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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58)

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掌财,革新利弊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动人。初蕾见惯了拆分公司重组之类的事情,对于辞退员工简直比吃饭还简单,可问题是这些问题身为家庭妇女的念萍是难以理解的,实际上有的时候你看着让一堆人丢了饭碗是残忍,殊不知救活一家半死不活的企业,创造更多的税收给国家,提供更多的岗位给工人,反倒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可是,不同范畴的事情是不好交流的,就像初蕾永远弄不懂家族关系的那些弯弯绕,她也没办法让念萍弄明白裁员的必要性。不过好在慈母这种生物总是很好糊弄过去的,抱着她撒撒娇,说上几句是,然后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她又不会去督查。

关于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办,初蕾也跟念萍讨论过几次,但怎奈就是达不成一致。以初蕾的想法,念萍最好就是跟她一起出国,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地,母女一起创造新的生活。可念萍却不同意,只说故土难离,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台湾,英语也不好,去国外跟个哑巴似的,连日常生活都有问题,肯定不会开心的。再说她都一大把年纪了,再折腾学语言办签证什么的,总是不便。

“可是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啊。”初蕾知道念萍说的也是实话,可是抱着她的手臂总感觉不舍,“我走了你怎么办?”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是你妈,又不是你是我妈。”念萍难得的开了句玩笑,然后望着满园花木慢悠悠的说,“这是我的家,我从小就在这片土地长大,我离不开的。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了,这里还有我的许亲戚朋友,我会过的很好的。所以你就安心的做你的事吧,妈妈不会让你操心的。”

“朋友?”一提起这个词儿来,初蕾就忍不住笑着想到了邵源,然后每次念萍看到她这样子,总会很无奈的敲敲她的脑袋,说一句,“死丫头,乱笑什么呢!”

自从念萍和夏寒山离婚之后,邵源来她们家的次数可比之前帮忙办离婚手续时候多的多了,打着的幌子便是这“朋友”两个字,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态度,连园丁都看的出来,还常常八卦“邵先生是不是对太太有意思”。

念萍对这个当然是极力否认的,说什么只是以前的朋友,每次见到邵源的态度也是落落大方的看不出任何私情,对他的亲热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她只把他当“弟弟”,淡定的仿佛那天初遇时的尴尬都只是大家的错觉似的。而邵源也似乎察觉不到念萍的刻意撇清,每次来时一口一个萍姐的叫的亲热,常常带些时令的鲜花蔬菜过来,聊天也多是跟初蕾一起聊聊经济时事什么,除了不同寻常的拜访频率,其它的倒真像是“故人”而已。

初蕾对于这种现象显然是乐观其成的,不管念萍面上再淡定,一桩绵延了二十年的不幸婚姻就这样结束到底还是会给她带来影响,所以初蕾非常乐意有人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分散念萍的注意力。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让念萍认识到她自己的魅力,这是最重要。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初蕾也是非常欢迎邵源这个免费的劳动力的。因为他的专业正是经济法,在这方面经历的案件非常丰富,有的时候只是闲聊拿来做例子的故事,都能给初蕾非常大的启发,因此初蕾是非常乐意跟这位“邵叔叔”聊天。有时候自己处理一些问题时遇到的困惑,也可以免费从他那里得到解答,真是比去事务所花钱请他还更竭尽心力。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初蕾跟念萍的小日子简单而又满足,直到临近过年的某天下午,邵源例行公事的拜访,跟初蕾谈过公事,吃完饭之后,没有像往常那样告辞,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眼看这快过年了,你们娘俩打算怎么过?”

过年?对啊,初蕾这才想起来,最近念萍一直都在忙着买年货,眼看这离大年三十都不到一个月了,她竟然都过糊涂了。

“我打算准备点吃的,跟蕾蕾两个人在家里过。嗯,还有她的那些朋友,可能也会过来吃顿饭吧。”念萍理了理头发,浅笑着说,面对初蕾惊讶的目光眨了眨眼,“前几天致秀还跟我说过这件事,问我要不要去她们家一起吃年夜饭,我想大过年的就不麻烦人家了,所以推辞了。怎么,你不会不愿意吧?”

“唔,不会啊,你决定就好,我怎么过都无所谓的。”初蕾连忙摇头,没想到念萍把这些事都安排好了。她又不是小孩子,非要巴巴的等领红包,实际上随着年纪越大,对于过年这种热闹也就看的淡了。与其闹闹嚷嚷的四处凑热闹,还不如跟自己喜欢人在一起清净。

“你不回娘家了?”邵源有些意外念萍的答案。

“回去做什么。我刚离了婚,回去了他们又要念叨个不停,还是先晾晾吧。”念萍皱皱眉,让初蕾看的暗笑,没想到老妈也有嫌烦的时候。

“难得的一个假期间,你们呆在家里多无聊!”听到这个答案,邵源貌似非常高兴,猛的一锤手,一副沉痛的模样,仿佛她们犯了多么让人惋惜的错误。

初蕾跟邵源打交道久了,知道他外表看起来一本正经,严肃古板,可内在却老顽童似的,跟年轻人最能处的来,所以跟他说话比最初随便多了,听他这么批评,当下就笑着问他,“那你有什么好建议?我可说好了,这会儿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冻的人连十根指头都伸不开,我可不去受这份罪。”

“你忘了北半球的冬天真是南半球的夏天吗?”邵源打了个响指,然后一脸热切的说,“不如我们一起去大堡礁潜水吧。”——

作者有话要说:在经历了各种的乌龙(例如塞车,例如错过火车,例如木有座位,例如好不容易补票但素又偏偏发现荷包里银子不够,等等等等……)之后,我终于顽强的爬回家了。撒花庆祝之……

为了攒rp,下午还有一更。唔,内牛满面之,下午下回出门rp可以好一点。就酱紫……

抢人

“潜水?”听到这个建议,初蕾着实有些动心了,眼下北半球天寒地冻,到南半球去过一个热力四射的春节也很不错嘛,而且更重要的是,念萍这几十年来几乎没有出过国,让她出去换换心情,见识一下异域风情,说不定有什么能打动她,让她跟自己一起出国呢?

初蕾这个时候劝念萍跟自己一起离开的心思还没有灭,于是略一思索,便跟邵源站在了同一战线,“好啊,听起来挺不错的,我们一起出国去度假吧。”

可念萍听了之后,却仍有疑虑,“这个不太好吧,时间这么短,出国又麻烦,还有各种手续,我们又没有出过远门……”

只要你不想做,总能找到理由。念萍杂杂拉拉的说了一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白了她还是对离开惯有的生活状态开展新的生活方式心生畏惧。她是喜稳不喜变的,勇气向来不多,显然前不久的那场剧变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心力,现在她只想维持目前这种平静的生活方式,不愿意起小小的哪怕是一点点像旅游这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