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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豆同人)红豆之蓓蕾初绽(38)

所谓的外遇理由,向来只是男人的一个借口罢了。你柔弱他可以挑你没有个性,你坚强他可以说你不够温柔,你温柔他可以挑你不够机灵,你机灵他又可以挑你太孩子气不够端庄稳重……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只要有心,他总是可以找到你的缺点,造成他出轨的“不得已”。

夏初蕾靠着墙壁慢慢的蹲下来,拳头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平静美好的假象被无意间撕开一个口子,难过是肯定的,这个家曾经在她最彷徨不安的时候给了她最多的慰藉,看着它分崩离析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是除了心痛之外,她更多的是对念萍这个母亲的深深怜惜。

遇到危险,竭尽全力的将儿女推的远远的,使她们尽少的受到伤害,这个是所有母亲的与生俱来的本能吧。这种爱,足以柔弱的她们变的比谁都坚强。想到以前连独自出门接触社会都怕,恨不得女儿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念萍,现在为了她好,却能勇敢的将她推向那么远的国外,自己一个人咽下所有因丈夫背叛而带来的痛苦,竭力维持给女儿一个和睦的假象,夏初蕾就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这晚,夏初蕾站在夜色中吹了很久的冷风。她知道自己不能马上进去,她现在太激动了,见到夏寒山肯定会忍不住。念萍受了那么多委屈,苦心维护出来的和平,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贸然的冲动只能让事情变糟,夏初蕾不是那种冲动起来不顾后果的人。如果这是念萍希望的,那她会照着去做,然后自己去背地里查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弄清楚一切,再决定如何行事。

妈,这次换我来保护你。她蹲在墙角,听着那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想让别人承认你长大了,不是口头上说说就可以达到的。言语远没有实际行动有说服力,与其在口头上告诉她我不是一个需要你保护的小孩子,那不如做些事情告诉她,妈妈,你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夏初蕾在外面呆到一直心情平复了,才顺原路绕回到门口,一脸平静的敲开了门。

“蕾蕾,回来了啊。”开门的是帮佣的阿芳,夏初蕾笑着把手提袋交给她,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我爸也在家?”

“嗯,太太说先生今天医院不怎么忙,所以会留在家里吃饭,叫我不用做饭了,她亲自下厨去烧菜。”阿芳收拾好东西,然后往厨房那边望了望,“先生也在里面陪她,两人真好感情呢。”

夏初蕾笑笑,没有说话。这就是在外人眼里恩爱的模范夫妻的样子吧,曾几何时连她也这么相信呢,只是如果让人知道他们在里面不是谈情话而是吵架,不知道会跌破多少人的眼镜。

她回来按的门铃声显然惊动了里面的两位,夏寒山正挽着袖子端盘子出来,看到夏初蕾回来了,也笑着招呼了她一句,“回来了啊,下次别那么晚。”

如果是平常,也许夏初蕾会激动的扑上去抱着他叫一声爸爸,但是这会儿,夏初蕾看着夏寒山的脸,觉察到了他笑容里的心虚愧疚,以及那一丝焦虑。外面还有人等着他是吧?所以他才这般坐卧难安?

夏初蕾笑了笑,低着头不再看他的脸,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厨房去帮念萍端盘子了。

晚饭很丰盛,很多菜都是念萍特意做的,非常合夏初蕾的胃口,但是奇怪的是她觉得吃什么都如同嚼蜡。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了一起,饭桌却安静的异常。念萍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通常都餐桌上也只有夏初蕾跟夏寒山父女俩斗嘴,这次夏初蕾不说话了,夏寒山也似乎哑巴了,一顿饭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蕾蕾,你今天怎么了?”念萍忍不住张口询问,夏初蕾瞄了一眼对面的夏寒山,总不能说是这个虚伪的男人让我食不下咽吧,所以只能转头对母亲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妈,我没事,只是觉得头晕晕的,有点不舒服。”

念萍是个认真的人,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离开座位走到她身边,将手覆到了她额头,然后惊讶的叫了起来,“蕾蕾,你发烧了!”

“发烧?”夏初蕾有些意外,原来脑子里那种混混沌沌重的几乎抬不起头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愤怒啊。不过想到她刚才一个人在冷风里站了这么久,生病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夏初蕾忽如起来的生病搅乱了夏家这个“平静”的晚上,好在夏寒山本人就是医生,家里也有常备的药,所以没出什么大问题,很快的就打了针吃了药被念萍按到床上休息。她跑了一天是真的累了,再加之晚上忽然听到这么大的消息,精神上受了打击,所以**精神双重劳累的夏初蕾在药效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念萍见状也悄悄退回出了女儿的房间。

夏初蕾半夜被渴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自己身体好多了。一来发烧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来得快去的快那是正常,二来夏寒山好歹也算是名医,且不论人书怎么样,医术那绝对是没得挑的,这点小发烧还治不好那简直是笑话。

她撑起身子四处逡巡着,想要找杯水喝。可是很显然念萍疏忽了这一点,竟然忘记在房间里放杯水,所以初蕾在温暖的被窝里挣扎了很久之后,还是耐不住口渴,决定自己去厨房找水喝。

轻轻的推开房门,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四处一片漆黑,应该是大家都睡了。所以在这片黑暗之中,念萍卧室里的光就格外的显眼。夏初蕾犹豫了一会,看着虚掩的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明,想了又想,还是情不自禁的走近了些,将那门缝渐渐的推开了点,趴在门边听里面的谈话。

“初蕾病了,现在正在发高烧,这个时候你还要走开,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良心!你身为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感到哪里去了?被狗吃了吗!”

“念萍,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些。初蕾只是一个小发烧,醒来就没事了,可那边不一样啊。那边还有一个女孩子,她的病跟炸弹一样随时都要爆发,我……”

“夏寒山,你少在这边惺惺作态了,为了病人?是为了病人她妈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水源路四百零三号四楼,从我允许你在房间里装分机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了!我什么都不说,我都忍了,我不想让我的家庭被人笑话,不想让我的女儿在人前抬不起头来,我都忍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绝情,竟然连离婚都说了出来。”

“我要跟你离婚,与其它人无关,你少在那里将污水泼到其它人头上。”夏寒山提高了声音,恼怒的语调在夜色中显得如此无情,“你知道我们之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一直像一个神,一个冰冷的神像,漂亮,高贵,而且不可侵犯。但是,杜慕裳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完整的女人!只有在她面前,我才觉得自己也是个完整的男人!念苹,我们别讨论因果关系,我只能坦白说,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