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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趴倒,15(4)+番外

他说:“嘉礼,够久了,回来吧。”

仿佛宠溺,仿佛叹息,仿佛无奈,仿佛欢喜。

——噗!当事人又不是我,十几岁的还在变声期的小娃娃,对着我一二三十的女人玩磁性复杂低沉暧昧,开什么玩笑?姐姐我晒的太阳比你看的还多好伐?

小弟弟,你、还、嫩、着!

☆、趴倒,灰机(修)

啊啊,说起来,这算调戏吗?

撇撇嘴觉得好笑,余光瞄到一边坐着继续吃饭的越前少年,笑嘻嘻地跟他眨眼睛,他用眼尾扫我一眼,扭头。= =

电话里的小孩大概是听我那么久没回他话,用那傲娇又别扭地羞涩着的口气再次召唤我:“嘉礼,别生气了,回来吧,我……想你了。”

哈,天气真好你在说啥我没听错吧?

“喂,啊你还在啊,你好,抱歉我刚刚走神去了,能不能请你再说一次吗?”

他顿了一下,以为我是玩笑,声音放低了点,尾音暗哑地打了个旋儿:“嘉礼,别闹了,你知道我没有太多耐心陪你玩。”

“啊呀,对不起啊,你不说名字,我还真听不出你是谁,请问您是哪位?”诚恳,诚恳。

“……”他默了。

哎哎,天气真好你挂电话了啊,求之不得。

我想笑,放下话筒,举起手无辜地对着越前少年耸肩:“不是我,他自己挂了。”

他抿唇,盯了我一会,扭头喝水:“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回日本。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准备一下,学校那边转学手续已经在办了,到了日本之后你就跟我一个学校吧,东京青春学园。”

“哎哎?”我有点傻了,什么状况?进度太快了吧,我什么都还没做,就直接被打包送去日本了——

没记错的话,越前少年去青学之前在美国,全国大赛之后也回了美国,那现在——嗷嗷!!不是吧?照这身高来看,他现在才回日本?!

——抱歉,网球王子太长,我不萌,看都没看完,这么稀里糊涂把我丢过来了,把这故事弄得出了什么岔子,应该……跟我没关系吧?--

*

如果我能选择,我会直接跳到标有“X年后”全国大赛结束学长毕业的时候,娶个男人生个孩子,网王世界与我无关。

可惜我不能。

于是我只能慢慢爬,继续前进。

+++

慢慢爬,慢慢爬,坐飞机,坐飞机= =。

在飞机上面看天的感觉很好啊——玛丽苏萝莉心一句就够了,看久了我就困。

不是我不想睡,是睡不着加不能睡,我怕怕我说梦话流口水balabalabala。= =

边上的越前少年戴着耳机侧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头一回跟他靠这么近我真觉得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潜意识告诉我他是习惯了这种距离的——习惯以前的入江嘉礼,而不是我。

说真的,现在没有任何线索供我想象和推测入江嘉礼以前的生活——好吧,安德烈那些话有猫腻,越前龙马偶尔偶尔也有仿佛熟稔的表现,还有那个电话,跟那张莫名其妙的纸。

那张纸上也没别的,不过是一张汇款单,数额恰好跟抽屉里叠得好好的现金相等,汇款人那栏是个男银的名字——“入江英松”——话说这是个男人吧?= =

也不知道是入江嘉礼的什么人。

我居然摊上这种事,穿得不清不楚迷迷糊糊,来都来了还不给我个结论,人家穿越都是心里有个谱的,知道自家有什么人、自己叫什么、在哪上学、为毛会来、来是为什么,哪里跟我一样没头没脑的。

召唤空姐要了一杯橙汁,注意没弄醒状似睡着的越前少年,纸杯握在手上叼着吸管看舷窗外头的天。

天蓝啊蓝,云白啊白,以前都没这么仔细看过,不是趴在谁身上补眠,就是躺在谁身上睡觉,睡觉前还因为那么睡会流口水死要面子折腾他,硬要人来笑眯眯地哄啊安慰啊才肯趴下,睡醒了看那人对我笑,眼睛弯嘴巴弯像月亮,淡定地扑上去亲一口,然后偷笑。

是啊是啊,纵使穿越有千般不好我有万般不愿,却能够永远避开他,只凭这一点,便是我的幸运了。

我承认,我没有怎么坚强勇敢,遇见这样的事,在我看开之前,我宁愿逃避。

父母有家弟抚养,总会忘了我的离开;公司朋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男人没了我会更加自在安心,我也免遭被抛弃的命运,很好啊。

真奇怪,那么多人写:女人是因为被男人抛弃才穿越,是都想着能让那受伤的女人换一个地方开阔眼界重新开始么?

那我也重新开始吧,不当大女人,找一个普通男人,不要爱情,平凡婚姻,柴米油盐,老去。

就这样。很好。

我想笑,眯眼的时候飞机遇上小气流稍稍晃了一下,挪了下身体感觉有点麻,一侧脸就看见越前少年脑袋在座椅上蹭蹭,慢慢地动脑袋动脑袋,不舒服,皱眉,抿唇,然后——倒在我肩上,满意地睡去了。

我傻了。

我真傻了。

啊啦,这个方位好巧啊,等他醒了不会说我轻薄他吧……?

望天,歪头,笑,摇脑袋,示意——不好意思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

……不,你们是,你们是,别不好意思了我们老人家都看出来了你们就是。

隔壁那位老奶奶,边照顾身边同样睡去了的老爷爷,边笑眯眯地侧过脸,继续用“彼此彼此理解共勉”的目光慈爱地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就算这身体才15岁年轻得很,住里头的我岁数夸张一点说,都能当这孩子阿姨了,一个12岁还没长开的小男娃娃我能对他有啥想法?我是他姐啊喂……真的,比金针菇还针。= =

好吧,看在你还是个没有威胁的小孩子份上,我放过你这一次,冤枉就冤枉吧,也没少块肉,就让你先靠着——只要你醒了以后别反咬一口说我占你便宜就好了。

……

喂喂,换个位置吧,肩膀酸了。

+++

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怎么也睡过去了,好像还做起梦来了。

梦里一水儿的灰色,铺天盖地,我看见了那个男人,他走在我前面,纵使身影模糊面貌模糊,我也能肯定那就是他。转了身想要绕道,只走了几步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却发现他也在看我,目光一触,我心里无端一凉。

梦里大雾朦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回过身低着头一个劲儿往前走,走到最后甚至快跑起来——我听到了他不清不楚的呼唤,茗芝,茗芝,那熟悉的声音听来缠绵忧伤,可我没有再回头。

曾经,他是除了我父母之外唯一被认可能这样叫我的人,可是那又怎样呢?我们再也不会相见,再也不见了。

我从梦里醒来,怔然发现自己眼角微湿。默然一会,忍不住想笑。

是啊,再也不见了,永远不见,真好。

那是即使做噩梦,也能醒来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