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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8)

我寻思着她还没跟我怎么样呢,就开始管东管西了,女人果然是麻烦。后来转念一想,不对啊,果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虽然长得一副淑女样,但是做事是出了名的不拘小节。这女人长大了能变化这么大?我于是试探性地问了问,你是不是不想见小军?

她也痛快,点着头说,绯闻双方见面总是尴尬的。

X的,还绯闻,你当你是王菲啊?谁鸟你。

当然我心里这么想的,嘴上可不能说。开玩笑,人家是女士,而我不巧是绅士。起码也是个伪绅士。

不过我还是没有管果子的想法,直觉她说得原因根本就不是原因。既然她不愿意说,我也没有理由强迫,更没有理由顾忌了。

我周荡是谁啊。

敲门,没人应,果子甩我一眼色,那意思我明白:看吧,被我说中了。

我不管他,换了拳头侧面捶门。果然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有动静了。我得意地冲她挑挑眉,正这炫耀的功夫,门开了。

谁啊?

我。

小军刚刚显然是在睡觉,一见是我,清醒不少,笑着问,今天吹的这是什么风儿啊?您大白天就跑来了?

我说你就糗我吧,快让我进去。

我这边闪身一进门,站我身后的果子就和小军对面了。我好心介绍:这是我新女朋友,钱果果。

莫小军果然眼睛瞪得老大,脸都憋圆了,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们,来真的啊?

我扯着俩人进门,说,立门口放什么风儿,进来说。

我熟门熟路地找了自己的专用杯子,抓了把龙井,然后跑去饮水机接热水。搁平时,小军肯定早就冲着我叫唤什么糟蹋东西了,不过今天他没有。

从厨房出来,看他们还跟那儿杵着对眼儿呢。

我乐了,也不顾忌,张口就来,你们俩果然不对劲儿啊,来来来,说清楚了,别回头给兄弟我带绿帽子。

小军皮肤白,脸红看着特明显,跟充血似的。一个劲儿推我,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来劲儿,继续起哄,也不管有的没得就开始叫唤。

小军一生气跺着脚发急:你叫唤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我瞪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果子,问,跟我有P关系?

这话一出口,空气迅速凝结。三个人立那儿跟罚站一样,谁也不吭声。最后还是果子推推我,说,咳咳,没什么没什么。

我说怎么能没什么?这可是和我周少有关的事情。我指着小军说,是兄弟你就给我说清楚了。

小军不搭理我,跟果子一起进了屋。我心想嘿这还反了你的,蹬蹬蹬跑进去,那边已经商量起看什么盘了。

罢了,该你知道的不差这一两天,赶明儿果子不在,看老子单独提审莫小军,哇哈哈。

不过很可惜,还没过两天这事儿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包括果子要跟我假结婚的事情。因为第二天,邱凌云带着郑雪岭就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俄,确切的说是敲诈精神损失费来了。

又是早上还没起床被吵醒,只不过这次是门铃。你说我容易么,一个周末过得这么早起贪黑

的。不过一看到门外的人,脾气就没了。

进来?

进个P啊,邱小子抬腿就踹我。还下命令:带上钱包出来!

我这觉真是睡糊涂了,怎么就听了他的话,跟着走了呢?

一路上他俩走前,我跟后面儿琢磨。郑小朋友看样子有点怕,又有点可怜我,几步一回头地看我,就是不跟我说话。邱小子,不,现在应该叫邱大爷,连鸟都不鸟我。自顾自往前走。

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自信我会跟着他呢?

这么想着我决定半路逃跑,谁知道刚打这念头,就听前面那人说道: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瞧的。我心里一惊,莫非是见了鬼了?大白天的这么重的邪气?

等仨人挨我们院门口的小饭馆坐下来,邱小子开始自顾自点菜:指着菜单上的素菜说,一样来一个。

服务生一愣,看着他没动。我知道他故意,没吭声,旁边郑小朋友小声问,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么?吃不了打包带走呗。

小朋友不说话了。我踢踢他,说,你别吓着他。

这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果然,邱小子冷笑一声,扔了一句,少TM惺惺作态。

于是一顿饭吃得郁闷无比,而且还要听他数落我的不是,一个劲儿的跟郑小朋友说,多吃点,这是他的谢罪宴。

不就是差点那个他么,至于么?我嘟囔着。瞥郑雪岭一眼,发线他确实有点怕我,吃饭也低着头。

不过要我道歉?我还真说不出来。

吃完饭,邱小子带着郑雪岭走了,说送他回学校。我问他,要不要我开车送,他说不用,晚上去他家报道。干活儿。

靠,这人TM把我当什么了?

可我还是颠颠地跑过去了。究竟是范的什么贱,自己也不知道。周荡周荡,你改改名叫周贱了。

辛苦完了,我坐起来靠着床头,抽了根烟点上。突然觉得有点空虚,就用手戳了戳凌云的胸口。

什么?他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问我。

夸夸我。

听见他笑了一声,紧接着说,尺寸不错。

恩,还有呢?

时间也不错。

还有?

节奏不错。

俄。

挺舒服的。

……

我不说话了,真郁闷,越聊越空虚。凌云又闷声笑了起来,撑起身子也靠着床头坐,伸手把我搂着脖子拽过去,从另一边儿捏着我手把烟放他自己嘴里。

干什么你?

抽烟啊。

靠!

周荡,别以为今天一顿饭就完事儿了,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

不至于吧?我当然不忿,奈何被凌云勾着脖子不好发作。放开我!

谁知道凌云来劲了,拍着我脸说,挺好的,干嘛放开。刚才不还亲热呢?

这TM是亲热吗?

凌云玩儿够了,把手放开,挺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好好想想吧,做人不能太过分,你说呢?

过了半天,我这烟一根儿一根儿地抽,看凌云那边没动静了。心想这厮让我好好想想,自己跑去睡了啊?

我踹他一脚,说,我想好了。等他放假,咱一起奔香港去。

干吗?他迷迷糊糊的问。

玩儿啊!我开始想,逛街,购物,迪斯尼……哦,好像廖迪也在那儿。

香港的天有什么不一样?下了飞机,我就指指上面问小朋友。

郑雪岭背包鼓鼓的,把人压的腰都弯了,然而一脸兴奋,显然兴致十足。他看看上面,又冲我遥遥头。开始阐述他那关于天空的长长的观点。我非常想打断他,但是看看邱凌云绷着脸的样子,只好又耐心听下去。

且说我这一路上好像竟讨好小朋友了。看着他那满面红光健康活泼蹦蹦跳跳的样子,我严重怀疑邱小子所说的精神伤害是否存在。总之,我有一种被忽悠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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