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57)

“念萍,你跟寒山离婚的事我们很抱歉。你放心,我们都知道错不在你,以后即使做不了一家人,我们也希望你仍然把我们当成朋友,有空上我们几个那里坐坐。”夏家老大看到夏寒山这幅样子,非常不好意思。他一向是对这个弟妹敬重有加的,而且也明白事情走到这一步都是夏寒山的错,念萍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闹出什么新闻让所有人嘲笑夏家,宽容大度的令他都感到动容感激。眼下见到她即使离婚了还祝福前夫,不由得从心眼里感慨她真是个贤惠的女人,夏寒山辜负这么个好女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一定一定,我有空一定去找大嫂打牌的。”念萍在这几位的面前仍然跟以前一样恭敬中不失亲热,“不管我们寒山的关系再怎么变,你们永远都是初蕾的伯父。”

念萍的回答显然很让他们满意,一堆人又站在原地说了会儿闲话,这才一一道别离开。等到他们走远了,初蕾才有机会坐下来,细细翻看自己手上的那堆文件,结果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

“妈呀,这东西也太,太,”初蕾咂舌的说,“太多了吧。”

“是啊,现在你是小富婆了,妈以后就靠你养了。”处理完这烦心的婚约,念萍显然心情大好,竟然也跟初蕾开起了玩笑。

初蕾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摞文件,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房产,股票,公司,这些年来念萍跟夏寒山经营的夫妻共同财产,竟然有百分之八十多都落在了她的手上。这是怎么回事?想她之前还因为念萍大度的说跟夏寒山一人一半的平分财产而生气呢,可一转眼却发现这些文件根本就将夏寒山卷了个精光,怪不得他刚才走时脸色那么难看。

“离一趟婚,为那些钱财争来争去的实在没意思透了,可我又不想把那些钱财便宜给别人,所以算来算去,还是我女儿最合适。”念萍笑吟吟的看着初蕾,“所以除了不多的现金之外,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夫妻共同财产,可是有百分之八十都在你名下了哦。你要是不孝顺,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他,他怎么可能同意这种条件?”虽然白纸黑字写着,可是夏初蕾仍然不相信夏寒山会主动把属于他的那份财产转移给自己。她怎么不知道他有那么好心。

“他没办法不同意啊。”念萍笑的温柔,“他不同意,我慢慢跟他商量就是,反正我又不赶时间。”

初蕾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对了,就是时间。杜慕裳的肚子现在越鼓越高,夏寒山为了掩盖他的出轨,不让自己的孩子变成非婚生子,必须尽快的跟念萍离婚。所以说他对于离婚的迫切渴求可比念萍大多了,为了达成目的,适当放弃一些利益也是可以接受度。

不过按照夏寒山的个性,要把全部财产给念萍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给夏初蕾的话,倒还有得商量。因为前妻是外人,女儿是自己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初蕾是他女儿这点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钱财给了念萍,两人离婚后他想要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给了初蕾,那或许还有机会拿的回来。

当然,这不是夏寒山同意的主要原因。他之所以同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感受到了来自夏家的压力。对于夏家人来说,初蕾怎么都姓夏,夏寒山的财产给了她,那其实还是在夏家人手里,完全无所谓。可是夏寒山若不给初蕾,他娶了那寡妇之后,那寡妇以及那寡妇生的儿子,甚至她那个女儿人了籍的话,都有权利分到夏寒山的财产,这对于夏家人来说,显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于是,当念萍提出自己不要财产,将所有份额转赠给女儿,并且提出不动产分割财产太麻烦,不如让夏寒山也和她一起捐赠给女儿时,夏家的几个兄弟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她这边,逼迫着夏寒山做了这个对“所有人”都“最好”的选择。

计划

对所有人最好,那自然就不是对夏寒山最好的决定了。不过很显然,他的意见在这里是不被考虑的,谁叫一切的错误都是由他引起的呢。实际上,其它人都觉得这个结果实在是对夏寒山太宽宏大量了,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人是念萍,定要把夏寒山告到脱裤不可,相较之下念萍实在是太温柔了,所以离婚之后连夏家那边的人都对念萍的贤惠称赞不已,没有一个人说她一句不是。这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可初蕾却仍然对这种情况不满足,总觉得这后果对于夏寒山来说,着实还有些太便宜他。出轨的人现在娇妻稚子在怀,权势声望都有,反倒是她们孤儿寡母的形影相吊,这实在是太过“不公平”。虽然实际上并没有吃亏,但从公众的眼光来看。也算不上是“胜”了。

“外人的眼光在乎它做什么,只要实际上我们自己知道我们落到实惠就行。”面对初蕾的抱怨,念萍笑笑不甚在意,“过犹不及,对很多事情穷追猛打,未必能要到你想要的结果。”

“那你就这样看着他逍遥?”初蕾不满意的追问,她知道念萍不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实际上很多事,只要你不招惹她,她根本不会反击,也不会故意让人不痛快,所以整个结婚事件她有如此的反击初蕾已经很惊讶了。看似她处处位于被动,却不动声色的主导了事情的发展,甚至连自己的反应都在她的算计之中,自己这个老妈不可谓不厉害,初蕾完全相信,只要她想,可以让夏寒山更惨上百倍。

可问题是,她似乎并不想。

“他哪里就得到逍遥了。”听到初蕾的话,念萍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算作是安慰的说,“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你干脆去修禅得了,这么淡定。”听到这句话,初蕾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声,不打算纠缠这个问题。好吧,念萍放过了他,可她没打算让事情就这么结尾。

“蕾蕾,有些话可能你不爱听,可是为了你好,我觉得我还是该说说你。做人懂得争强好胜固然很好,可是也切勿做的太过。其实你胜也好败也罢,最重要的是保存好自己。因为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考虑你的胜败,他们更关心的是你有没有受伤。所以不要为了胜利把事情做的太绝,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当念萍的目光转向初蕾时,不由得带了些忧心。这孩子聪明,不需要她太过操心,可问题是她在聪明的同时,并没有太多的宽厚加以相辅,连做为她父亲的夏寒山,在翻脸后她都能冷酷相对,更难想象她对外人是如何的绝情了,也难怪她辞人的时候是那么顺手。

离婚之后,念萍跟初蕾母女俩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念萍每天在家里喝喝茶,养养花,而夏初蕾则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如何盘活手里的资本上面。她像是一个得到新鲜玩具的孩子,对此乐此不疲,恨不得将手中的玩具拆开再组装上去。这是她喜爱的,也是她擅长的范畴。在这一过程中难免就动一些老人老事,而她个性中的凉薄也就在这个时候尽显无疑。有些事情,念萍隐隐约约知道了,便也会常常旁敲侧击的劝她,只是能听进去多少,就看初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