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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74)

初蕾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想到他以前无论何时看到总是盛满笑意的眼,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低下头拼命忍住眼里的泪水,逼自己脸上仍然挂着得体的笑容。而邵父对儿子这种不友善的态度毫无办法,只能冷淡的说了句“坐下吧”,而后对初蕾道歉,“夏小姐,对不起,邵云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不怎么爱说话,并非是因为对你有意见。”

他对外人道歉的语气,都比对自己儿子说话来的亲切温和。

“没关系,我觉得邵少爷的性格很好啊,我就喜欢有个性的人。那种喜欢夸夸其老是谈嘴巴动个不停的人最讨厌了,可偏偏奶奶伯伯就是喜欢介绍这种人给我认识,真是郁闷。”初蕾阳光的笑笑,一副不知事世忧愁的模样,很快的就活跃了气氛。邵云的继母也笑着开腔,“那当然了,那些年轻人见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各个都忍不住上前献殷勤,不呱噪才怪呢。”

邵云本来就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所以餐厅里多了哪些人少了哪些人他根本没在意,直到听到初蕾的声音才发现她的存在,当下就是浑身一阵,脑子一片空白,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想过无数次再见到她,但是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种环境这种场合下重逢。

“你好,我是夏初蕾。”初蕾笑着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跟他握手打招呼,然后再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说笑,态度自然的好像他们真是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一样。邵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沉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再说话。

邵父看到这种情况还是很满意的,心里只道夏初蕾见惯了献殷勤的公子哥,所以一下子看到邵云这种闷声不响的,反倒应了女孩子好稀奇的心里,越发的觉得他特别了。至于邵云的反常,也被理解为对夏初蕾有意思,于是这顿饭夏初蕾和邵云吃的心不在焉,可邵父却格外满意,并且在饭后主动提出建议他们去花园里走走。“园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这在城里可不容易看到,夏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前几天看到就心动的不得了呢。”初蕾应了一声,放下手上的茶杯,笑意吟吟的望着一旁的邵云,“邵公子有没有陪我去转转?”邵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邵父替他回答了,“他一天到晚都在屋里窝着,有的是时间。”

“外面天冷,我们就不出去了。邵云,你是主人,陪夏小姐出去转转。”不给邵云反驳的机会,邵父已经替他下了决定。

就是两人就这样在邵父热烈的目光下,客气礼貌的并肩走了出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一直等走到花树深处。看到周围没有人,初蕾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邵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之前想了好久的计划,打了好久的腹稿,等见到真人时却只有一句,“你最近还好吗?”

邵云定定的看着初蕾,没有开腔,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目光里有她不懂的东西,等她问话,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不确定的问她,“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他并不希望她看大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我说我是路过,你信不信?”初蕾转过头去拍了拍树干,树上震下来的花瓣落满她的肩头,“我回老家过年,没事儿干的时候四处晃晃,没想竟然遇到你在这里。那天你逃出去时候遇到的人就是我。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

“原来是你。”没等她说完话,邵云便已经抢先说出了原谅,“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他学着她的样子站在那棵树旁,抚摸着树干,仰头也说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我当初的不告而别,”

“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邵云不是个小气的人,初蕾一听他的腔调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摆在面上给人看的东西或许会改变,可他的内在还是那个他。

听到她的话,邵云也总算露出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如同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

两人在梅林里走走停停,细细的诉说着别后各自经历的坎坎坷坷,讲起来都感觉恍然如梦,等到走累了,两人才在长椅上坐下,邵云才问起初蕾的打算,“那你今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读书,工作,赚钱,养家,糊口。”初蕾一口气蹦出这几个字,看着邵云惊讶而又无奈的神色,忍不住爆笑了起来,“生活本来就该这样啊。”

“我还以为你会反抗或者什么的。”邵云摸了摸鼻头,解释自己刚才的神情,“你不是最讨厌人家逼你做不喜欢做的事吗?怎么这会儿这样顺从听话?”

“我是不喜欢被人逼,可我也不会幼稚到为了反抗而反抗啊。反正我迟早都是要组建自己的公司,同样是玩,现在有人出钱出力出人脉给我练,我为什么要把这样好的条件往门外推?再说我自己也想知道我自己可以做到哪个地步。”初蕾仰着头意气风发的说,然后偏着脑袋问邵云,“那你呢?”

“我,”邵云微微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还没想好。”

“为什么不同意你父亲的提议?他让你进公司做事而你抵死不从,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与其这样被人关在屋里,整天琢磨着如何逃跑,那干嘛不接受他的提议,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他让你执掌公司,这虽然一贯与你的喜好相违背,但是也不至于你如此激烈的反对吧。”初蕾犹豫了一下,还是完整的说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并劝他接受。

邵云并没有动怒,他听了这话只是苦涩的笑笑,给她解释那不足与人道的内幕,“他并不想把公司交给我,他需要的只是个能在他养病期间扛起邵家旗子的人。你看到了我的继母和那个女人生的弟弟妹妹了吧,是不是觉得他们才像是一家人?我爸中意的继承人是那两位,他要我来,只是要我做一个过渡,一个替代。不管我做什么,最终公司还是要交到人家手里的。我不愿意被他利用,更不愿意替人做嫁衣,并且指清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恼羞成怒把我软禁在这里,指望用高压手段让我屈服。”

“关就关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我都跑了那么多次,这次迟早还会让我逃掉的。”邵云将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语气里充满了乐观,“我的焦躁郁闷都是做给他们看的,我是没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为什么要这样跟他作对?你们毕竟还是父子。”初蕾看着他这股子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只觉得把生命浪费在这种较劲儿上很没意义。

“我并不在乎钱,也不在乎权,可我咽不下那口气。”邵云轻笑着说,然后为了初蕾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最大的那个弟弟是在什么地方出生的吗?”

“难道不是医院?”初蕾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玄机。

“是的,是在医院,和我重病的妈妈在同一个医院,”邵云点点头,然后不无讽刺的说“我妈的百日忌后第二天,就是他摆满月酒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