子都早熟,十二三岁成亲的都有。

江河听了蹙眉,却听得蒋礼说道。”将军和公主成亲后,公主无子,将军迫于压力,收养了几个孩子。公主晚年后才发现,自己无子,是因为将军对她下药了。而那几个收养来的孩子,其实是将军的亲生子,公主一气之下,毒死了将军最疼爱的长孙。与将军反目,成了一对怨侣,老死不相往来。”

珊姐儿一脸失望。”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很相爱吗?他们不是历经了重重磨难才走到一起的吗?”傻孩子,这世上,有的是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比如权利,比如欲望,比如自我等等。爱情这东西啊,说不清道不明。”蒋礼意味深长的说道。”姑姑,珊儿还小,你能别和她说这些吗?”江河听不下去了,说道。”这不是说故事吗?我也是怕珊姐儿长大了,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被男人骗了!”蒋礼说道。”照现在这样趋势,我很怀疑将来珊儿能不能嫁得出去!那可怎么办!”江河苦恼的说道。”不是还有你吗?”蒋礼和珊姐儿异口同声的说道。

江河直接板着脸转身离开,身后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又因着蒋礼声音嘶哑,暗夜里甚是吓人,惊起了飞鸟无数。

可听在江河耳边,却觉得这笑声格外让人安心。罢了,看在她能让珊儿开怀的份上,他不介意多养一个闲人了。何况,她也不算闲人。

蒋礼就这么安心在沧澜山住下了,虽清苦了些,却自在的很。

一晃又是十几年过去了。

外面斗转星移,沧澜山里温馨依旧。家里的人口不少反而多了。

江河娶了个带着弟弟的孤女,珊姐儿嫁给了她在河边捡到的哑巴男人,各自生儿育女,日子过得平淡却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