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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39)

“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从你追我的那天起,你就知道我是怎么样一个人,过了二十四年你才告诉我你受不了我,你其实不爱我,你爱的是另外一个让你觉得你是男人的女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念萍冷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哀,“你爱那个姓杜的女人?为了她,你宁可和我离婚?二十二年的夫妻之情,二十年的父女亲情,在你的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个跟你刚认识不过一年的女人的爱情,你甚至不考虑这件事情会给初蕾带来的影响,夏寒山,你真的好伟大,你为了你的真爱所做的一切,真让我佩服。”

“初蕾大了,她该接受真实!”夏寒山被念萍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起来,声音中隐隐带着些火气。

“什么是真实?”念萍悲愤的喊道:“你要我告诉她,你有个情妇?你要我告诉她,你为了那个寡妇要和我离婚?你要我告诉她,你爱上了那个女人,因为她不高贵,不神圣,所以,是个完整的女人?换言之,因为她放…”

“念苹!”夏寒山受不了她的指责,怒吼了起来:“请注意你的风度!”

“风度?”念萍轻笑了一声,声音果然如同夏寒山说指责的那样,带着一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维持我的风度,维持我的仪表,维持我的容貌,直到我把你维持到别人怀里去…”

“是你维持得太过份了!”夏寒山总有理由将错误推脱到别人身上去。

“这么说来,还都是我的错?你从没告诉我,你需要一个放荡的女人做太太…”念萍将“放荡”那个字咬的特别的重,冷笑的看着夏寒山,仿佛他是一个小丑。她的这种姿态彻底激怒了夏寒山,初蕾从门缝里看到他似乎对念萍伸出了手,吓的不顾自己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尖叫着推开门冲进去护住了念萍,“不许你打我妈!”

巴掌

夏寒山本来是没有想要打念萍的,他伸手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当看到本应该睡觉的夏初蕾猛然出现在这里时,那只手自然的就僵在半空中了。

“不许你打我妈!”夏初蕾看到夏寒山的手,愤怒的浑身打颤,将念萍抱的死紧,恨恨的看着夏寒山,眼中满是不善,“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动手,错的人是你!”

夏初蕾的忽然出现吓到了夏寒山和念萍,即使夏寒山铁了心要让女儿知道所谓的真相,可是也没想到事情是在这种情况下捅开的。看到本应该在睡觉的女儿忽然出现在这里,夫妻俩都傻了。尤其是夏寒山被夏初蕾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扫视过一遍之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恼羞成怒是人的本能,夏寒山之前在夏初蕾面前一直维持的是开明温和的父亲形象,可是这一次,因为心虚以及愧疚,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女儿的面前无地自容,当下破天荒的狰狞着面孔指着门口骂道,“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这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呆。该滚出去的人是你!是你没有责任心没有道德感的跟别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完了还想抛弃妻子,是你不要脸,你凭什么骂我和我妈!”夏初蕾抱着念萍毫不示弱的跟夏寒山对视,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

“滚,我们不要你怜悯,你爱走就走,别以为离了你天就塌了。”夏初蕾抱紧了已经哭的不能自已的念萍,低声安慰她“妈,我们不求他,没了他我们母女俩可以过的很好。”

夏初蕾的态度激怒了夏寒山,夏寒山的手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啪的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脸上,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了五个明显的指印。

这忽如起来的巴掌呆了所有人,夏寒山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出手打女儿,一时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发傻,而念萍也停止了哭泣,惊愕的睁大了眼。至于夏初蕾,她记忆力自从懂事以来,夏寒山连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她,这也是她为什么敢扑过来护住母亲的原因。她笃定了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没想到却还是猜错了,第一次挨打,疼的不仅是脸上,还有心里。

“夏寒山,你敢打我女儿!”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念萍,她慌乱的从初蕾的怀里挣扎起来,心疼的扶上初蕾发肿的脸,对着夏寒山发出了一阵哀鸣。

“打够了吗?可以走了吗?你再不离开我就叫人了,家里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毕竟在外面做事,闹开了也不好看。”相较于念萍的激动,夏初蕾冷静多了,她红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是冷淡的问。

夏寒山做梦也没想到,从小在他膝头趴着玩耍嬉戏,把他当做偶像的女儿会有这么看她的一天。初蕾的目光让他觉得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紧了一样,根本呼吸不过来。他想道歉,想解释,可是想想还在等着他的幕裳,想想幕裳肚里的孩子,他不能示弱。

夏初蕾的威胁简单而实用,夏寒山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形象和面子,他不能因为这种小事毁了他营造了多年的良好形象,毁了他的口碑和前途。他之所以半夜跟念萍商谈离婚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初蕾发现已经是个意外,他不能让这个意外再继续无限制扩大。

“走不走?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离开这里,我不介意喊佣人上来看看您究竟做了什么“丰功伟业”,让他们好好瞻仰一下你的“英雄气概”。当然,这些人嘴碎不小心泄露出什么话给什么不该说的人造成什么不可预计的后果,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夏初蕾冷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男人,她知道他怕什么,也知道他在意什么,更知道可以如何威胁到他。

果然,夏寒山听到夏初蕾的话,跟患了病的重病患者一样吭哧吭哧了几声,但最终还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抿着嘴狠狠的剜了夏初蕾和念萍两眼,这才握紧了拳头大步流星的下楼去了。

等夏寒山离开,初蕾才松了口气,赶快跑到门边将门反锁了起来,这才觉得有一些些安心。那个男人已经不念父女亲情了,谁知道他还做的出什么事来,要论体力她跟念萍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那个禽兽。

等到关上门,重新回到床边,夏初蕾正想张口安稳情绪明显不对劲儿的母亲,没想到她却更快一步的抱住了自己,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蕾蕾,是妈妈没用,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刚才即使跟夏寒山吵架都能保持风度的念萍,此刻抱着女儿却哭的跟个孩子一样,鼻涕眼泪呼了一地,什么都忘记了。夏初蕾抱着母亲,听着她声嘶力竭的道歉,眼眶一红,泪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念萍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忍耐,才能一个人背地里吞下所有被丈夫背叛的痛苦,努力给女儿营造一个和平温馨的假象。她品尝过那种滋味,她了解那种心痛,一向刚强的她都差点被那种伤害打垮,她简直不能想象柔弱的母亲是怎样承担起这一切。装作若无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