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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16)

超大的高清屏幕上,满满的肉色,没有脸孔,只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性身体互相摩擦碰撞着,啪啪的碰撞声以及呻吟声不绝于耳。平时即便和人一起看也不会觉得怎么样的我居然脸立刻就红了,火烧一样的窘迫,甚至不敢去看邱凌云的脸色。谁知道他眼睛也尖,毫不客气地戳我痛处:你脸红什么啊?

红你M!我随口就骂,心虚得要命,声音也不那么有底气。

邱凌云毕竟跟我熟了,当即说,你这嘴,越心慌就越脏。

你丫才慌!

听听。

靠!他不怕我,我知道斗嘴我也斗不过这小子,指不定使个拌儿就把我绕进去了。索性骂了一声之后不说话了。

邱凌云也不吭声,转而专注地去看电视屏幕上那淫糜的画面。

一时间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那片子里两个人□时发出来的声音。里面的人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那被人干的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爽。我看着镜头里多次出现的闭着眼睛的清秀脸孔,心里不禁把他和身边这小子比较,结论是邱小子居然比他更好看,甚至更魅惑。

特别是一想到以前□的时候,邱凌云不自觉地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眉头皱起一点,嘴唇微张的样子,可比这电视上的人要诱人多了。

再往下看,啧啧,邱凌云的身材也比他好啊。日本片儿就是这毛病,总是找一堆营养不良的人来拍片,一个个瘦得跟排骨似的,看着就倒胃口,别说做了。

我就这么一路看一路想,完全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被我在脑海中不停意淫的那位。想着想着,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波涛渐起,一股股热浪从下面翻滚而上,根本不受控制。我这可怜的受伤的身体就好像那突遇海啸的小船一样惊慌无措,一眨眼,就被这巨浪吞没了。

通俗点儿说,我有感觉了。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旁边人说话的声音好像一声惊雷把我从太平洋振回这京城的小公寓了,还不等我回话,就感觉自己被人勾住了肩膀,然后一只手顺着身体滑下去,好不客气地伸进了我这居家休闲服的裤裆里。

你干什么……

帮你啊?看你这脸红浑身发热的,憋得不难受?

邱凌云的声音变了,变得和想象中那无数次□中的对话一样,好像鬼魅引诱着人堕落一样。这变声本就是他的强项,随便一用,就让人无法招架。

舒服吗?他问。

我点头不说话,竟然放任自己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服务。当冰凉的手指一次次滑过我□的顶端后,渐渐变得温热时,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呻吟。

或者那不是我?是电视里仍然在纠缠的两人。

总之,我已经无暇顾及分辨了。

当最后一瞬间来临,我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用力地抓他的皮肉。然后是脑海中的一片空白,以及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

靠在沙发上,我微微喘气,抖着手去摸茶几上的烟盒却被邱凌云一把抱住。他下巴卡在我头顶上,摩挲了几下,说,周荡,玩儿够了吧?咱不玩儿了,行吗?

我没有说话,把头靠在他的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按照旁边电子时钟上的显示,这是我一周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我不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看看身上的睡衣也没脱,不会是那个完了就睡着了吧?

那可真是糗大了。

邱凌云不在房间里,我有点不安,来不及穿鞋便冲出房间去,看到那人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才安心下来。

醒了?去洗脸,然后来吃早饭。

我点点头,听话地洗漱收拾完毕,坐到餐桌旁边。这感觉要多陌生有多陌生。

腰还疼么?邱凌云一边把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里端过来,一边问我。我摇摇头没说话,兴趣十足地看着眼前这煎蛋,怎么吃?

没吃过?

没有……

他用筷子将煎蛋中心戳破,里面还是液体的蛋黄流出来,直接用嘴贴上去嘬。我听令行事,站起来伏下身去,然后将嘴唇贴在油滑的煎蛋表面,轻轻一嘬,里面的蛋黄便流进了嘴里。

恩,孺子可教,剩下的就随便你怎么吃了,好吃吗?

还不错。我问他,这鸡蛋中间为什么不熟?

火候时间掌握好了就这样,我比较喜欢吃这种。

原来如此。我心里想,这是邱凌云喜欢吃的煎蛋,恩,好像更好吃了。

你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了?邱凌云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耗着?

也不是,要跟家里说了,前段时间天天缠着,累死人。

来真的?他语调上扬,似乎有点惊讶。

应该是吧,看她了。

你这么好说话?小心被人骗了。邱凌云知道我和果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才这么说。虽然话没说透,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别是果子的真正目的是我。

我耸耸肩,果子人不错,应该不会,而且她如果真想跟我结婚,没必要绕这么个大圈子。

反正你小心着,到时候摆脱不了了可别找我来抱怨。

放心吧,我周荡是谁阿!而且我早就跟她讲明了,等这两天她应该会带我去见她那个什么真命天子。我心里想的是这到时候我例外一撮合,戏就不用再演了。

邱凌云可算看透我了,我这心里刚刚这么一想,那边就说,嘿,又转什么花花肠子呢?人不机灵,小聪明倒是不少。

呸!你丫怎么说话呢?

邱凌云瞥我一眼没理会,只是换了个话题,还没问呢,你这腰怎么扭的?

不提还好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还不是练那个什么破自行车?车还没骑顺溜呢,打伤小伤倒是落下不少。

我这么想着,就把手上胳膊上还留下来的伤痕展示给邱凌云看,谁知道这家伙扫了几眼,来回扒拉着我胳膊说,这什么啊,蚊子咬的?

咬你X的!这是摔的!

你多大了还在乎这点儿伤?

我……

还真是,你说我跟他在一起怎么就感觉自己越来越小孩子了呢?不自觉地一句话就溜出嘴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给你看看。

我说果子,这都几点了,你那位真命天子是不是今天生病不来了啊?

呸呸,瞎说什么?人家身体好着呢。

我撇撇嘴不再继续反驳,把桌子上的奶茶冰砂拿在手里晃来晃去,就是不喝。

这女生还真是一天一天算计得清清楚楚,昨天刚送走了邱凌云,今儿就被拉出来了。这是XX大厦旁边的一家奶茶店,据说那人每天早上都要来这里喝一杯咖啡奶茶。

看看时间我们俩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个小时了,这果子掐点儿还真不准。眼看上班高峰就要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果子也开始不安起来,嘴里嘟囔着,不会这么巧今天不来吧?于是我只好反过去安慰她,不来就不来,不还有明天么?老子时间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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