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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79)+番外

冬无衣笑盈盈地唤了他一声:“这位小同学。”

许泽茫然回头,一片烟雾迎面喷来,他眼神涣散了片刻,冬无衣拍拍他的肩:“小孩儿,随便找个地玩泥巴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第二更可能要十二点左右!等不及的同学先去睡觉吧,明早起来看!嘤,今天写得晚了。

感谢大可爱们的小发发!!!让我充满动力!先说明下,这个副本,是以步蕨他们那边剧情为主,燕大的少量剧情为辅!至于大家担心马上要结束,那是不可能的……副本结束后的主线剧情还有不少,所以不要慌,叶三哥和步蕨的故事还长!

第五十九章

燕大G栋宿舍楼格局为口字型, 站在一楼天井中间向上看去,渺茫的一寸天光里飘着零零洒洒的雪花。

“我不太懂把一栋十二层宿舍楼设计成这种格局的人心理, ”冬无衣用烟杆挑开周墨宿舍阳台的窗户张望了一眼, “聚阴补阳?”

宗鸣和陆和在检查尸体, 步蕨临行前提醒过他们尸体的异样,两人都没有直接接触死者, 宗鸣拿出双画满符文的手套套上,小心地将尸体放到地上:“这里是男生宿舍, 阳气旺盛镇得住阴气,不会出太大乱子。”

冬无衣嗤笑了声,烟杆指指地上被骨架撑起的一层薄皮:“所以这是小乱子喽?”

陆和拿着相机从各个角度拍照,拍完了一圈他对着相机发呆:“这个尸体, 好像和徐教授得哪里不一样。”

宗鸣从尸体踝骨处一寸寸摸上去, 冬无衣婉约多姿的身腰扭过来,仔细看了两眼:“是不一样,按照二爷他们所说, 徐教授被啃噬得只有内脏和脑髓,而这具尸体只剩下骨骼和皮囊,肌肉组织全被吃完了。”

尖锐的鞋尖在腿骨上捻了捻,“骨髓也没了, 它的胃口变大了。二爷和说得没错,这只妖物很不寻常。正常情况下, 进食过一次后段时间内不会再捕猎。它却在风口浪尖上再次作案,说明它非常饥饿, 急需补充能量。如果它是雌性,那么此刻它应该是肚子里有了小的,为了繁衍生育冒险出来捕食;如果不是……对于妖物的习性,宗家主比我应该清楚。”

宗鸣脖子上的青筋抖了抖,默不作声地将一张符纸封在死者颈椎上,只见平坦的皮肤一波一波鼓起,从颈椎蔓延到头颅,整片头皮如波浪般上下凹凸。

看得陆和心惊胆战,担心它随时会像一个气球炸开。

宗鸣淡淡地说:“如果它不是为了繁衍后代而捕食,情形可以分为两种:一,它只是单纯地为了吃人而吃人,就像有的人喜欢吃肉,一天都离不了,但是案件才发生两起,这种可能性很小;二,它受伤了,急需通过食人来补充体力和修复伤口,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原因。”

沙沙的涌动声从头颅里传来,可是却被符纸牢牢拦在颈椎之上,终于一道赤色的影子按捺不住冲了出来。不料刚露了一个头,即被宗鸣又一张符咒烧成了拦下,同一秒冬无衣烟杆里点下的烟灰也落在符咒上。不消片刻,脊椎骨上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尸。

淡淡的腥臭味浮起在空气里,冬无衣嫌恶地别过头:“噫,恶心。”

那股味道确实算不上清新怡人,陆和却耸动鼻尖认真地嗅了嗅,他的脸上露出狐疑,喃喃道:“我想起,还有哪里不对了。”

宗鸣和冬无衣讶异看向等同于吉祥物的领导,陆和抱着相机呐呐地说:“徐教授遇害的实验室里充满海腥味,步蕨说因为它是水里的妖物。可是这间宿舍,却一点没有那种味道,这不很奇怪吗?还有啊……”他抓抓头,困惑不解地说,“刚刚那个学生,他说的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死了,他表现得是不是太平静了?”

冬无衣坦然地一摊手:“老子没有上过学,不明白他们之间深厚的同窗情谊。”

“……”

宗鸣认真思索了片刻,脸色变了一变,倏地站起身:“主任说得没错,那个学生有问题。”他边说边疾步拉门而出,“他的表现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在突然见到自己舍友惨死的尸体时应该有的反应。确实,他表现出来很害怕,可是在极度惊恐的反应下他居然还条理清晰地描绘出自己同学的死状。而且当时他推门而入,死者是坐在桌前,从他的角度是看不清背后切口脏腑全无的情景。他描述得那么清楚,说明他当时至少走进宿舍,站在周墨背后仔细观察过。”

他在门外反问道:“现在大学生的心理素质这么好……”

宗鸣的声音突兀地消失了。

陆和自然而然地跟上去:“确实不太正常,咦,宗家主?”

“回来!”他的肩被冬无衣猛地拉回宿舍,缠绕在烟杆上的铜铃疯狂地响起在安静到极致的宿舍楼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偌大的学生宿舍悄然无声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三人。

不,现在只剩下他和冬无衣两人。

防盗门半开的走廊上静悄悄的,一扇扇紧闭的门像一张张冰冷的脸孔,面无表情地注视他们,前一秒还在和他们分析案情的宗鸣不知所踪。

“妈的,这回真是阎王被小鬼蒙了眼。”冬无衣在震天响的铃声里啐了口,“陆啊,你期待的‘香奈儿五号’味来了。”

潮湿粘稠的腥味涨潮般填充了整栋宿舍楼,“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它走得不慌不忙,像是知道猎物已经是它的囊中之物。

冬无衣将烟杆上的铜铃解下来,兜头给陆和挂上,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口吻对他说:“领导,二爷说现在地府局势很乱,想走后门投胎有难度。你看你到现在也没挣出个大功德,这辈子最多无功无过,下辈子保不定连个小公务员都干不上。所以待会争气点,活着,明白吗?”

陆和面上镇定地点点头,心里其实慌成狗,说好的下辈子别墅美女副部级呢,你们这么忽悠领导良心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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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迷雾如云,劈裂天幕的雷电声势渐小,燃油烧尽后的刺鼻味连同灰黑的拉烟线被狂躁的海风渐渐吹散。

雪花从阴沉的云雾里飘然落下,穿过茂密的山林,落在步蕨的鼻尖上。他的睫毛微微动一动,又几片雪花落下,他才从昏迷中艰难地苏醒,胳膊刚刚抬起顿时拉得浑身肌肉剧痛。他仰面在落叶堆上躺了近十分钟,坠地的晕眩感才稍微缓解。他吃力地撑起上半身,试着动动胳膊和腿,又按了按肋骨。确定没有哪里摔断了后,又在地上呆呆地坐了一会,才慢腾腾地扶着身边满是疤节的树干爬起来。

他的记忆停留在飞机坠落前的十几秒,在高速对冲的气流里叶汲两手牢牢锁住他的腰,在庄勤声嘶力竭的尖叫里,他居然还嬉皮笑脸地在他耳边说:“亲爱的,来,老公带你玩跳伞。”

要不是时机不对,步蕨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以叶汲的能力完全可以护住飞机上所有人安全着陆,他应该也这么做了,但是步蕨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圆百步内只有他自己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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