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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是个正剧/阿波罗就是打不过天(9)

哦哦娘哎没地方走料……“啊啊啊我真的错啦……你走开点行不行……放过我吧……”

江心像没听到一样,抿着唇,脸上一点开玩笑的表情都没有,冷着脸张开手往我这边走过来。我身后是猥琐的墙角同学,如果女主角换人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幕戏狗血又无聊的,我也才忽然觉得我刚刚的问话符合了耽美文无知男主受的身份,可是我不是啊啊啊啊!

江心的样子那么严肃,我真的觉得有点怕了,这一刻才醒悟过来,无论怎样江心都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我是他的好朋友,这一认知和尊严也不容我挑战和玩笑。

“你真要知道答案么?”

他拉高了嘴角,邪魅地笑,撑了手将我的头固定在白墙和他的身体之间,与无数电影镜头相似,扳高了我的脸,额头贴住我的,鼻尖呀压向我的,清浅温煦的呼吸碰到我的唇,低低的笑声婉转缠绵,含糊暧昧地问:“你真的要我的回答么?”

我当机了。

我死机了。

后续事物与我无关,谢谢观赏,再见。

为毛为毛他的脸还是挨着我一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错料江大哥江大侠江大爷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再也不对你的性取向提出质疑了!!!

那年那时

“你不是疑惑我的性取向么?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要亲身来证明吗?”江心明明是笑着,可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盯住我,里面没有春水,没有桃花,一片凉薄,就这样刺开了两眼间的空气,好象要让他的郑重和认真直达我的心脏。

我不想知道了。

他严肃的神色,他不笑的凤眼,他抵着我的脸的脸,他暧昧的吐息,这一切都让我害怕,让我心惊。我怕他说出什么我接受不了的事,我怕他打破在我回国之后好不容易养成的平静,我怕他不理会跷跷板的平衡,一昧要接近中心,接近连我也不清楚的中心。

有些话我不说他也不说,我们就只是这样对视,距离太近反而看不清对方的眼,那些隐讳的字眼悄无声息地溶化在风中。良久,他才慢慢垂下头,吐出一口气,轻笑:“我知道了。但是你也要知道,已在的事实是躲不掉的,总有一天,你都要面对。珍惜你剩下的时间。”

那手松开了,那人走开了,我的心跳却依旧激烈如同摇滚乐里被击打的架子鼓,即使他的香味都消弭了,也还是无法平静。

我的不平静,究竟是为了那人,还是那话,我自己也不愿意知道。

如果我们一直都是以前的天真模样该有多好,怎么只是一眨眼,大家都已经长大了呢?我装着不懂,我仿佛不明白,但是不管我怎样做,从前的我们都回不来了。

居然就这样长大了。

大到我连我们小时候的样子都快要记不住了。

我都已经忘记是哪一年认识的江心跟洛城,好像一路长大,每一年都有他们陪伴的痕迹。

幼儿园在不同的班里做自己的事,学前班见面就只会对先上小学一年级的他们笑,上小学后每天跟在后面回家,初一坐他们的自行车后座,初二初三帮忙应付招惹来的女生,高中跟江心聊天洛城拌嘴,大学保持联系,毕业后再相聚,然后遇见高中同学徐涅,恋爱,排除万难,出国,最后又回到起点的地方。

更小的时候那些细节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我们好像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是比徐涅还要亲近的地步。没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小学的江心很喜欢笑,每次见他都是笑微微的,有时候会牵一下我的手带我走。他那个时候就长得很漂亮了,我一直想要一个跟他一样的洋娃娃。一二年级我还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个哥哥很好看,人也好好,手那么暖和,好高兴自己有这么照顾人的哥哥。

洛城却跟我一样是个小萝卜头,他特别喜欢捉弄人,毛毛虫,假蛇,扯头发,贴小纸条,什么恶作剧的招数都用过,欺负得最多的就是我了,我一个礼拜要哭好几次。我哭了江心就训他,点他额头,挠他痒,要洛城道歉。小孩子心性什么都过得快,哭着哭着也能笑出来,洛城又非常怕痒,三个人笑啊笑啊,就什么事都是好的了。

那时我叫江心叫心心哥哥,洛城就叫洛城,长大之后偶尔也会拿“心心哥哥”来调戏江心,可是他知道对我而言我的名字更加有冲击力,久而久之也就不用了。

小学毕业前夕班上开始有暗恋的风气,朋友之前总是小小声谈谁谁谁喜欢谁谁谁了,谁谁谁又怎么样了。因为几乎天天跟江心洛城在一起,我对他们说的长的好的男生基本免疫。就有一次对隔壁三班一个男孩子心跳过,那也只是一小会,后来他转学了,我消沉一段时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就记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动人,模糊的面目却忘了是怎样的动人。

初中升学跟洛城一个学校,江心因为快中考了学校离得远就没经常来了,基本上都是洛城每天等着跟我一起回家的。一开始还没事,后来时间长了再加上洛城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大家都谣传我们是一对。说实话我也有想过为什么我对他们两不来电,也许是因为太熟了吧,他们哪天尿了床家里吼一声大家都听得到,洛城的外套还帮我挡过衣服。

我有问过洛城要不要澄清的,他说反正对我们没干扰,他又不在意这东西,说不说无所谓。我也就顺其自然了。

这么想起来那个时候我也没被人这样那样过,不知道是不是洛城帮我挡了。

上了高中三个人就是一个学校了,初中的流言一路直升,进化成“他们俩个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了,对方的什么事情都知道,还一起洗过澡一起睡过觉,从小到大都是一起过的,甚至连那个都知道时间……据说他们定了娃娃亲的,到年龄了就结婚……”

我不得不承认,除了末尾一句其他都是真实的,真实到连我都要这样相信了,只不过他们忽略了存在感极其强烈的江心江同学罢了……

好吧,高中之后三个人同出同入,可是谣言还是愈演愈烈,据说,“江心是他们扯来的幌子”,又据说,“路大凡其实跟江心才是一对”,再据说“他们三个是在两男争一女”,还有“真正的一对是江心跟程洛城,路大凡才是幌子”。你看,原来腐女事业这么早就已经有苗头了。

谣言的最终结果在江心高中毕业的时候盖棺定论说我跟洛城是一对,江心离开了,洛城忙高考,而我,则在那时遇见了转学而来的徐涅。

也许一切的起源,都是我高二第一学期的第一天,那天我还没有喜欢上徐涅,可是那一眼,却必定是另一种形式的沦陷。

也许这是传说中的“宿命”吧?

总之,这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啊啊啊啊这么回忆一通我都想抱头料……为毛以前那么可爱的正太现在变这么妖孽啊啊啊啊我要打滚……把以前那小白天然呆的江心跟热血程洛城还给我……我要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