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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妻不可追(6)

备注:私人机密,请勿外传,否则会惨遭武罗暴力无数遍。

年幼故事摘选——关于幼年和再娶

武罗从小便是个单亲孩子,据她阿爹说,她娘亲在生她时正逢神魔交战,天地浩劫之时。三界六道在那时皆是一片飞沙走石、生灵涂炭之象,你方唱罢我上场,各方人事都在夺地盘这项活动中打得乐此不疲且酣畅淋漓。

这是一个乱世,所以合着乱世的定律,必有妖孽。武罗的娘亲,其实与这些无关,她并非什么远古神族也并非某某公主某某王妃,她的原身是化自天地的一株灵草,本本分分地在昆仑山里修炼。

直到后来一日,她遇到了妖孽性质的武罗她爹,便开始了她波澜壮阔的一生。在这里再次证明了,嫁人一定要仔仔细细把对方剥皮扒骨看清楚的,武罗的娘亲再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在溪水边白衣翩翩的阳光美少年实际上已是个不知多少万岁、满腹奸险狡诈,只想把她吃干抹净的渣!

她生的平凡,活得跌宕,死却可称得上传奇。那样一个女人虽然看似娇弱却十分坚韧。在得知陆压生死不明,便拖着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赶去神魔交界处。再然后,在满天神魔面前自刎而死,换回了陆压一条性命。原身是草,名为聚魂,天地只一株。

所以武罗是个单亲孩子,但是她从来都没因此自暴自弃、自怨自艾、自残自虐、自甘堕落,她依旧十分健康而活泼地长大了。武罗阿爹功不可没。

一日武罗捧着书,指着娘亲二字仰头奶声奶气问道:“阿爹,阿罗想娘亲了,阿罗要娘亲。”

陆压瞟了一眼,沉痛道:“阿爹也想娘亲啊。”他蹲下身,捏着武罗滑腻的小脸:“可娘亲不在了,阿爹陪阿罗不好吗?阿罗想要什么,阿爹都可以给你取来。”

武罗蹙着小眉头,嘟着嘴想了想,觉得自家爹说得也是有理的。于是继续往下看,又指着后娘二字问道:“那阿罗要后娘,阿爹给我取来。”

“……”刚刚夸下海口的陆压身负泰山之重,擦了擦冷汗:“这个……”

小武罗嘴一撇,哭腔一拉,立马就有气吞山河、水淹三军之象:“阿爹明明说阿罗要什么都给的!阿爹骗阿罗,阿罗,阿罗不活了!”那泪珠子立刻在地上汪了一汪。

冷汗津津的陆压连忙抱起自己的心肝宝贝,连声道:“阿罗莫哭,阿落莫哭,阿爹立刻就给阿罗找个后娘去。”说完这话,陆压自己要哭了。

谁知道,武罗不仅哭得撕心裂肺,还拳打脚踢起自己的阿爹起来:“就知道阿爹不待见阿罗这个拖油瓶了,要娶后娘来虐待阿罗了。娘亲,武罗随你去了!”

……

为人爹难,为武罗爹尤其难。

关于技艺

武罗渐渐长大了,虽然没养过孩子但是围观过别人养孩子的陆压开始琢磨要培养自己女儿的各项才艺技能了。

在武罗第十二次打发走了陆压请来的先生之后,陆压终于沉不下气了,他一路溜达到了自己女儿的屋子。找了一圈没找到,不经意一抬头,便见着雪白衣裳的女儿正抱着树脖子往树冠上爬呢。陆压一下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好好的女工诗书不学,整天和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他觉得是发挥他父威的时候了,就听他一声吼道:“武罗!”

整个府邸都震了三震。

武罗一惊,手一松,便像个白包子似的直直掉了下来,陆压一看大惊失色迎上去接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骂道,就见她嘴一撇、脸一拉,那双酷似她娘亲的大眼睛里两汪储着清澈泪水蓄势待发,陆压偃旗息鼓。他好声好气道:“阿罗没吓着吧?”

武罗垮着小脸抽抽搭搭道:“阿爹凶我。”

“……”陆压无语了一会后,又想起了来的目的,脸也板了起来:“阿罗,你也不小了。阿爹给你请先生,怎么能吓跑别人呢?”他偷偷瞧了瞧她脸色,见着还没哭,便又道:“这样吧,阿罗,你瞧你喜欢学什么,阿爹再请人教你好不好?”

武罗本想说,她就喜欢吃喝睡觉(那时候她还没接触嫖赌玩乐的服务性行业),但她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揪着她阿爹的衣襟道:“武罗喜欢吃东西,阿爹请人教我厨艺吧。”

陆压沉吟了一会儿,觉得女孩子若能下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倒也还是不错的。他是个开明的父亲,既然女儿好不容易有喜欢的,依着她也不错。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终于等到武罗厨艺学业完成之时。当晚,陆压便尝到了女儿亲手做的汤羹,味道十分鲜美,陆压喜极而泪。武罗笑眯眯地托腮看自己阿爹喝完了一锅汤。

第二日,陆压发现自己养了多年的比方鸟了无踪影,悲恸不已。而武罗哼着小调,往后山倒掉了一堆羽毛骨头。

自此,陆压府邸内的珍禽神兽日日锐减,它们实在受不了那一双赤果果的眼睛在无形地对它们抽筋扒皮。

第五章 人/妻属性鉴定 作者有话要说:啊咧,居然我还真更了。握泪,这文写起来好轻松啊【囧,被河蟹了好多词啊。那两字真的那么不河蟹咩】此夜正为初一,天上无星无月,倒是有那么两朵不成气候的小乌云一片一片地晃过马车的顶。前夜落下的雨水积在荒野道上的坑里还未褪去,马蹄踏过时,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得格外清脆。

我抱着软靠蜷成一团倚着马车壁睡得昏昏沉沉,脑袋时不时磕在窗沿上,清醒一下哼两声缩了缩身子便又睡了过去。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再逢雨天,真是天时地利发梦的好时节。

梦魂一缕,游荡在九州八荒之上。碧色的天上有月,银河漫过天际的云纵横在天穹之上。身边是漫无边际的绵绵荻竹,高挑柔软的花束擦过我的脸,脚下冰凉的水包裹着我的鞋面。

前方有人背对着我负手而立,隔着重重荻花我瞧得并不分明,却又似有些了悟。一般来说,按照逻辑和事情发展方向来看,前方那人除了岁崇再无二想。此生能占据到我梦中地盘的男人也就两,我爹还有我那欠拍的前夫了。鉴于此等场景过于唯美梦幻,马上看着就要谈谈风赏赏月了,自然不会是我阿爹。于是,前夫大人您老潜入我梦中来作甚呢?

我才在心底小小腹诽了一番,那厢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轻柔唤道:“阿罗……”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战斗气焰熊熊燃烧,可还未等我大踏步与他来个唇枪舌剑。就听见另一道让我极为惊悚以至于当场呆立的声音响起:“夫君……”那唤得叫一个婉转娇柔、百转千回啊。乍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还能这样妩媚勾魂,好羞愧呐,原来我也是有狐狸精天赋的。

就见那勾魂声音的主人迎着月光扑入那男子怀中,二人就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地好不严实、恨不能合为一体。他们很缠绵动情、很火热奔放,可我的心呦,那简直是割了一刀子塞进去一把黄连子,顺便还撒了点盐调味。啊咧,你要是看到一个和你声音一样、面容一样,还朝着你笑得很是挑衅的女子,快要在你面前和你前夫快要上演活春宫了,你没准比我更五味成杂。这辈子第一回看活春宫,我很兴奋;但是活春宫是这样上演的,我很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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