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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53)

真好,你们团聚了。我却要与他天人永隔了。

百里墨搂住凤舞子,用温柔地目光看着她:“有我在,就不准任何人伤害你。”

这绝不是梦,绝不是梦!凤舞子喜极而涕,趴在夫君的肩头哭泣,“你终于清醒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在思绪转化为清明时,他看到了女儿的微笑。她的微笑是他梦中深藏的纪念,也像是妻子画中的一抹和煦之风。

吹过了他清明的眼,清明的心。往事历历在目,却如过眼云烟。一切的因果,都已经结束了。

百里晴迁一指着落,将柳长歌唤醒。柳长歌似是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晴迁笑问:“梦中可有我呀?”

柳长歌怔了一下,点头说:“有,不但有你,还有伯父伯母。可是,我好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他……”

“哈哈。”百里晴迁打断她:“只是梦而已,不用多想。”

睡了一觉的又何止是柳长歌,就连百里墨,也仿若大梦初醒。只不过这种伤人伤己的梦,他再也不想做了。

直到斜阳消逝,晚霞来临时,百里墨才真正意义上的消化了这十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柳长歌终于知道,为何那么骄傲的凤舞子会爱上百里墨了。原因就是,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

你就这样平静地望着他的眸,却能看到一片祥和的海。胸腹之间仿若游走一阵清凉的风,海不见了,那双深邃的明眸里,竟是她的身影。耳边响起了一声如沐春风的微笑:“皇朝的长公主居然与我家迁儿如此有缘,岂非天作之合。”

柳长歌诚惶诚恐,她就怕百里墨不同意她和晴迁的事。凤舞子虽然答应,可这涉及人伦纲常的事情,男子会比女子更重视。尤其,是一个父亲。

前一刻她真的忐忑不安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松了口气。笑道:“初次见面,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长歌赶路匆匆,未曾携礼,伯父莫怪。”

百里墨哪会怪她啊,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孩子。与晴迁一样,都是他的孩子。

百里墨倒是有个礼物要送给长歌,是他随身携带的一枚很漂亮的墨玉,算是见面礼吧。

他将玉佩递给长歌:“此玉名为“长久”,你既与迁儿有缘,我便将此玉赠你。愿你们能够长长久久,一世平安。”

柳长歌激动不已,如此珍贵的宝玉,她怎可轻易接受。

百里晴迁浅笑道:“既是父亲送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晴迁都这么说了,柳长歌也就坦然接受了。墨玉执手,仿若一股清凉的气流透过玉质本身渗透肌肤,又通过经脉流窜全身。她的脑海愈发清明,眼眸也愈发明亮!

清凉透骨,舒筋活络,便是此玉的功效!

柳长歌欣喜地握着长久玉:“多谢伯父。”

百里墨与凤舞子相视一眼,不禁开怀大笑。

凤舞子对长歌挑眉:“还叫伯父?”

柳长歌顿时热泪盈眶,对二人轻声唤道:“父亲,母亲。”

百里墨和凤舞子欣慰之余,觉得这世间再无牵挂。女儿的事情解决了,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南王弗元清占领中原,一旦坐稳江山,绝不会善待中原子民。一切的起因,都因他百里墨而起,最终结果,就由他百里墨来改写吧。

毕竟,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事。

凤舞子尤其担忧,可她劝不住夫君。夫君的一切决定,她只能尊重,不能阻止。

当然,她也不会阻止。这十年来的孤寂与伤痛,并不能这么算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百里晴迁又何尝不知,一旦父亲清醒,就算其心淡然,也必定会追究因果。

何况,弗元清害的他与母亲分离长达十年之久。若任何一方出了差池,是绝不会有如今的团圆。

百里墨盯着晴迁,忽然说:“把手给我,我给你把下脉。”

百里晴迁怔在原地,柳长歌和凤舞子双双紧张起来。百里墨最终是看出来了,晴迁气血两亏,若非内力深厚能够掩饰,其气息,却断然瞒不过她父亲。

百里晴迁并未伸手,而是笑了笑,“父亲真是慧眼,前几天我受过伤,损伤了元气。虽然休息半月,可并没有完全恢复。说到底,只需静养即可,父亲不必担忧。”

女儿聪慧啊,却因如此,也是红颜薄命!百里墨立在晚霞中,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们。她们看不清他的神色。应该是忧伤的吧。

百里晴迁不想猜测,即便猜到,心也的疼的。她不想心疼,也不想让父母为她担忧。她看了眼母亲,母亲的目光总是不离父亲,就算只是一个背影,母亲的目光都是宠溺怜惜的。

半晌,百里墨叹息道:“你的伤不打紧,可你的毒,却是不能耽误。为父帮你如何?”

“不要!”百里晴迁想也不想就拒绝。

柳长歌惊讶晴迁过激的反应,为何如此?

谁也看不见百里墨的眼睛,他眼神有着不可思量的苦楚。他不能在再女儿面前叹息了,他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改变不了。包括自己的妻子。“凤儿,我们走吧。”

凤舞子不知百里墨要去往何方,但她只能跟随。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全部。他做的任何决定,她都会尊重,并倾尽所能的帮助他。

目送着父母远去,百里晴迁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倒在长歌的怀里,睡了过去。

月光如水,柔抚清颜。她坐在地上抱着晴迁,落寞地望着漫天的落叶。

她知道晴迁已经很累了,前次受伤动荡元气,手臂骨折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如今又为救父而大损元气,其身体里还藏有酒毒。

长歌越想越恐惧,只能将晴迁紧紧的抱在怀里,心疼地亲吻她的脸。痛苦地呢喃:“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她永远也好不起来。因为你,就是一种毒。”竹林里不知是哪个方向传来这声似幽魂喘息般的诡异声音。

柳长歌呆滞地表情忽然有了些变动,她冷笑一声:“装神弄鬼有什么用啊?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竹林乃是幽静之处,何以幽柔,静宁安逸……

有人偏偏不想让她们安逸,出来一见,也无妨。

晚风吹乱了她的发,也许并不都是晚风的功劳,而是她这一路风尘的结果。

那妖娆风韵的姿态在柳长歌的眼中,如绽放的烟花,所有的靓丽都在顷刻间冷却。

长歌盯着月下的妖娆身影,她与弗瑾月之间的恩怨,是中原与南疆之间的恩怨,是最初的恩怨。然而何时,弗瑾月的心,却牵系在晴迁身上了呢。

是因她那双妖娆的美眸,无时无刻不在留恋晴迁,甚至是,眷恋。

☆、第 42 章

如此情景之下,柳长歌还会对昏睡的晴迁说一句:“又给我乱惹桃花!等你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虽如此,可长歌的眼神,始终都是宠溺的。宠溺的让人觉得,这双温柔的眼,真的会在下一秒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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