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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独在此间/监|禁(47)+番外

梅塞苔丝是不爱弗尔南多的,她从来都只是将那个男人看作自己的哥哥。可是爱德蒙入狱了,弗尔南多离开了,她生命中可以依靠的两个男人骤然之间全都消失了。再加上老邓蒂斯先生的死,最终,这个曾经属于爱德蒙的未婚妻就在她的表哥回归后的几个月结婚了。

“一共是十八个月,只有十八个月...”爱德蒙先是低喃,之后他发出一阵惨笑,“在我们当初要举行婚礼的教堂,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新郎,这就是当初感情最为专一的情人。‘frailty,thy name is woman’【软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注1】”

阿尔瓦想到的爱德蒙怎么会想不到,想起梅塞苔丝对自己说过的对于弗尔南多的坚定的拒绝,想起后来他们在上帝面前的宣誓。不合时宜的,爱德蒙心里升起一种对于弗尔南多的同情——梅塞苔丝真的爱他么?还是只是需要一个依靠。

“爱德蒙,”阿尔瓦的声音更轻了,“您不需要伤心于她的背叛,既然她这样做了,就说明她配不上您的伤心。”

爱德蒙想解释一下他其实并不是那么伤心的,原因很简单——在能得知梅塞苔丝的背叛之前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背弃他们之间的誓言了。爱德蒙只是在感慨梅塞苔丝的软弱,这个女人这样的一面是他从未认识的。

可是看见阿尔瓦眼睛里几乎满溢的关心和伤痛,爱德蒙突然不想解释了,他垂下头,看见阿尔瓦主动拉着自己的手。要是能借此机会让阿尔瓦不再排斥自己,那可是再好不过了的。

这么想着,爱德蒙也就没有说话。

阿尔瓦死命地咬着自己的唇,他妒忌那个能让爱德蒙如此痛苦的女人,从明白自己的心情之后的第一次,阿尔瓦觉得自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将他对爱德蒙的感情表露出来。

马赛的风轻轻地吹进书房,两个人手牵手沉默地坐在窗边,他们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像是在嘲笑主人们为了早就已经注定的事情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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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1】‘frailty,thy name is woman’,引自莎士比亚的《哈默雷特》一剧中的一句台词。意为:软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原著中大仲马同样在描述梅塞苔丝的时候引用。

☆、34·基督山伯爵

在拜托了管家将一张支票送给了莫雷尔先生之后,爱德蒙和阿尔瓦按照计划好的那样启程去了罗马城。

虽然知道时下的淑女们都是崇尚细腰的,可是爱德蒙和阿尔瓦只试了一次就彻底放弃了——那次阿尔瓦趴在床上紧紧地抓住床柱,爱德蒙在他身后努力地将那一块布料收紧,到最后阿尔瓦几乎都要崩溃了,因为那束腰里面的鲸骨将他的肋条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最后还是维克多无意中说的一件事让他们彻底熄了这个心思,在管家的家乡,有这样一桩悲剧。一位漂亮的新娘终于嫁给了她心心念念的新郎,可是为了漂亮,她将自己的腰束得过紧了,以至于婚礼结束之后她就昏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后来,医生说她的内脏被压迫的肋骨刺破了,而那所她通往幸福的教堂则在一个月后举行了她的葬礼。

有这样的一个例子在前面,即便是被嘲笑不端庄不够淑女爱德蒙也认了,左右阿尔瓦头上顶着的是“基督山夫人”的名号,最多将来也就是说基督山先生娶了一位不够淑女的夫人,不过这在两个人看来都是无所谓的事——除非爱德蒙会因为一个细腰爱上别的女人。

除了装扮的问题,另一个关键就是爱德蒙和阿尔瓦的背景。爱德蒙还好说,他熟悉法里亚神父的每一件事情,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法里亚神父的子侄,两人多年通信,凭借着对法里亚神父的熟悉,没有人会不相信他。

比较为难的是阿尔瓦的,虽然已经有了化名,可是“基督山夫人”也需要一个身份,尤其爱德蒙自己心里清楚他们将来是一定会进入意大利的上层社会的,到时候一个没有出身的“基督山夫人”是会让阿尔瓦在社交中被人排斥的。

最后他们商定,阿尔瓦就来自于法国北部的一个小地方,父亲只是一个男爵,家里面还有一个弟弟,阿尔瓦会是他家的长女,而爱德蒙跟她的婚姻则是有钱的商人娶了有爵位的贵族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要安排一个弟弟,爱德蒙只是说这样就不会涉及到爵位的继承问题了,可是阿尔瓦很怀疑,因为爱德蒙说起这个“弟弟”时唇边隐约的笑。

只是这些小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在到达了罗马之后才发现,他们这次的行程恐怕不会那么的顺利。

法里亚神父确实曾经是红衣主教斯帕达的秘书,他在罗马也确实有不少的朋友,可是问题是,那都是在十几年之前了。有多少真正的朋友会在十几年之后接到了自称是法里亚神父的子侄的拜帖之后还会同意见面的呢?除了这些以外,跟法里亚神父交往相对密切的大多都知道他是担了“叛国罪”的名号被抓的,虽然一直没有消息,但是这个所谓的子侄来了,说不定就是为了想办法将他救出来了。这样的事情,又有几个人愿意沾手呢?

几天的屡屡碰壁倒是没有让爱德蒙和阿尔瓦有什么失望,毕竟从一开始他们就只是打算试一试,但凡有一个引路人就会比他们自己想办法要好办的多。只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爱德蒙和阿尔瓦也逐渐换了思路,开始想些别的办法进入罗马的上流社会。

不过,就在他们几乎完全放弃了希望的时候,一封来自斯塔迈尔神父的回信让他们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位神父在信里先是诧异于法里亚神父居然还有一位子侄,之后就同意了他们的拜访,表示自己“很愿意见一见老朋友的亲属”。

于是,仅仅是在第二天,爱德蒙和阿尔瓦就拜访了斯塔迈尔神父在罗马的家。

“日安,斯塔迈尔神父。”爱德蒙将自己的手杖交给门房,之后绅士地扶着阿尔瓦的手臂一同走了进来,“初次见面,我是爱德蒙,爱德蒙.基督山,这位是我的太太,玛芮尼亚.基督山。”

阿尔瓦的脸上露出一个矜持的笑,之后端庄地行了一个提裙礼,行动间隐隐显出一份属于贵族的大气。

“愿上帝保佑您们。”斯塔迈尔神父满脸的慈爱,“请进,基督山先生,基督山夫人。”

三人分宾主在小客厅里坐下,管家送上了一些茶点之后就退下来,直到小客厅中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斯塔迈尔神父才装作不经意地问,“我倒是很久都没有法里亚神父的消息了,当时他跟马基雅维利意见相左的时候他们吵得可真凶。”

爱德蒙笑了,“哦,神父,也许您是记错了,法里亚叔叔最认可的观点之一就是马基雅维利先生的‘意大利应当成为一个统一的王国’的了,他们怎么可能吵起来?”

斯塔迈尔神父脸上的表情松了松,“我从没听我的老朋友提起过还有您这样一位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