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52)

“上梁不正下梁歪,院长都让自己情妇去医院蹭便宜了,他底下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去皮肤科做美容,也亏她们想的出来!这样上行下效,将一个高尚的治病救人的场所搞的乌烟瘴气,真是让人恼火!”夏初蕾找出另外一份单子给念萍看,“杜雨婷在医院治疗了一年多,除了最初的两个月交了一半的医药费之外,剩下的时间一毛钱都没有交过。我上次去杜家,她们家客厅又是高档出口印花沙发布,又是钢琴油画核桃木家具的,这样还算没钱?给那个没病装病的杜雨婷开的那些进口安神药,早就可以救五六个真正没钱看病的人穷人了!”夏初蕾说起那母女俩时,口气终于从愤怒转为了嘲讽,凉凉的说“我看那杜雨婷真的早一些疯了死了还好,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浪费米面以及抢占资源。”

“初蕾,”念萍不悦的喊了她一声,拿起被她撒的到处都是的东西,淡淡的说,“母亲眼里哪有不是的女儿,就算自家的孩子再有缺陷,在母亲心里也是宝贝。她爱她女儿,那理所当然。”

“可她爱的很畸形的。”初蕾哼了一声,不过因为念萍开口的缘故,她不再说话。

“是的,孩子的不懂事,母亲也不能不负担责任。”念萍怔了一下,然后才岔开了话题,”你让人去追讨旧账,追讨的怎么样了?“

“嘻嘻,这个可就精彩了。”终于提到一件让她得意的事情,初蕾一下子来了精神,手舞足蹈的比划给念萍听,“那天我吓了财务的人一着,让他们去追讨旧账,完不成任务就拿她们的年终奖金抵那个口子。财务的人被吓到了,是以非常努力的去弥补损失,结果他们一努力,杜幕裳母女俩可就惨了。那去要账的工作人员又不是瞎子,一见她们家的摆设就知道是一装穷的了。人都是为自己着想的,以前她们装不装那些人没兴趣知道,可是现在她们赖账的责任要这些人负责,那些工作人当然就不答应了。闹闹嚷嚷的让杜家母女还钱。杜家母女故技重施的装可怜,去不想要账的人还请了律师去,直接说如果不能一次性缴付清杜雨婷的治疗费用,就要拍卖她们的房产。”

“哦,那后来怎么样?”念萍问道。

“后来?呵呵,杜慕裳跟杜雨婷那个时候只怕是把医院当成她们家的了,什么药都拿最贵的,而夏寒山开药方时也不计成本的选疗效最好的,这么一来一年的医疗费用就非常的可观了。虽然夏寒山没有说过要她们付款,可每一笔从医院出去的东西都有记录,铁正如山的想抵赖都地来不了。”夏初蕾笑着弯着唇角,“杜慕裳打电话给夏寒山搬救兵,说是医院的人来讨债,夏寒山急匆匆的赶到,‘命令’那些人回去,结果被告知他没有免除杜家母女债务的权力。当然,如果他愿意替杜家母女付钱的话,也没有人反对就是。”

“但是他没钱。”念萍听到这里也笑了,“大前天我们才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同意暂时冻结夫妻共同财产,便于清点数目,以便协商分配份额,所以夏寒山现在除了他的工资,拿不出半毛钱。”

入驻

“就连他的工资,这也不是整数。”夏初蕾要是算起帐来,也精明得很,“你之前管家时账目都有数,他要给杜家母女帮衬,也只能去财务室支取了。若医院是他的还好些,这些钱总归是自己的,花就花了,也没人敢说个不是。可谁知道这医院偏偏已经不是他的,所以他就真真欠下了好大一笔款子。偏生这次追讨欠款里就有向医院里的员工追讨这一项。正正经经的名目,他能不答应?他是院长,得以身作则,拿不出钱来不窟窿就从工资里扣,这一下可不得了,只怕已经扣到了明年后年大后年了。他要想帮杜家母女还账,一个字,难;两个字,妄想;三个字,没可能!”

“他到底是你父亲,”念萍坐着听了,有些皱眉,“你别把他逼狠了。”

“我知道啊,”初蕾笑吟吟的抱着膝坐在沙发上,“所以我让人给他留了基本工资,也就够他一个人吃穿度用,再多就没有了。”末了,她还眨了眨眼睛跟念萍说,“他也该改改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了。”

“那杜家母女后来怎么样了?”听到夏寒山无碍,念萍也就放下了心,对于杜家母女的状况她是可知可不知的若不是初蕾十二万分得意的样子,她也不会去问。

“她们啊,”初蕾扳着指头算,“借不到钱,贷不到款,还不了钱,除了拿房子抵债,还能做什么?她那房子虽然算不上大,但胜在地段不错,周围又是学校又是公司的,离车站也进。我琢磨拿了过来,略一装修,无论是充作单身公寓租出去收房租,还是转手卖,都是极容易的,也能赚几个小钱花花。”

“你啊,”念萍听到她的算计,又好气又好笑,“你把她们赶了出去,那她们住哪里?”

“这个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开善堂的。”初蕾托着下巴盘腿坐在沙发上,“只要让她们不得安生,我就开心。那房子赚不赚钱倒不是要紧的事情,就算放在那里养蚊子我也无所谓。”

“你这样捣乱,却是直接站在他对立面了。”念萍听了略微一思索,然后摇了摇头,“你这般做,却是有些过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夏寒山一个大活人。本来你就这事发挥一二,想来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可你先欺负他,又算计杜家母女,这般咄咄逼人,我怕他会狗急跳墙出绝招。”

“绝招?”初蕾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坐在那里笑的前仰后合,“我倒想看他有什么本事。这样我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念萍跟夏寒山夫妻多年,知道这人冲动之下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于是也处处小心提防,生怕他杀到这里来咆哮。可是不知道是她们母女躲得太好夏寒山找不到,抑或者是夏寒山焦头烂额顾不上找,总之他是没有预期中那样上门来责怪她们母女俩“无情无义”,“蛇蝎心肠”,而是另外做了一件让她们惊讶的事。

“太太,就是这样的了,要不是看在我们已经在夏家做了十多年的份儿上,我是真的不想再在那里带下去了。”阿芳坐在念萍对面絮絮叨叨着,言谈之中无不流露出希望她们母女能回去的意思。

阿芳今天是跟司机陶大一起过来的,陶大原也是夏家的老工人,为人极其忠厚老实,念萍带初蕾离家的时候就考虑自己娘俩都是女人,没个可靠的人在身边帮衬极为不便,所以将陶大也带过来了。阿芳跟陶大的私交不错,是以一遇到问题,立马就想到给老朋友打电话,跑到她心目中的正宫娘娘这里哭诉来了。

“他竟然做的出这种事,”初蕾恨恨的揉着沙发布,差点没把上面的流苏给揪掉,在心里怒的几乎要骂出来,“他跟我们娘俩还没把关系扯清呢,就敢让他那姘头带女儿住进了她们的家,还真当我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