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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MAGI同人)无法阻挡的爱恋(12)

“扎伊德,你不是要攻略迷宫吗?”

“扎伊德,你不要我了吗?”

“扎伊德,你不想成为王了吗?”

啊,眼前的世界唯有一片黑暗了。

——“如果被困住了,那就走出去。”

我以前嘲笑过阿拉丁的这句话毫无逻辑,但我现在终于懂了。

曾经困住我的人是我自己,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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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下雨了吗?

奇怪啊,我家的天花板很坚固的,怎么可能会漏水?

冰凉的液体打到了脸上,潮湿的味道涌进了鼻腔,每一次呼吸都是陌生的气味。

这里不是我的家。

意识到这一点,我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如我所料,不再是熟悉的天花板,而是一整片看不到边际的云层,灰蒙蒙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我出来了?”

“好奇怪啊,我怎么出来了呢?”

完全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记忆中止在扎伊德看着我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

我环视了四周,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在,只有黑漆漆的树林,倒是跟我家的前庭有点儿像,可身边并没有类似于我房间的巨型建筑。

我出来了。

可出来以后呢?

我又有哪里可以去?

“啊,对了——”

手指上缠绕着不属于自己的那股力量,至今仍在发出微弱却温暖的光。

我牵动了下手指,光芒随之闪烁。

“阿拉丁,我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是个死脑筋而且本来就坏掉很久了、啧啧啧,不过这下是真的坏掉了,身为魔神木有与王之器定下契约就自己粗了迷宫,这意味着这货逆反了身为魔神最大的命运流向,嗯,她堕转了→v→

能成功粗来的原因跟她本身的能力有关,总之终于成功从迷宫粗去了!下篇煌帝国~~~~~

第二卷 煌帝国

☆、第09夜

说起来,要不是手指上仍带有力量,我或许会以为自己又穿越了。

是人类的身体,虽然脏兮兮的,但确实是人类的身体。

我是第一次感觉到温度,是真的用这具身体感觉到了温度这种东西,我甚至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是疼的,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脚踩在地上,石子和树枝都划破了我的皮,深深刺进了肉里。

但奇怪的,越疼我就越开心。

我在大雨里跑跳着,时不时再揍自己两拳。

我想这个时候要是来个人,一定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我终于——

“终于不是泥巴人了!哈哈哈哈哈——!”

等我看到自己的两只脚都快用“血肉模糊”来形容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蓝巨人了,是不会自行修复的。

加上这雨下得越来越大了,我觉得从人类的角度而言,我现在的处境大概是凄惨到不行。

最后我体力不支、浑身伤痛,眼前一黑就栽倒了,还顺便在山坡上打了好几个滚。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有找到阿拉丁,大概就要死在深山老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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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在什么东西上头,不是泥地,但也软不到哪儿去。

我想睁开眼,但浑身的力气都想被抽光了似的,倒是听觉先恢复了过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个男人在说话。

“唉,还是个小姑娘,死得早了。”

……谁死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好像有什么人在搬动我,还蹭了两下我的脸。

“生的倒不错,比万花楼的翠红好。”

怎么听着跟我大天朝妓院专用名似的,这里不是西洋背景吗?

“啧,埋了拉倒。”

我背上一疼,这下被摔得不轻,痛得我整个人又精神了点儿,耳边锄头挖坑铲地的声响越来越清晰。

看这苗头是要埋我。

不行,就冲我刚才那肿成猪蹄的脚,我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命来玩儿。

我用力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了个正抡着锄头一下一下的人影。

来不及多想,我一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

“大、大哥。”

“……”那人动作一停,但没有多大反应。

“……公子?”

“……”锄头一松,那人猛退几步。

“我还……”

“诈尸啊啊啊啊啊啊——!”

“……”没死。= =

所以说,我对大西说他自己已经在这片墓地守了十二年表示怀疑,要不然这么大一人了怎么会连诈尸都没有见过。

大西委屈地看着我,说不是没见过诈尸,就是没见过这尸抓着自己喊公子,连翠红都不曾。

我再一想,我这辈子最大的鄙视也不过是看着大西的时候了。

我尤记那天晚上,我被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破席子裹了全身,再被眼前这个上一秒差点吓死过去的中年男人搁肩上一抗就往不远处一小茅屋跑。据说这席子本是我的棺材,我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去了,要不然就冲这酸臭味我也得给真诈尸了。

虽然天色昏暗,但我确信在那一瞬间自己没有看错,我原本倒着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土地,而是一堆死尸上,最上头的那具尸体在搬动我的时候被拉扯到,换了个摆位,恰巧像是翻着白眼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下一惊,再往边上一看,那全是一个个鼓起的黄土包,地上撒着没燃尽的纸钱,加上又是雨后,这地儿蒙上了股极重的味儿。

什么?你问我经历过这么多神乎其技的事了怎么还怕这些?

啧,这能一样吗?= =

眼前的这一切都在戳我的神经,我索性闭上眼任由那男人扛,可还是一个劲儿地直打哆嗦,或许是因为这天真的是太冷了。

我被扛着扛着,哆嗦也跟着打着打着,不知不觉我又给昏死过去了。

照这个昏的频率,我真担心自己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好,我的生命力强得跟狗一样。

当我不知道第几次醒过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在一张破旧的床上,盖在身上的被褥倒是挺厚实的。

我动了一下,身上痛得跟针扎似的,尤其是脚底板。

看来这赤脚走路以后是绝不能再做了,太冲动了。

我勉强坐起来再抬个眼皮四处一瞅,这屋子还算是干净整洁,橙色的烛光照亮了整间房,不大但看着温馨。

但转念又一想到或许这屋外头就是坟地,我的鸡皮疙瘩又开始冒起了。

刚这么想着,门突然嘎吱一声响了,我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还好进来的是个人,我认得这身形,就是那个从坟地里扛着我跑的男人,也算是我半个救命恩人,虽然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个过半百的中年男人,浓眉小眼,两鬓白了些,半张脸上有个碗口大的疤,凹凸不平的,看着怪吓人,跟地底下爬出的恶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