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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19)+番外

步蕨冷静地拒绝了他:“不用管我,你去扶小沈吧。”

叶汲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我郑重其事地重申一遍,我要管也只管自家的崽。其他的么,”他冷酷地笑笑,“我管他死活。”

“……”沈元被刺激地喷出一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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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隧道口了,叶汲才想起来摸出手机给陆和打个电话,汇报下昨夜的情况。手机一亮,刷屏的信息让他哟呵了一声:“我们陆主任不会以为我们在到职第一天就因公殉职了吧?”

步蕨看着伤的伤,残的残,觉得离殉职也相差不远了。

叶汲一手轻松地架着一米七八的步蕨,一手正准备给陆和报个平安,晨光明亮的隧道口突然涌进一拨人,吵吵闹闹的人声里还伴有大型机械地运作声。他诧异地将手机插回裤兜里:“陆和那二愣子不会真派人来挖我们了吧?”

迎面撞上来的一人见了鬼一样瞪圆了眼珠子,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们高声叫了起来:“里、里头有人!!!”

三分钟后,互相道明身份,对方在知道他们是人不是鬼后明显松了口气:“公安单位的啊,一家人一家人。”

叶汲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明显在嫌弃,谁特么和你一家人。

“同志你们这是又来取证调查了?”雍县政府的王主任搓着手,尴尬地笑了笑,“这案子不是早结了吗,要不我们也不会来清理现场。你看,这事儿办得!早说咱们兄弟单位间得保持联络,互通有无!今天不知道兄弟几个在里面,万一开工伤到了你们,那罪过可就大了。”

话说着,又有辆黑色奥迪无声无息地停靠了过来,车门一开,政府那边有人迎了过去:“李总,您怎么亲自来了?”

叶汲看看王主任,又看看那头簇拥而来的“李总”,挑挑眉毛:“官商勾结哪,这是。”

王主任不知道听没听到,即便听到也只能装聋作哑了,叶汲他们是省厅级的,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得罪不起。至于李总那边,人家是近来风头正盛的上市公司老板,也是不能怠慢,只能热情洋溢地甘做桥梁引荐双方:“来来来,认识认识,这是我们燕城公安单位的同志。这位是咱们燕城年轻企业家,华茂集团的李总,这次也是他们负责协助我们政府疏通雍宁隧道。”

政府外包工程一般都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精工细活还得擅长背锅,万一季度税收跟不上还会拖欠工程款。但偏偏有点门路都哭着喊着抢着做,毕竟这做得不是买卖,而是关系。在雍县被划到燕城后还能接下这单活,这位李总显然不是个普通角色。

李阳习惯性地扶了下眼镜,看见步蕨时笑了起来:“这位同志是熟人了。”

和王主任一起懵逼的还有叶汲,步蕨刚回了李阳一个微笑,叶汲已经慢条斯理地将手伸出去和对方握了握,客套而不客气地说:“李总是吧,这个隧道目前我单位仍在调查处理中,几位请回吧。”

话是对李阳说的,但其实说给雍县一干政府官员听的,王主任顿时更找不回神了:“这,这我们没接到通知啊啊。”

叶汲笑吟吟地说:“马上消息就来了。”

果不其然,王主任接了几个电话又拨了几个电话后垮着脸,打了个不咸不淡的招呼,暂时带人撤了。高速等于财路,路一天不通,财路就要再断上一天,人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叶汲懒得管他们地方政府那点破事,一回头发现那厢三人竟然还热火朝天地聊上了!

“真没想到,步道长你们竟然是公安的人。那天是我唐突了,还想着……哎,不提了。”李阳惭愧地直摇头。

“我说哥几个聊啥呢?”叶汲懒洋洋地插/入话,瞟瞟步蕨,“伤口不疼了?”

步蕨是个老实人:“还……”

腰眼突然被捅了一下,突如其来的酸痛让步蕨脸蓦地一皱。

李阳这才留意到他脸色有恙,吃了一惊:“步道长受伤了?要不要去医院,我送你们。”

“不用了。”这次竟是步蕨先开口婉拒了他,“一点小伤而已,不劳烦了。”

李阳知道他们警方的规矩,也不便多问,只好说:“那我先走了,下次……”他想起什么,抽出张名片双手递过去,“下次有机会请各位吃个便饭,务必赏脸。”

叶汲淡漠着一张脸看着奥迪调头远去,手插口袋:“你什么时候和这种人打上交道了?”

“一面之缘。”步蕨蹙着眉头,“你刚刚为什么捅我?”

叶汲严肃地说:“你妈从小没教过你,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吗?”

步蕨:“……”

沈元有气无力地插嘴:“姓叶的,你可真病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趁着马甲还没完全掉,叶汲同志抓紧时间全方位调戏“老实人”步蕨。今晚要出去吃火锅,所以又……提前更新了!祝各位小天使们平安夜快乐~

第十四章

天光大亮,浓雾散尽,几个小时前的魑魅魍魉好似只是一场怪诞恐怖的噩梦。

叶汲就地拔了一把参差不齐的狗尾巴草,指头在他似乎永不会见底的水壶里沾了沾,挨个搓湿草根,再将它们绕着隧道口一根根插了起来。无根无蒂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曳生姿,偏就屹立不倒。

方才还阳光普照的公路渐渐升起一层薄薄的白雾,那雾气不同于昨夜的阴邪莫测,而是昼夜交替时茫茫江面上升起的那种水雾,清冷洁净,冲散一切苦厄不吉。

幽深的隧道渐渐迷失在混沌的雾气背后,叶汲拍掉掌心里的碎草末:“行了,这年头擅长找死的人不少,得防着点。再丢两条人命,我们陆主任就该去大领导门口上吊谢罪了。”

沈元牙根痒痒,总觉得叶汲指桑骂槐骂的是自己。

“叶老三!叶老三!看这看这!”岐布金红的羽毛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夺目。

叶汲一瞅它那圆滚滚的身材,脸刷地沉了下去,大步走过去伸手揪下来蹦蹦跳跳的肥鸟:“谁让你在老子车头蹦迪的?!昨天才洗的车,又特么给你蹦了一窗鸟屎!”

岐布玩命地拍打翅膀,两爪子直蹬,尖叫声差点捅破了叶汲耳膜:“布爷我好心把车给你送过来!叶老三你不是人!叶老三你没良心!”

叶汲充耳不闻,甩手将鸟丢到沈元怀里,心疼地检查了遍爱车,确认无虞后转头对步蕨说:“你……”

青年惨白的脸在他眼前一晃,叶汲及时抬起的臂弯猛地一沉,脑袋和脸庞放空了两秒。

岐布啄了啄翅膀,尖尖的鸟喙探过来考究地打量了下,幸灾乐祸地说:“啧啧啧,叶老三,就一晚上你把人家小孩给折腾成了这样?”

“收起你满脑子污秽的思想。”叶汲轻蔑地横了他一眼,抱着步蕨五指张开又缩起,装作模样地为难了一会,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后又从后备箱里抽出张毯子严严实实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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