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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127)+番外

她注视着眼前人,是他,在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哪怕自己身死,亦记得承诺,守护她周全。

看到的那一刻,她心中动容,她觉得,三千两黄金,买不到这样的护卫。

初时觉得三千两颇多,可现在,她看向幔帐,看向周围,却觉得,那情谊,比千金重,比万金重,比命重。

她担不起。

他就没想过自己吗?他会死。

“你的身体没事吧?”阙清月问他,虽然不懂他的功法,但那蛟龙出来,蛟煞离体一击,真的会没事吗?

若这一招,能够随意使用,那他在第一次偷袭贺图时,就不会只用千人斩,直接用此招便好。

她猜测,那很可能是同归于尽的一招,但现在东方青枫还好好地站在她面前。

应该,没事吧?她不确定。

“我?能有什么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东方青枫背着手看着床上人,手中握着刀,他想靠近,却又见她身着薄衫。

只着一件单衣,这半月她躺上床上,孱弱的样子,如今醒来看着更瘦了,身子单薄像一片纸,就被要风吹走了。

他甚至都不敢迈大步,刚醒过来,走快了,都怕她被风带到,再倒下去,一时不敢靠近。

他道:“谷主说,你要多休息,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说罢,见她身上只披了披肩,被子盖在腿上,单衣下,腰细得如弱柳,让人心疼。

“那个,元樱,你给她多穿点衣服。”这才原地顿了顿,踌躇地一转身,头撞到了旁边的框上,他赶紧回头看了眼,然后握刀掀开挡住门框的那片麻帘,快步离开了房间。

阙清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手摸了摸元樱的头。

然后望向对面,隔着薄幔,房间的窗外,竟然还有盛开的花丛,隐仙谷……

“元樱,隐仙谷的谷主,现在还在谷中?”她问道。

元樱道:“在,来到隐仙谷时,谷主不但让我们进谷,还取了回转丹给祖宗,听燕伯伯说,说此丹很珍贵,是千年灵芝搓的丸子。”

“哦。”阙清月想了想,“受人恩惠,我醒了,当第一时间去拜见,元樱,衣服。”

……

隐仙谷建在大聂银翼山脉,温脉之地,银翼山,故名思义,山脉的形状如一对飞翔的长翼,因群山在阳光下,银光一片,以此为名。

此地虽不若玉霞山出产玉矿,但有不少地下温脉,温脉打通,会出温泉,常年地暖,所以四季如春,这里避世,隐世,人烟少,谷又在隐蔽之地,常年无人打扰,十分清静,是处静心修身的好地方。

阙清月服下大还丹后,身体已恢复大半,虽苍白,但行动无碍,不似刚开始,连床也起不来。

她身着银色外衫,无袖白夹衫,宽封腰带玉扣,扣紧。

之前那身白衣因血迹洗不出来废弃了,这一套是鹿三七在谷中这段时日为她亲手做的。

谷中无事,鹿三七才有时间,将路上买来的好料子,给阙清月做几身衣衫,他那满头的银针,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元樱亲眼看着他十指挟针,缝衣跟甩暗器似的,唰唰唰,几下银针穿线,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一会就缝制好了,据说,他之所以做衣衫生意,是因他借此练暗器手法,暗器必须要手快准稳,缝衣正好可以控制手法与力道,当然,顺道再赚点小钱,做个定制衣衫什么的,也是他的乐趣。

别说,这富家少爷,品位绝佳,玩得了暗器,做得了靴子,剪得绸缎,做得衣衫,还会绣花,那种飞针刺绣,元樱见到时,目瞪口呆。

祖宗的这身银衫上,白色的云松图案,就是他绣的。

“祖宗,好不容易养出的肉,又没了,穿这么多,腰封还空了二指。”元樱在封腰内量了下,比以前又瘦了半指。

哪怕穿了四五层衣,在阙清月身上,也丝毫不显半分臃肿,反而因衣多,坎肩立起,弥补了她的纤瘦,看起来反而有精神,有气势。

元樱帮她穿好衣,梳好头发,用一只银嵌蓝宝石松簪,将头顶的发绑好簪上,乌压压的长发披散而下,在身后理顺,一丝不乱。

阙清月才随元樱拜访隐仙谷谷主。

隐仙谷在俗世中,颇有地位,遗世独立,不过多参于俗世纷争,一直以神隐,神秘而闻名,江湖中人说隐仙谷出来的人,都说他们是搓药丸子的,这不假,凡是隐仙谷出世之人,皆以医立世,多有医仙,医怪之名。

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都钻在哪里寻草药去了,要见一面,非常难,全靠缘份。

但医术,是响当当世俗第一,一药难求。

难求到什么地步,世俗中人,连隐仙谷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儿开。

隐仙谷谷主,山屹舟,山谷主,年过四旬,身着儒雅长衫,举手投足间,带着些书生意气的潇洒。

“多谢山谷主收留白衣,白衣打扰了。”

“阙姑娘,不必客气,请坐。”他伸手,将来人引至上座。

山屹舟住的地方,靠近温泉,不奢华,但有几分闲情雅致,比如窗外那一枝凤兰,开得灿烂,桌椅木质并不名贵,皆山上木所制,手工意味明显,恐怕用了许多年头了,有几分古朴童真的趣味。

身后古架之上,还摆了些玉器,木雕,都是手工制物。

阙清月拢着衣摆坐下来,元樱站在她身后。

她看向山屹舟。

山屹舟也观着眼前人。

两人相视一笑。

山屹舟笑道:“阙姑娘身体可好些?”

“好多了。”

“西丰之事,我已听燕师弟说起,近年灾祸频出,大聂不太平,阙族长将阙姑娘此时接回京城,恐怕也有此考量。”

阙清月笑了笑,低头看向桌上的热茶。

“恐怕京城,也未必是真正的安全之所吧。”她道。

山屹舟闻言,点头道:“确是如此,这天下,又有何处是真正的安全之地呢?”若是这次西丰出事了,离西丰如此近的隐仙谷,恐怕也要受此牵连。

山屹舟看向阙清月,“说起来,你与阙氏先祖,倒是有几分相像……”

站在阙清月身后的元樱:……

她望着屋顶,手指死死掐着右手,免得出声,回去被祖宗打。

阙清月笑了下,拿起桌上的茶碗,醒来只喝了口水,还未喝上茶。

至于茶碗中有没有毒,她在隐仙谷躺了半个月了,要杀她,还需等到现在。

她低头喝了一口,是白茶,十分的香,“好茶。”随后抚着袖子将碗放下。

“谷主也见过先祖画像?”阙清月看向他,随口问道。

山屹舟摸了下短须道:“我确实曾在阙门见过你先祖的画。”他端详她片刻道:“你身子骨要比你先祖弱一些,当年阙氏先祖曾练过剑术,虽身子骨也不太好,但剑法不俗,不过不是我亲眼所见,乃是隐仙谷祖上留下来的札记里有写。”

“哦?”阙清月来了兴趣,她坐在椅子上,微侧了下身子,问道:“隐仙谷先代谷主,与阙朝歌也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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