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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爹是皇帝(136)+番外

唯独下巴不知为何伤了一块,像是柔嫩花朵上的一块残缺,看着就叫人心疼。

小姑娘一跑进来,胡乱行了个礼,都不等人叫起来,便迫不及待地捧着满怀鲜花往太后面前凑。她雀跃地说:“太后娘娘,我给你摘了好多花!”

太后眉开眼笑,忙叫宫女拿来一支花瓶,将这些花全都插上。

小姑娘手上还沾了花泥,太后掏出帕子,替她仔仔细细擦干净了,笑盈盈地道:“今日去御花园赏花了?”

善善点头:“是太子哥哥陪我去的,但皇上把他叫走,说是有公务要忙,我便摘了花,来找太后娘娘您来玩啦!”

太后笑逐颜开:“好,哀家正想着你呢。”

“太后娘娘,你用早膳了吗?”善善又说:“我今早在皇上那儿吃到了很好吃的点心,我特地给你留了一块!”

“好,好,哀家等会儿就尝尝。”

高老夫人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小姑娘与太后的亲昵不似作伪,两张脸凑在一处,凭着多年的,敏锐直觉,她很快发觉到了两人眉眼中的相似之处。

她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个小姑娘的面容。

若说是太后娘娘,倒不如更像皇上。

这个小孩儿,与当今圣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又出现在宫中,与太后娘娘如此亲昵……

“这……这……”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她的脑中升起,她放轻了声音,面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脸:“太后娘娘,这是谁家的孩子,模样生的真好,臣妇瞧着便喜欢。”

高老夫人心中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

宫变过去十几年,又有皇家有意遮掩,朝中许多人不知道当年旧事,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太子不是皇上亲生,当今圣上后宫空置,也无子嗣,若这小孩儿当真是帝王血脉,便是皇帝唯一的孩子,其地位,其分量,或许连太子殿下都比不得,说不定……

太后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旁边的宫女小声介绍:“这位是温家的小姐。”

温家的小姐?

京城里还有哪个温家小姐?!

高老夫人面色一僵,如遭重击。

一时之间,无数想不通的关键都被打通。难怪全京城的人都想不通为何一个商妇能得太后娘娘青眼,难怪长公主府也与温家交好,又难怪连官府也遮遮掩掩,侍卫统领都为温家出头,国公府的面子也不管用……

高老夫人猛提起一口气,她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善善,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命运的咽喉,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善善注意到她的视线,回头来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脸。

半晌,她盯着善善下巴上已经结痂的伤,猛然闭紧嘴巴,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第81章

善善可不知道高家发生了什么。

她连高源做了什么也不知道, 还以为昨日是自己的小马先受了惊。她见宫人连拖带扶的将高老夫人带下去,不由得担忧地道:“那个奶奶怎么了?她是不是生病了?”

太后眸光冷淡:“是,她是病了。年纪大了, 病的糊涂了。”

善善担忧:“那她请大夫看过了吗?能治得好吗?”

“治不好了。”

善善就更忧愁了,她眼巴巴望着门口,见高老夫人的身影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看向太后。二人年纪相仿,都已头发半白。

“太后娘娘, 您可不要生病呀。”善善担心地说:“宫里的太医可厉害了, 您生病了也能治好的。”

太后莞尔, 笑眯眯地道:“你给哀家留的点心呢?哀家多吃几块, 便什么病都不得了。”

善善忙让她等着, 很快跑了出去,没多久,她便端着一个盘子跑了回来。

盘子里只盛了两块点心,是御膳房今日刚做的杏仁酥,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省下来的。太后被她哄着,乐呵呵地吃完点心,还被她拉去御花园里散步。

太后身子不好, 没走两步便在亭中歇下。善善趴在亭边的栏杆上, 手里抓着一块点心,掰碎了往湖里扔。

御花园湖中金红的锦鲤被糕点吸引过来, 争相涌出水面。善善掰弯了点心,拍了拍手,它们又很快四散开来。

湖面波光粼粼, 善善却想到昨夜皇帝与她说的宝瓶一事,不由得抿嘴一乐。

“太后娘娘。”

只要事情一出现在她的小脑袋瓜里, 她就什么也藏不住了,这会儿便忍不住说:“您知道皇上以前也干过坏事吗?”

太后笑道:“他干了什么坏事?”

呀!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呢!

善善抿着唇角,眼睛滴溜溜的转,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

太后故意道:“皇上自小沉稳,倒未曾做过什么跳脱之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宫中也有人乱嚼舌根?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宫女,若是被哀家抓住,定要以宫规责罚一通。”

善善忙道:“不是别人说的。”

“不是别人说?那就是你自己说的了?”太后板起脸,眼眸里满是笑意:“虽然哀家疼你,可皇帝的话却不能乱说,若是皇上追究起来,哀家可护不着你。”

善善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没见过皇帝发火,皇上叔叔对她向来是和和气气的。可要是她把皇上的秘密说出去了,皇上是不是也要生气了?

她虽然不知皇上生气是什么模样,可旁人总说帝王威严,连嘉和和太子都怕。她的小脑袋瓜里立时出现了妖魔鬼怪的模样,善善心虚地捂住嘴巴,连忙说:“我不说了,不说了。”

她再看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连忙闭上眼睛。

哪有什么宝瓶。

忘记了忘记了!

太后乐不可支。

等边谌处理完公务,问了小女儿的去处,与太子一道来御花园寻人时。便见昨日还亲密地窝在他怀里睡觉的小姑娘,见着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忙不迭地往太后身后躲。

太后乐开了怀,忙把小姑娘捞出来:“哀家护着你就是了,若皇帝要罚你,哀家替你求情。”

边谌颇为郁闷:“朕为何要罚她?”

……

温宜青刚出门,便见沈家的马车停在门口。

车帘撩起,一双熟悉的桃花眼探了出来,沈云归笑眯眯地问:“善善呢?”

“她不在家。”

“这就奇怪了。”沈云归跳下马车,手中折扇轻摇,风流潇洒,道:“我刚拦了你们家去学堂的马车,里面就只有那个小木脑袋,她没去学堂,也不在家中,那去哪了?”

温宜青含糊道:“她昨夜宿在别的地方。”

沈云归随意点了点头。

他的来意自然不是找善善那么简单,小姑娘不在,说话更方便。他的折扇收起,神色也变得担忧:“昨日在街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但我知道的时候,你们二人已经被抓进大牢里,等我去赎人的时候,你们俩又早已经出来了。我昨日来你家找人,你家中也没人,究竟是出了何事?你们又去了哪?我听说善善受了伤,她可有什么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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