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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不合(35)

其二,前天晚上归家之后,整理上周数据,爬后宫看榜(榜单果然是个杯具!!!),于是发现自己又爬到1W5的榜上(此榜点进的娃娃依旧淡定= =),表示这次俺果真没有申榜于是Q编编爬BS,求教是否符合“强制上榜”不要更新,无果,表示依旧上课于是淡定请假站短邮件,摸下巴,再扣三期俺就扣六期了。结论:……RP不好表示无结论。

其三,时间同上,回家登Q,翻列表,惊悚!俺家编编不见了!!!再翻,发现改名,Q内求助,表示后宫有答案,爬后宫,两日前,编编已辞职。结论:很难过。放到最后就是因为不想再说。

杯具的十月,我最讨厌十月了。

附图,唯一值得高兴的昨日惊喜,朋友帮做的女主大头跟未加字的专栏图,代码无能表示不会点击穿越那种,于是先发出来看看,下周回来探索点图穿越功能放上文案。

下次更新应该下周但是很可能还要晚一点,承诺绝不弃坑,更新缓慢可以养肥可以遁走,写文只是图个乐子,别太介意。

完毕,鞠躬,诸位,下周再见,如不更一定文案通知,请注意文案上的蓝色小字,MUA诸位,挥~~= 3=

27

27、风起云涌 ...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方茗托了下巴坐在案前写字,一笔一划,一心一意。

夜晚的凉风从窗缝漏进屋里,吹得新剪的烛火闪烁不定,明明灭灭,丫鬟拿剪子又绞了一回,再拿纱罩挡上,依旧不见效,连带着人的心情也阴郁起来。方茗稍稍皱眉看她拨弄了好久,心下渐生不耐,摸到手边茶水也已沁凉,终是搁了笔,难得地冷了脸吩咐她不必再弄,只管送水过来洗漱,再回房休息便是。

那丫鬟看来吓得胆颤,低了头连连称是,忙不迭领了命出去做事,不一会便把她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倒比平时还快要上几分。

见她如此模样,方茗倒真不好再迁怒无辜,抿紧了唇将手下种种料理清楚,便遣她出去。那人经她一吓,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较平日小心翼翼了许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得她翻脸摔帕子,她哪里知道,惹得她方茗不快的,偏就是那个派她来这里伺候人的主子,她方茗相处几年的师兄,更兼——

是一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到她原先想都不敢想的人。

方茗心上很是无力,也很是恼火。

自今日来人那一番话之后,她的心情一直如此,凭哪个知道自己相处几年,像兄长一样,甚至做过良人考虑的男子,原来不止他的身份,连他口不能言的缺陷都是拿来做给她看的,专为了骗她才有的。经历这样的事,不管哪个人,恐怕都不能继续面无表情镇定自若地端着茶杯像没事一样继续饮。

所以那个人跟她一语道破师兄身份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既怒,又惊,且痛。

她不知自己身上有何好物,竟值得那人这般心机,几年相处温情,处处提点叮咛,唇角一扬时的温柔缱绻,那夜之后的温存照顾,甚至那人许下的一生,也该是个弥天大谎……吧?

惊觉自己一瞬间生出的迟疑,方茗仍旧提了嘴角想要苦笑。

那人甚至夺去了自己清白,即便多日磨合相处,她心中一度对那人没了怨恨,如今明了身份明了真相,胸中苦涩委屈难过揪痛更甚从前……他怎、能、如此对她!

这时已经入秋很久,窗外头再听不到夏日里常见的蝉鸣,只听得见秋风刮着窗户,那声音即便细弱,在此般寂静里听来也尤其刺耳。厚重的被子严严实实捂在身上,即使如此,也抵不住她自天凉便冷下来的手脚。

方茗睁着眼迷迷瞪瞪地出神许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什么,耳畔听得远远的狗吠跟男人暴躁的骂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不记事的小时候,有次睡的时候被人闹醒了大哭,让那人握着拳头在脸上软软亲了一口,然后信誓旦旦说有他哄着睡就一定不会哭,结果自己反而被他尿床臊了一身。

这还是有回她笑自家侄子尿床,爹娘想起了,翻出来臭她她才知道的。现下这种光景里想起来,不光想那年那人大概有的窘相,还想起爹娘说时一家人笑得欢畅,她红了一张脸想听又害臊,只管责备娘这样的混事都拿来提,自己一颗心怦怦跳得飞快,竟也分辨不出那跳得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那以后大哥出门的时候,她便明里暗里想借着旧识的名头让大哥探听探听那人如何,现在在哪里做事,有没有读书,家里怎样,身体如何,有没有……娶妻?

大哥笑她不害羞,暗托了大嫂过来探她口风,她按下心头种种,只绷着脸状似坦然地反驳回去,见了二哥暧昧兮兮的笑也只做不知,夜间在床上辗转想来,明知自己的确对着当年那个走的时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动了心,仍不愿拉下脸认了让爹娘出面问问抑或是——

说亲。

不过年少时候爱脸面的少女心性罢了。

平日想想方茗还只做回忆不愿他想,偏她此刻心绪杂乱难解,又想到此条此款,正是滋味复杂,怔怔对着窗幔望了半响,竟连落泪的心思都有了几分。

何必呢。

何必这样爱面子,不肯给人一个准信,到了这般地步,身心皆不由自主,要说再见都遥遥无期,更何况……在一起。

她从前绝不肯说这三个字,此时此刻,倒愿那人就在眼前,听她把这话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直说到她跟他都不爱听为止。

世事实在多变,更兼难回头。

她失踪这么久,只怕他不但已经放弃寻找,更听了徐老夫人的话,跟那江家小姐成亲了吧,他们本就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了,从此二人一定恩爱亲密插不进他人,纵使再见也不过遗憾轻叹,从此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继而渐行渐远,再无交集可能。

方茗明知自己钻了牛角尖,仍不愿出来,只想今日把那人来回思量个遍,倘若来日果真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也不枉他们——曾经有过这一遭!

可是……说到底,两方都未曾挑明,哪里又能说是有过一遭呢?

心头正是哀怨难解,忽然听见前院有叩门声跟小厮的应答,再过会,便听得低低的脚步声一路向着厢房过来,不紧不慢,不急不缓,似是耐心十足,方茗无端联想至伺机而动的猛兽,不鸣则已,一击即中。

又想起之前听见的犬吠,那声音似乎也只是因为夜里寂静才见遥远,这种时候能来这里,并且身份看来并非下人……实在有那种可能,方茗心下惊惶,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那人究竟为何而来,屏息听他脚步缓缓走至前廊,叩门,低语,门开了,除了屏风帘幕再无阻拦,那人已经向着里间来了。

她捂了面不知所措,只觉手足冰凉,方寸大乱——

“阿茗。”

到底还是近了。

方茗攥紧被角,带着被子往墙边靠过去,半倚半坐立直了身子,这才抬眼望向床前那个一身寒气好久不曾见面的男子,微抿了唇,“莫……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