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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215)

向碎玉道:“我同你二师叔说乃是因为需要你联络南平王替我做靠山。”

金铃不解道:“可是义父乃是个逍遥王爷,不大管事的。”

向碎玉道:“这我自然知道……我这次能出来,虽有南平王从中助力,但也不得不承认,多方仰仗二师弟和银锁……”

金铃低头不语。

向碎玉低声道:“陆亢龙别有阴谋,我要你在这里替我看着他和银锁,弄清他们在干什么,你自己全权处理,只准对乌山有利。”

金铃心中一凛,低头道:“是。”

向碎玉随即大声道:“嗯,南平王夫妇都是很好的人,你认他们作义父义母,是天大的福气。要好好孝顺。”

金铃亦道:“谨遵师父教诲。”

金铃万万没想到向碎玉会让她留在建业,虽然面上不显,她心里实是说不出的高兴,两人同在一个城中,而她接下来的任务,便是把银锁找出来,看看这个鬼精鬼精的小师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还怕见不到她吗?

有了目标,她精神都为之一振,眼中精光灼灼,向碎玉道:“嗯,这个精神头很对。”

金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是师父,难道乌山不需要我吗?”

向碎玉道:“需要,可是向歆武功不强,手下又没有几个大将。想当初乌山最能打的,除开你我便是操琴和长铗,现在操琴和长铗都是我的人,硬仗一方面我们已不占劣势。”

金铃接口道:“而大伯父不仁,师父却不能不义,否则人心尽失……”

向碎玉道:“没错,是以武功再强,作用也有限……对了,你和你小师妹来往了这么久,有没有探听到什么魔教的事情?”

金铃低声道:“小师妹守口如瓶,纵然徒儿与她私下往来大半年,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向碎玉道:“说来听听。”

金铃道:“银锁……小师妹乃是明教影月右使,与她同级的,似乎还有个左使,只是目下不在城中。她地位超然,可以下令调动明教中所有弟子。这些弟子,有的似乎从小与她相识,叫她少主或者影月……”

她想起安萨凡同银锁的对话,虽然说的不知道哪国方言,但少主两个字,发音却都有些相似。而当时那个铁塔似的胡人,正是管她叫影月。

“但所有弟子,正式场合却都称她‘影月右使’,见了她要行礼。而所有人行动之时,则如臂使指,像是一个人在指挥一般。”

“他们以夜枭声为号,内容繁杂,我听不出。”

向碎玉皱眉道:“所有人都是银锁指挥吗?”

金铃眯眼思索,道:“我只见她指挥过两三次战斗。一次便是在乌山,她将我引出去想杀了我,反被我打跑了。还有一次……她想捉我,我着了她的道,被她和她的手下绑了起来。”

向碎玉问道:“哦?她可伤了你?可对你不利?”

金铃顿了一顿,道:“不曾。”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个基友,小时候搞基被家里人撞破,被一脚踢到了美国

#阿姨你造米国有好多地方准许同性结婚吗#

#大师伯你觉得你的行为和阿姨像吗#

☆、第164章 怎忍有别情八

向碎玉察觉金铃语气犹疑,知其中有隐情,电光石火间想起的竟是上庸城中痴恋金铃的小姑娘,这才回想起金铃同那两个腻腻歪歪的师叔一般,比起英俊少年,似乎更加吸引娇媚的小娘子,心中蓦地冒出了个荒谬的念头——

莫不是影月右使看上了我乌山少主,要将她抢去做压寨夫人——不,太荒谬了,我可不准。

“她、她、绑你、做什么,”

金铃叹了口气,道,“此事还要请师父责罚,金铃年少无知,险些酿下大错。”

向碎玉张大了嘴,心道:年少无知,酿下大错……难道、难道……竟然给我料中了?翻了天了!身为我向碎玉的徒弟,竟然……竟然……竟然不反抗吗?凭她现在的功力,若想要鱼死网破,也并非不可,难道、难道她也看上了那小混球吗?

“你、你、先给我跪下!”

金铃讶异地抬起头来,眼神颇为无辜,看得向碎玉一阵心软,俄而又硬起心肠,道是千万不能让金铃十几年幼功毁于一旦,便沉声道:“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

金铃一弹衣摆,双膝下跪,道:“弟子前日在家韬光养晦,不曾打草惊蛇,进出廷尉狱,全都仰仗小师妹帮助。可我二人相处,总有龃龉。一日言语上有些不对付,隔了半个多月,都不见小师妹来寻我,此时外间风传师父已定死罪,我去问义父,他全然不否认。”

“嗯?嗯?”不是被魔教右使看上,令教众抓去,身陷囹圄,险些*于她吗?

“师父?”

向碎玉回过神来,道:“哦,确有此事,你说,你先说,我在听。”

金铃道:“我暗中着急,却什么也不能做,心里十分难受。”

“嗯,我明白。”向碎玉点点头,将轮椅滚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金铃续道:“此时许笑寒许前辈派人联络我……”

向碎玉难以置信,抓着扶手问她:“许笑寒?他来了?你见过他了?”

金铃道:“见过。”

向碎玉自知失态,放开轮椅扶手,道:“你继续说。”

金铃道:“他们要劫狱,救师父出来。我曾见过他们的首脑,陈七寸、许笑寒、岁寒三友等人,尽皆参与其中。”

向碎玉道:“我全然没有感觉有人要……哦……那天我在窗外看到你,竟是为了此事吗?”

金铃道:“不错,师父明察。”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

“不料这一切都是别人的圈套。我义兄萧留夷乃是屯骑校尉,当日轮值戍守皇城,我被小师妹捉回家之后,义兄道他早已接到线报今日有人劫狱,因此早早派人守株待兔。我若露面劫狱,大约便有人立刻趁乱杀了师父……”

向碎玉道:“原来如此,提前定罪这事邓二郎告诉过我,那几日囚室里十分混乱,若有人下毒,我便不明不白就死了。”

“原来这么凶险……”

向碎玉道:“是以你小师妹,就趁你露面之前,将你捉回了家?”

金铃道:“没错,小师妹带了教中精锐,将我和许前辈各个击破。我失手被擒。”

向碎玉皱眉道:“是该罚你,我叫你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得心如止水,万万不可自乱阵脚,而你竟然就乱了心神。”

金铃道:“是,师父责罚的是。”

向碎玉道:“我知你心中不服,觉得为了师父的事,难免关心则乱。可人在世上,怎么会与人半点联系也无?怎么会半点挂心的事情也无?为师当年便同你讲过,兵无常法,水无常形,水之形避高趋下,敌人来攻你,不会攻你最强之处,必会攻你最弱之处。而你最弱之处,便是你挂心之物。你可明白?”

金铃点头道:“明白,强敌必攻我最弱之处,便是我最挂心之处,因此越是亲近之人遇到危险,越不可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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