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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铸乾坤(19)

她说这琴牵扯了天下人的命运,那么碧海长琴的秘密,也许是真的。

百里晴迁之前并不知晓莫灵的琴就是碧海长琴,而是公孙棋告诉她的。当时她非常震惊,莫灵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拥有这把会让天下人疯狂的碧海长琴!

也许救莫灵出来是个正确的选择。

她鼻子特别灵敏,已经闻到了那久违的香气。白影翩然,落在一根细长的枯枝上,下方的黑影迅速而敏捷,仿佛一只纤瘦的猎豹。

宛如时光倒退,回到了那最初的江上。

那一幕早已尘封,此刻留下的,只是一抹花香而已。

枯枝轻颤,百里晴迁消失了。

而背着古琴的人,却感觉一股强劲的气流从背后袭来。她立刻闪避,脸上的黑布却被一股柔风掀开。她背后的琴,依然在。而她的身影,却已飘出了数丈外。

她静静地望着百里晴迁,百里晴迁也静静地看着她。仿佛错觉般,她脸上的黑布依然在,依然遮掩着她的脸孔。而百里晴迁看她的眼神,却已经变了。

“看来你是觉得上天对你太仁慈了,几次三番的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西域之事过后,你的国家,也即将面临劫难。我终究搞不清楚你的心思,你到底是恨我,还是另有目的。”百里晴迁平静地望着黑衣人,眼神却有一瞬间的复杂情绪。但更多的是疑惑,与探究。

黑衣人是个女人,从她婀娜的身姿,妖娆的气场就可以断定。

百里晴迁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但心中,仍然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有的,也只是疑惑而已。是想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的目的,当然是碧海长琴。以及,柳长歌。”黑衣人淡淡地开口,虽然语气平淡,半张脸也被黑布遮掩。但百里晴迁可以感受到,她在笑,笑的妖娆妩媚,张扬狂傲。

百里晴迁叹道:“我们之间的事,何必要牵扯其他人。”

黑衣人背过手,抚摸冷硬的琴弦。这把琴,究竟有何奇妙之处,不过是一把古旧不堪的破琴而已。紧张的却并不只有公孙棋,那名女子,还有百里晴迁。

只要百里晴迁在意的东西,她都不会放过。甚至,不惜毁掉也要让百里晴迁尝尝愤怒的滋味。

可是,她不会傻得去毁掉这把琴。因为江湖中,有很多门派在暗中寻找这把琴。至于琴的秘密,应该还没有人参透。这更好了,更加方便她搅乱中原武林。

百里晴迁盯着女子充满欲愤的眼神,步履轻滑,身姿如风般的飘到了她眼前。

令晴迁诧异的是,女子的反应相当快。当然,在看到空中洋洋洒洒的粉末时,她便第一时间退回。

当粉末消散时,女子已经消失无踪了。就像眼前抹过一场稀薄的雾,雾散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当百里晴迁回到风琴楼时,却听到了一首很熟悉的乐曲。难道是她在弹奏?

终于可以真实的看到,那拂曲的主人,亲自弹奏这首曲子。意境如此高远,令人听了心静。但是,这曲中的忧愁,却永远挥之不去。

公孙棋听着听着,竟然沉醉其中。好在他看见了百里晴迁,这才醒悟过来。“看来,你没有追回碧海长琴。”

百里晴迁两袖乘风的回来,自然是没有追到那个人。只得遗憾,并不是遗憾那碧海长琴的秘密不能公之于众。而是遗憾,它的主人,可能再也没有机会用它弹出那绝世的旋律。

清冷的气息在不断的干扰她的动作,她感觉有点冷。呼出的气体顺成水雾……她却不在乎。

也许听曲的人会心静,但她的心,却不知为何,怎么也静不下来。是境界未到吧?

记得,他曾说过,当你真正体会了曲的意境时,你会融入它。去感受它的世界。

站在长廊里的长歌,目光飘忽地望着女子的背影。她知道晴迁已经回来了,也知道晴迁去干什么了。晴迁空手而归,恐怕让这女子失望了。原来这首曲子的创作人,竟是个如此柔弱的女人。

公孙棋忽然闭上眼,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落。为何如此感伤?这首曲子居然能影响他的心境!

莫灵仍然在弹奏,只是从她手下流出的曲韵,竟不知不觉,充满无尽的哀伤与悲凉。

忽然,琴声停了。并不是莫灵自己停下来,而是有一双手,静静的按在琴弦上。

百里晴迁如此轻而易举的阻止了她。莫灵抬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百里晴迁:“你没有带回我的琴,我原以为,你是有这个能力的。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百里晴迁却轻轻一笑,仍然与莫灵对视:“你要明白,我救你,因为你是公孙先生的朋友。然而原则上,我并没有义务,去替你追回你的琴。”

“那你也要问问我这个当事人,愿不愿意离开化骨楼。”莫灵的双眼没有半点感情,脸孔冷的像冰。

她全身都在散发着冷气,就连离她三丈远的长歌,都受到了这股冷气的侵袭。

百里晴迁抬头看了看长歌,食指划过琴弦,顷刻而至的尾声直接破掉了那股冰冷的霜气。

百里晴迁忽然按住莫灵的脉搏,公孙棋立刻起身,已经闪到眼前,抓住晴迁的手,“你要做什么?”

百里晴迁的双指正按在莫灵的脉搏处,这个莫灵真的只是会弹琴而已吗?方才从她体内扩散的气息,宛如强劲内气。如果是这样,那莫灵就不仅仅是被囚禁在化骨楼,说不定也是……

可让百里晴迁诧异的是,莫灵的脉搏跳的很缓慢,却很平稳,半点动荡也没有。那就说明,莫灵根本不会武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人。

百里晴迁放开了手,公孙棋松了口气,随即安慰莫灵:“晴迁是医者,她只不过是看你脸色稍差了一些,所以想替你把脉看一看。”

公孙棋怎知百里晴迁的心思,只不过是想打圆场而已。莫灵淡冷着容颜,并没有说什么。

百里晴迁无所谓地笑了笑,拉着长歌离开院子。管那莫灵怎么想,刚才那一瞬,或许是她的错觉。

回到房间,长歌叹息地说:“那女人就是公孙棋的知己呀,好年轻的容颜。”

柳长歌的一句话让百里晴迁忽然一怔,呢喃:“年轻的容颜……”

柳长歌盯着晴迁沉思的样子,忽然抿唇一笑,“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

百里晴迁“咦”了一声,仔细盯着长歌,“你说什么?”

柳长歌给自己倒了杯茶,抿茶说:“我是问,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吗?那个带走碧海长琴的人。”

百里晴迁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歌:“难道你知道?”

长歌正色地点头:“一直跟你作对,又身散花香的人,不是弗瑾月是谁呀。”

的确,柳长歌猜的不错。劫走碧海长琴的人,的确是弗瑾月。

弗瑾月此时此刻,正在一间破旧的木屋里,研究这把琴。

她已经把这琴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它有任何的奇特之处。木质是苏州最普通的檀木,而琴弦,也是普通的蚕丝弦。该检查的都检查过了,唯一没有做的,就是砸碎这把琴,看看琴里面,究竟有没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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