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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25)

旷远的唇边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黝黑的手掌上旋转这一根碧色玉笛。

他已经离开了南疆王宫,伟岸的身姿像一道黑光,穿梭在丛林里。仿佛西域的情景历历在目,只不过这次的地点,却是南疆的郊外。

一抹刀光掠过眼底,旷远的脸庞带着邪恶地笑意,举笛至唇,吹出了一首暗夜销魂曲。

这辆简易的马车忽然砰的一声,支离破碎!旷远微微凝眉,柳长歌居然不在车里。抬眼便是月光,明晃的皓月照耀着他的眼眸。轻指夹着两片柳叶在眼前一抹,锐利的眼眸幽光绽放。

似乎寻觅猎物的时刻,已经到了。

茂密的丛林间,月光清冷,风更冷。仿佛所有的冷气都在一瞬间缠绕而来,柳长歌屏住呼吸,这情景,怎地这般熟悉……就像在西域时做的噩梦,梦里面,那个邪恶的男人一直在追着她。

她跑的筋疲力尽,终于被他抓住了。她不晓得主宰她生命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觉得,如果落入他的手里,她会生不如死!

她靠着一棵树,闭着眼喘息,捏着折扇的手骨凸显苍白。此时夜深人静,她身边的两个护卫都不在,燕绍又被旷远袭击,不知人在何处。陈明哲,似乎也不见了踪影。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南疆,却不料还没进城,就遭到追杀!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邪肆的诡语:“胡思乱想,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呢。”

旷远的笛子,静静地贴在柳长歌细嫩的脖子上。旷远前行两步,终于与柳长歌正面而视。他是个邪恶的男人!就连脸上的笑,也透着一种诡异的邪气。

旷远掐住长歌的下巴,逼迫她扬起头与他对视。

看着他深蓝无边的邪眸,柳长歌忽然困意袭来,当黑暗来临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一道华光,划掠眼底,探入心里……

柳长歌是他囊中之物,就在他要扛起她的时候,斜面却掠来一道光。这道光不是剑气,也不是刀气。而是一道柔和的内气。

旷远旋身闪避,对这道内气击出一掌,意图打断气力来源。这一掌隐含了八成功力,砰!烟尘散尽,柔气也散了。柳长歌却不见了!

清晨的光线洒在她祥和无边的眉眼上,她被朝阳的温暖唤醒。原本以为会坠入地狱,难逃厄运。但她惊喜的发现,这个陌生而清幽的地方,竟如仙境一般美丽!没有旷远那张邪恶的面孔,她身边一丁点戾气都没有。这是什么地方?

长歌伸出手,雾气穿梭指尖。抬眼,翠竹环绕,仙气缭绕!

“醒了?”一声轻而慵懒地询问旋于耳畔。让柳长歌仿佛置身仙宫,感叹这世间,唯有声音是最奇妙的东西。

这声韵极是悦耳,柳长歌透过薄雾看向前方,那名安静地坐在石桌前的女子。她穿着一件素雅的灰色长衫,却雍容华贵。侧容绝美,眉梢上扬,演绎一种倾城的骄傲。她应该是骄傲的人,骄傲的性格,骄傲的气度。

如果女子眼角的岁月痕迹可以抹去的话,柳长歌会认为,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会站在人生的巅峰俯拾仰取,而不是坐在这,安宁的像个世外高人。

☆、第 20 章

柳长歌竟看她看的发起呆来,当然不是爱上了她,而是觉得她很仙吧。

的确,凤舞子所在的位置,日光与迷雾交相辉映,衬托她的身姿缥缈朦胧。只是她穿的这身衣裳,与仙气搭不着边。

可能凤舞子猜错了,柳长歌没有把她当仙人,真正的仙人,不会残留傲气。她也没有从凤舞子身上看出隔世的脱俗,只能说是很雅致的一种随心所欲感吧。应该如此,柳长歌本人也分不清了。

她站起来,对凤舞子弯腰施礼:“多谢您救了我。”

“为何要称呼为“您”?难道我很老吗?”凤舞子玩笑般地瞥着她,手中端着一盏茶。

“您”当然不是老的意思,长歌只是用了尊称而已,尊敬救命恩人。就如同,当初晴迁救她一样,她在心里,也同样尊敬晴迁。

凤舞子好像看透了长歌的心思,也不准备得到长歌的答案。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柳长歌想了想,觉得还是坦诚吧。对于一个有恩与她的人,她不想欺瞒。“我叫柳长歌。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凤舞子并不想直接告诉长歌她的名字,就算告诉长歌她叫凤舞子,长歌也不知所云。她面前的石桌上忽然出现一幅画,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这幅画顿时吸引了长歌的视线,她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幅画。却听凤舞子说:“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人。既然我救了你,就不会伤害你。你过来瞧瞧这幅画,看看有哪些部分可以填笔。”

长歌走了过来,定眼瞧着这幅画。这画上的山水美,美的无可挑剔。她静静地看着山水,清澈的眼里全是秀丽的山川,磅礴的河流。唯独那矮峰上有些空落,她感觉这股空落在不停地敲击她的心。她伸出手,捏住凤舞子递来的笔,在矮峰上轻轻的勾勒。

半晌后,一个美丽的背影出现在画卷里。她画的是,她心中想念的那个人。那个优雅人生的女子。

凤舞子低眉浅笑,问:“她是谁呀?”

柳长歌恍然清醒,害羞地放下笔,“她,她是我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啊,你来南疆,就是为了找她?”凤舞子拂袖一笑,这幅画飘了起来,轻轻地挂在树上。

徐徐清风吹着画卷,迷雾缭绕之间,画中人,竟然回眸一笑……

柳长歌深吸口气,揉了揉眼再次望去,它仍然是一幅绝妙的静画。原来方才是幻觉而已!但是她发现了一点,从这幅画的手笔看来,作画之人的画功,恐怕当世少有。她问凤舞子:“这幅画是您画的吗?”

凤舞子承认:“是啊,你猜出我是谁了吗?”

既然让她猜,但就猜一猜也无妨。当世之中,拥有如此上乘画功的人,只有十年前宣布封笔的画仙。

问她怎么知道,因为皇宫的珍奇玉宝阁里,有一幅画是画仙十年前的作品。她看过那幅画,当时她就在惊叹。人们看画,无非是想领略画中意境。那幅画的意境有点特殊,画上只有一片天蓝色。她看着看着,居然从画卷里看出了别的东西。

那片天蓝色,可以是天,也可以是地。可以是她心中随意想象的画面,也可以是一种境界。心中的境界,看一幅画需要眼睛,看画仙的画,需要的是心。

平凡的俗作,是给那些用眼看的人。真正的佳作,是给那些用心看的人。

“所以您,就是那位早已封笔的画仙。但这幅画,却是您近期的作品。”柳长歌有些疑惑,画仙既然封笔了,为何还会作画?

凤舞子的解释是,只是随意之作而已。当初是不想画了,于是就封笔了。现在又想画了,只为了一个承诺。她答应给一个人,画一辈子画,当初分离之后,她赌气封笔,现在后悔了。她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会对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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