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驸马,请上轿(74)

“表妹真是聪明。”他轻轻一笑,我有点发憷,每次他喊我表妹的时就说明又不知道他在算计着我什么。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已很亲密,但一想到他过去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还是稍微地有那么点难以释怀。

一把抓住他勾起我腰带的手,我警惕道:“这里是潜龙邸,你不要胡来。”

光洁顺滑的手反握住我的手:“怎么?在潜龙邸表妹就怕了?还是说你顾忌的是这里的某些人?”

我说怎么今晚他一来就感觉不对劲,多说了两句就听出他又变回成那个阴晴不定的云溯了,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付他我已经摸出了些门道来,该顺着时还是要顺着些,哄一哄也就没什么了,好声好气道:“纵使你武功很高,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是又怎样?”完全不讲道理了他……

这么一来我脾气也拧上来了,他这根本就是来没事找事的:“我哪里碍了你云溯陛下的眼,烦请直说。我这人粗笨的很,从来都摸不清陛下你那些拐弯抹角的心思。”

扣着我的手腕猛地一发力,生生的疼,我强忍着没叫出声来,却在不意间就被他抱起扔到了层层床幔中。就算再迟钝,我也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挣扎着还没起来,他按住我的身子压了上来,琉璃凤眼勾出一缕冷漠又妖娆的线条:“你,曾经……”

你了半天,后面的话怎么也不见他说出口来,我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扭得僵硬,小声叫道:“云溯你这个变……态,又发什么疯?我不是说了,我哪里惹了你,你倒是说出来,也好让我死个明白啊。”

“死?”他冷笑一声,一手钳着我的双手,一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裳,雪白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白瓷似的光泽:“我怎么舍得你死?”

越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话,我就越难受,忍不住屈起腿想踹他,却被他用双腿牢牢地给压住了,浓密长卷的睫毛下闪烁着危险的光:“别乱动,不想受苦就乖点。”

我的心凉了半截,气得哆嗦道:“云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发情了就来找我,你给我滚!”放在以前,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吼他,可现在的我满心委屈。

可他却好似比我还生气一样,狠狠一口咬在我肩上,我龇牙咧嘴地喊道:“疼疼疼。”

那一口咬得挺重,约摸是出血了,果然他抬起头来,浅樱色的薄唇上一缕鲜红扎眼的很。红唇雪眼,他此刻就如化身成为山中吸人骨血的妖魅,一举一动都像要将我吞噬入腹。

他舔去唇上血丝,冷哼声:“你还知道疼?”

被气得头脑发胀,我口不择言道:“你除了欺负我还会什么?景晟他是从来不会对我这样的,从来不会强迫我,生怕我受一点儿的伤。”

说完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云溯他……笑了,风情万种地笑了,天地为之失色,眸心深处搅动着的却是彻骨的寒意。

我几乎是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

他掀起双唇,轻轻道:“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快乐~嗷,这文眼见着也快二十万字了,断更太久我也知道(没脸见人……)预备完结的时候开个定制,其实还是挺喜欢这文的,定制也许会增补不少中间的情节内容,没准又多个几万字了……(有些情节发展太快我也明白)。好吧,就酱紫~

49

49、螳螂捕蝉 ...

洒金暖帐中,涌动着不安的炙热气息。

不敢长久地与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眼对视,别过脸我哑着嗓子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强迫我。”

“强迫你?”他双手撑在我耳侧,略抬起些身子,丝滑的薄毯滑到他线条美好的裸/露腰际。光色交叠,在人眼中,是种极致的诱惑。

视线触及到他腰线下若因若因的部位,顿时和被火烫了样,赶紧转过脸。这一转却堪堪擦过他的唇,柔软而有点凉,心跳得更加乱七八糟了。

他笑得肆意,手轻轻捏了捏我的脸:“我不逼你,以你的性子,我们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走到这一步。阿衍,你那些虚张声势的把戏骗骗其他人也就罢了。你胆子小,其实还挺爱哭,又怕黑,可又总喜欢做出副大无畏‘你能奈我何’的模样。没人撕开你这层面具,你恐怕会一辈子都躲在它后面。”他压低了声音:“阿衍,我本不想逼你太急,可……”

脸被他强硬抬起,眼中映出他模糊神情,似是悲伤又似怀念:“一步错就错了这么多年,你我都没有再错过的余地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隐约地觉着有哪里不对,可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可他这话直扎我心底,我一时语塞,喉咙里又苦又涩。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毕竟我们曾经是,”曾经是那么誓不两立的两个人,突然变成今天这样的关系,我自己的心也在时刻忐忑不安中:“我害怕这又是你对我设下的来报复我的一个局。这个局太过伤筋动骨,一旦陷进去,没人能救得了我。”

他抚摸着我的脸,叹息道:“对我而言,你又何尝不是一个局呢?”

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他俯身吻下,唇齿留香:“我们之间心结太多,不过好在,以后时间多的是。”

以后……我和云溯的以后么……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眼角莫名有点湿,掩饰地埋怨道:“那你刚刚还对我那么狠……”

“是,我是对你最狠的人,可也是天底下对你最好的人。”他的吻落在我眉心,两边的帐幔无声落下,遮住昏黄烛光。

“云溯……”

“嗯?”

“我想回家了。”

“嗯,过几日,我们就离开。”

“等等,你……纳辛宓为妃了吗?”

胸前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口,我无声地抽了口气,他带着丝淡淡不满道:“这个时候你还能分出闲暇来想这个?”

我强忍着体内深处骚动的欲/望,不依不饶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夺得什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美名,我这人特善妒,就是所谓的妒妇。”

他轻笑出声,手下动作不停:“想做妒妇,也得先过门,那回去后就大婚吧。”

虽然这个人不是一开始我想要的人,虽然这个人一开始与我两厢生恨,虽然他可耻地利用了苦肉计骗了我的愧疚与心软,但不可否认他也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对于情之一字,我并没有太多的认知,也不知道现在所做的选择是正确还是会让自己抱憾终身,但此刻这如斯绮丽的美梦我并不愿醒……

□这东西,就和入髓毒药般,沾上就难戒掉。想不到此生,我还能见到云溯大爷赖床的样子。缠绵一场过去,月已西斜,可他没有一点起来的动静。本着做贼心虚的心理,虽然身体倦极,但我仍强打起精神摇了摇他。

他慵懒瞥我一眼,眼眉间皆是动情后的潋滟余光,忒勾人了。

我定定神,挑挑眉,示意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