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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63)

可他却顿住了,他的手指距离晴迁的眼眸只有半寸。他却始终不曾触及。

百里晴迁抿了口酒,淡笑一声:“你我,终究是要保持距离的。因她不喜。”

司马云海收回手,收回了心。苦笑一声说:“是啊,保持距离。我们从来都是有距离的,可你我的友情,不知还在不在呢。”

“自然在的。”百里晴迁平淡地说:“帮我去找一味药吧。”

她终于是想重见光明了!

司马云海激动不已,连连点头:“好!你说要找什么,我即刻为你寻到。”

她淡然地说:“冰山雪莲花,只是一味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药材,却有打通淤血修复经脉之神效。我需由它做引,借助内力打通眼部淤血,其后备修复是最重要的。非此不可。”

那些关心她的人,她又怎能让他们失望呢。若她真的自生自灭了,如何对得起父母的恩情。她有生之年,绝不辜负心上之人。

☆、第 49 章

如此一位丰神俊朗,洒脱年少的青年人,居然让七里香感到一丝危机感。他就坐在百里晴迁身边,用温和地态度对她说说笑笑。而百里晴迁,也是面容柔和地与他聊天。

这男子不住在这里,却每天都来看百里晴迁,每次来都会带两坛好酒给百里晴迁喝。从头到尾,她就像个傻瓜一样看着他们谈笑风生。

百里……晴迁……这名字真好听。七里香只知道她叫百里晴迁,懂医术。其他一概不知。那么这个男子,会是百里晴迁日夜惦念的心上人吗?

很可惜,她猜错了。司马云海其实很想这么认为,如果自己是晴迁的心上人,那该多好。晴迁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不用承受那么多的悲伤。

冰山雪莲花,并不难得到。他一声令下,山庄的属下便立即前往西北蛮荒山,那里冰天雪地,生长在高山之巅的雪莲花正好绽放。如此时机恰当,乃是天意。

高山流水,风画嫣然。

她轻轻抚摸着蒙在眼睛上的绸布,再有三天就可以摘下它了。能否重见光明,却是未知。因为堆积在眼部的淤血太多了,就算强横打散,一株雪莲未必能够修复。此刻若再去采摘雪莲,却也无用了。

成与不成,且看天意吧。

七里香忌惮司马云海,百里晴迁何尝不知。不用看,只要用心去感受,就什么都能洞悉。“七里香姑娘,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这位是我的朋友,司马云海。”

七里香对司马云海礼貌一笑:“司马公子。七里香有礼了。”

司马云海只是笑了笑,未言其他。他只关心晴迁的眼睛,其他人其他事,与他无干。只是此时此刻,他却有点杞人忧天。“看不见东西,这种感受并不好吧。做什么都是费力的,麻烦。”

百里晴迁低声一笑,“谁说麻烦啊,就算看不见,我也能画画,下棋,弹琴,我还能写诗呢。”

“你还能上天吗?”司马云海瞪眼问。

百里晴迁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只要我想,又有何难?”

七里香在旁惊叹,一个失明的人,居然可以做这些常人所及之事,怎么可能!“你……”

百里晴迁只是低声淡笑,并不言语。

一声忽如其来的大笑传进三人的耳畔:“百里姑娘,我这大老远的来此,就是为了跟你下一盘棋呢。”

这声音太熟悉了,昔日老友居然寻来,当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百里晴迁并未起身,而是冲着来人微微一笑:“公孙先生好兴致,我若不陪你下棋,岂不枉费你长途跋涉的辛劳啊!”

来者的确是公孙棋,听百里晴迁如此一说,公孙棋爆出一声大笑。

司马云海也是笑出了声,上次见公孙棋他还是两袖清风姿容清澈,怎么半年未见,他居然留起了须胡。如此一来,倒衬着他飘逸的形象更加的仙风道骨,儒雅潇洒。“公孙先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司马庄主,依旧是春风满面,俊朗不拘啊!”公孙棋对其拱手一礼。

七里香哪见过这等场面,这两个男子都是当世极品。

司马云海身躯单薄,年轻有为,其武功高强的程度却是七里香不曾领教过的。而公孙棋,虽说已是中年,但他身上却有一种魅力,一种经岁月沉淀所打磨出的成熟魅力。一举一动都分外吸引人。

这两位极品男如今已有家室,早早就抱得了美人归。

百里晴迁问:“你们过的好吗?”

公孙棋知她心意,笑道:“她虽然失去记忆,但对我不那么防备了,我们相处的很融洽。我相信水滴石穿,终有一天,她会接受我。我也会给她一个完整的人生。”

看来冷玉的选择并不完全是错的,至少,莫灵能够抛却执念,重新来过。这样对她,对爱着她的人,都好。

七里香并非不懂礼数之人,既然百里晴迁的好友都来了,她就做一做地主之谊,备下晚宴好生招待他们。

百里晴迁眼睛未好,七里香不想她太过辛苦,偏让她在房中歇息。公孙棋可是专门来与她下棋的,她怎能待在房中不出去呢。

七里香却拦住她,用身体堵住门,不让她踏出一步。

百里晴迁也不与七里香争执,而是平静地说:“如此举动,你究竟是为何?”

七里香深深的看着百里晴迁,这样一条单薄的绸布居然蒙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如果这双眸能够重见光明,你是否,是否就要离开我了呢?

七里香深吸口气,鼓足勇气问:“若你眼睛能够治好,你是否会离开这里?离开千山县?”离开我?

原来如此……

七里香的语气已经泄露了她的心,百里晴迁了然于胸,抿唇一笑说:“你不是最希望我能看见这繁华的世界吗?”

“可我后悔了!”七里香宁愿百里晴迁看不见,司马云海和公孙棋都不曾出现。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霸占她的时光,站在她的身侧。

百里晴迁温和地伸出手,七里香不明其意。百里晴迁温柔地说:“把手给我。”

七里香一怔,缓缓地伸手过去。

百里晴迁握住七里香的手,七里香心跳加速,但是下一刻,却忽然平静了。

为何?

百里晴迁没有放开七里香的手,而是一直这么握着。没有特别的感情,也没有温度。“你懂了吗?”

七里香懂吗?她该去懂?还是要继续装傻下去?

两人之间虽有肌肤触及,但彼此的心却都是平静的。就像一汪深潭,平静的毫无波澜。

百里晴迁用此举证明,她在七里香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当初的怦然心动,或许是一种同情。

之前的颓废与如今的风华相比,天壤之别。七里香怜惜的是那个脆弱的她,而不是现在的她。

夜宴无度,如同嗜酒。院中琴声缥缈,玉笛谁家闻孤寂?

棋逢对手,他们并非对手,而是相知相交的知己。

司马云海在旁观棋。执黑子的公孙棋步步为营,而晴迁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声音。她每走一步都是考虑周详的,虽不擅长围棋,但能够与公孙棋这个围棋高手搏杀这么久,也算有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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