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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孤静一静(网络版)(41)

我:“……”

你个堂堂齐国世子大人,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和怎么让别人不高兴和更不高兴外能不能有点别的营养物质啊!

略一打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叶绍当机立断翻身而起:“我去找太医!”他语气冷硬,隐隐有杀气:“敢搅合本王的洞房花烛……”接触到我怒视而去的视线,他咳了声改口:“敢对本王爱妃下毒,定不能轻易放过行刺之人!”

“……”

浑浑噩噩的我陡一惊,我擦这种自然生理规律没有惊动太医的必要吧!你难道要明天所有诸侯国和帝都的头版头条都是:劲爆!齐国世子妃大婚当夜来葵水,世子爷欲求不满以杀泄愤?!

孤不求名垂青史,但也不要自黑来扬名天下呀!

强忍着不适感伸出手去拉扯叶绍,结果被他覆手一按,他温声道:“不要怕,我马上就来。”

我:“……”

我好怕,真的!呜呜呜,我不要我的葵水天下皆知。你听见我心中对你的挽留了么!如果可能,我都想唱出来了好么!爱我别走!!!

无计可施的我眼睁睁看着叶绍疾步而出,悲伤逆流成河。

┉┉ ∞ ∞┉┉┉┉ ∞ ∞┉┉┉

“殿下,你们不是在洞房吗!拉我这个未成年来围观真的没问题吗!口味这样重不好吧~”喋喋不休的宗楚被风一样疾走的叶绍丢进了房内,一瞅见我的模样大惊小怪叫道:“殿下,你不造女子初夜是需要温柔对待的么?”他啧啧道:“看我们云姐姐折腾得不胜腰力,弱柳扶风的娇弱样。”

我:“……”

这熊孩子一定和叶绍这厮一样从来没上过思想品德课吧!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腰力不腰力的真的好么!

叶绍冷如冰山:“我还没折腾她,她就这死样子了。”

宗楚语塞:“没折腾……就成这样啊。”他一脸景仰地看向叶绍:“世子大人果然勇猛。”

我:“……”

宗小少你真的不是叶绍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么??

“晚上喝了杯酒之后她就这样了,我怀疑有人在酒里下了毒。”叶绍说着将那两酒杯拿过:“她随时有可能变回鱼尾,本王不敢轻易叫太医过来,你且看看是何原因。”

宗楚接过酒杯,蚊子般细细的声音念叨了句:“下毒怎么不把你一起毒死了?”

我:“……”

他以为叶绍没听见,但实际上叶世子将将眼梢掠去抹危光……瞅见了的我望望天,当做没看见。

“酒里没毒。”宗楚稍一闻就得出了结论,他再一嗅:“但是,下了药。”

叶绍挑眉,宗楚高深莫测地看了看叶绍和我,吐出两字:“春/药。”

我和叶绍:“……”

这齐国风俗太奔放了吧,大婚之夜给世子和世子妃下春/药,是担心我们来其中一人X冷淡么??

叶世子凉凉地嗤了声,不屑地自语道:“本王用得上春/药么?不过……”他摩挲着嘴唇,向我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用来助兴倒是有点意思~”

你这个春意昂然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对上他的目光,我瞬间联想到方才肌肤亲昵的种种画面,他不知廉耻的手,和无所不在的吻……脑子啪地炸开了锅,人和刚从水里煮出来的虾似的,里外通红。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不出意外,我听到叶绍一声得意的轻笑。

宗楚丢掉杯子,擦擦手:“这点春/药不伤身,至于大婶么……”他摸上我的手腕问道:“吃多了?”

我:“……”

额角抖了抖,我干巴巴地写下:来,月事了而已……

写这行字的时候我比较悲愤,虽然孤是个国君,干着男人的活,扛着男人的事,来葵水这种每个姑娘家必经之事不会因为孤职业的特殊性就绕开了去。更悲剧的是,我生下来体质阴寒,每月来时极为疼痛。爹娘死得早,平日打交道的基本上不是文臣就是武将,连个知心小闺蜜都没有。处于青春期饱受葵水之痛的我无比哀愁,只有从小带我的奶娘安慰过我一句:“大王不要觉得这是件苦事……”她慈祥而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毕竟这是你和朝中那些臭男人的唯一区别。”

我:“……”奶娘你想说我是个女壮汉就直说好么???这样委婉的说辞依旧会深深地伤害到我敏感的幼小心灵啊!

我一写完,宗楚和叶绍同时沉默了。

宗楚不可思议地看着纸上的字,又看看叶绍,面部表情扭曲又破碎。我直觉他是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给我这次葵水点上三十二个赞,但是慑于叶绍的淫威忍得很辛苦,过了半晌他像勉强调整好亢奋的心情道:“这个,那个,人鱼体质本身就是极阴极寒。大婶虽然变回了人,但体质并没有受影响。来月事也在情理之中,加上之前喝了那么多补血的汤药,故而就……来势凶猛了些。没事,多休息饱暖就行。”

对哦!他不说我还忘了,就是叶绍这个罪魁祸首之前拼命灌我红枣啊花生啊白果啊阿胶啊!

我怨气冲天地瞪向他,他竟然还颇为不满地瞪了回来:“云彦你不要不知好歹啊,”他咳了声咕哝道:“本王还不是看在你受伤,为了给你补血么。”

他说得我一愣,不自觉地就摸了摸手腕上。上面伤痕早已在膏药的作用下淡得快看不见了,我本以为叶绍他是不知道的……

总之,不是中毒也不是有人行刺。闹了个小笑话的叶世子自觉颜面有失,异常不客气地把宗楚赶了出去。等他回来时一手托了个汤婆,一手端着个热气腾腾的玉碗,胳膊肘上还搭了叠干净的衣裳。

把汤婆塞进被子后,他将碗递给我:“先把糖水喝了,再换身干净衣裳。”

人脸皮厚也有好处,我燥得面红耳赤,他倒是怡然处之。

暖暖的糖水下肚,腹痛好了些,叶绍将帘帐拉下来挡住风,便掀开被子就要扒拉我所剩不多的衣裳。

我惶恐至极,死命挣扎:你要干嘛!

叶绍不耐烦道:“给你换亵裤啊!”

“……”我崩溃了,老子是来月事又不是瘫痪!换亵裤就不劳烦你世子大人啦!

在我的竭力反对下,叶绍终于放弃地背过身去,他颇不满道:“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害羞个什么劲。”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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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叶绍的大婚之夜便这样凄凄惨惨地度过了。翌日,按照规矩,我要和叶绍去给齐王和王后请安,随后还要接见各国使者的拜贺。许是来月事的缘故,到了早上我的腿没有变回去,可叶绍仍给我备下了轮椅,左右现在世人都知道齐国的世子妃不仅哑还瘸……

齐王还是老样子,卧床不起,但偶尔会清醒个把时辰。我和叶绍去时恰巧碰上他醒来,齐后坐在床头与他附耳说这话,一见我两来了连忙坐直了身子,笑容淡淡:“君上,世子和世子妃来了。”

比之月余前,她的妆容似乎更为艳丽,但胭脂铅粉依旧遮不住她唇角眼尾的细纹。面对杀了她弟弟的叶绍,神情似乎没有任何波动,还冲我们两笑了笑。没有波动就是有波动,弑亲之仇她还能表现得这么平静,是个人都不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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