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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医之皇权易主(24)

百里晴迁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更加着迷,好漂亮的一双明眸!

她目光一顿,便低头继续描绘山河美景,说了句“无妨”,便不再理会他。

他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感到幸会。在这清幽雅致的竹林里,居然也能遇到一位美丽的仙女,上天真的是太眷顾他了!“请问姑娘的名讳?芳龄几何?是否已有……”

“公子还是尽早离开吧。这里雾浓风冷,一会指不定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跑出来。”她的语气平淡至极。

男子自知孟浪了,可又舍不得走。忽然发现桌上还有一只空杯,便顺手捞来。

他不是平凡的人,此举,自然也不会平平凡凡。

那空杯离他有一段距离,他却信手拈来,百里晴迁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好像低估他了。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对晴迁礼貌一笑,手掌在空杯上一抹而过。奇迹的一幕出现了,这空荡的杯中竟盛满了香茶。祥林飘雾,香气四溢……

好一手隔空斟茶!百里晴迁不言不语,心已有数。

男子将茶奉上,笑道:“此茶名为“红颜”,是在下的见面礼,请姑娘笑纳。”

☆、第 19 章

脱下这身令人眼俗的绫罗绸缎,换回了本该属于他的装束。这条金底碧玉腰带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侍从轻轻地为其后发撩出,他转过了身,胸前一只展翅高飞的苍鹰,彰显了王者天威。

她貌似看走眼了,他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世家公子,而是王子。在这南疆,可以称得上王子的人,有很多。但是他,在南疆王的心中,除了弗瑾月之外,是最受重视的一个。

他叫弗焯,排行老三。他笑了笑,觉得自己可以心满意足的去用晚膳了。因为今晚,他的府邸来了一位贵客。说是贵客,不如叫做雅客。很优雅的客人,非她莫属。

下午在竹林里所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呢,她怎么就喝了他的茶呢。她一向都是很有分寸的,然而这一次,她想尝试点特别的东西。

她手上端着的,依旧是那杯香茶。仿佛无穷无尽般,喝也喝不没。她仔细地看着茶水,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然而特别的,却是这座庞大的府邸。王府。

他是弗元清的儿子,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因为她看到他的第一眼,想到的人,就是弗瑾月。弗瑾月与他应该不是一母所生,但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轮廓都很像南疆王。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南疆王了,应该十几年了。在她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他一面。但是那一面太深刻了,她记忆力又那么好,当然忘不掉。也不会忘记十年前,父母分离时的情景……

“百里,久等了。”弗焯轻声唤道,他已经坐在对面端详她好一阵了。见她一直陷入沉思中,故没有打扰。可是他能够看出,她应该是被烦心事困扰,否则她不会皱着眉。

你皱眉的样子,让人心疼。

他不想再让她陷入烦忧之中,于是轻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百里晴迁看着弗焯这身打扮,明显是坦诚身份来的。她装作吃惊,“原来你是王子!”

弗焯心中升起一种优越感,他是王子,在这南疆,除了父王和弗瑾月,他可以只手遮天。他痛快地承认身份:“百里好眼力,我是三王子弗焯。很高兴认识你。”

她喝了口茶,内心却是真的在诧异,这位三王子真的有南疆王室的血统吗?南疆王老辣阴险,弗瑾月狡诈多端。这位三王子,居然生了一副干净的面庞,单纯的心。她看人很准的,这个弗焯,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他挽留她,只不过是初次见面的好感作祟。但一个人的内心,是会随着外界因素而改变的。她不想改变人心,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她为什么来这,又为什么会与他攀谈许久。她只是想利用他罢了。

但此刻,她又不想利用他了。她惆怅地叹了一声,说了句“多谢你的茶。的确是好茶。”便起身告辞。

弗焯连忙拦住她,紧张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前一刻还答应要在这做客,现在却要离开。为什么?难道连我的府邸,我的身份,我的一颗赤诚的心,也留不住你吗?”

百里晴迁感到好笑,盯着弗焯问:“你的心,值多少钱?”

弗焯愣住了。她再问:“你的身份又与我何干?”

弗焯想解释,却发现开不了口。百里晴迁轻轻地推开了他,他半点反抗力都没有。耳边隐隐盘旋一句轻音:“不要试图夺取永远不属于你的东西。”

永远不属于我的东西,她指的是她自己吗?

他想过强横的挽留,可他打不过她。因为她武功高强,轻功深厚。她想离开,谁也留不住。

他的侍从在外面,侍从觉得王子难得爱上一个女人。就这么白白的让她走,王子会不会后悔呢?于是侍从决定,用强横的方式,留下她,不惜任何代价。

可是她的身影,却像置身于迷雾中那般朦胧。跺一跺脚,便以遁入云中。奈何王府精锐,也无法挽留她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仰望她离去的轨迹,或许连轨迹,也是抓不住的。

她属于大自然吗?弗焯凝望着天际。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

面对南疆王弗元清的怒火,旷远有些支撑不住。这一大清早的,弗元清发什么疯?把他叫过去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顿,而后,又赠送了大批美女给他。哼,当他是什么?

旷远憋着口气,盯着鸽子的眼睛。诡异的邪光忽然划过眼帘,中原皇室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哈哈哈哈!”

“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啊,旷将军。来分享一下吧。”弗瑾月扭着水蛇腰缓慢地走来,将胳膊亲密地搭在他的肩上,笑意吟吟。

旷远轻咳一声,对弗瑾月低声说:“这里可是王宫,你不怕被人撞见?”

“怕什么啊,我是公主,谁敢说三道四,除非他不要舌头了。”弗瑾月很久之前就怀疑,这个旷远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她忽然捏住鸽子,却见旷远极为紧张,她却更加有把握:“这只鸽子是中原的品种,你在中原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你的敌人就是魏明朗,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啊。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夜夜风流呢。”旷远将鸽子抢回来,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阵,便放飞天空。

弗瑾月眼中的天,仍然是蓝的。可天就算再蓝,也比不过旷远那双深蓝的眼球,里面的内容是多种多样的。也许旷远一心想报仇吧。因为他很喜欢将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乐趣,变态程度与她颇为相似。

父皇的决定与旷远无关,谁能想到这中间呈王会跑出来插一脚。但是旷远埋在中原的眼线,应该会帮她一个大忙。百里晴迁,这次我输了。我等着你来讨债!

“你知道吗,柳长歌来了。”旷远忽然说。

弗瑾月目光阴冷,柳长歌!她忽然笑的妩媚:“旷将军,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个人,不要让我见到她。也不要让百里晴迁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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