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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末世孝贤(106)

苏培盛抖了一抖,小心的退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墙上燃着油灯,灯芯短短一小截,豆大的灯火更是照的牢房带着些许恐怖的颜色。

原本雪白的墙壁早已被染上干枯的血迹,年代久远的地方,呈现出黑褐色,新沾染的地方却还黏黏糊糊的带着暗红色。

一面墙上挂着各种各种不同的刑具,铁链镣铐、皮鞭烙铁、刀锥针锤……一应俱全,叫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牢房的一角,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影蜷缩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上血迹斑斑,头发枯黄凌乱,露在外面的手臂双脚呈现一个诡异的角度,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已经被折断,而皮肉皆已溃烂,不止有鞭伤刀伤,还有被烙铁灼伤过的痕迹,有的地方已经化脓,流着黄白色的脓浆,散发着阵阵的恶臭。

已经浑身剧痛的魏素兰已经意识模糊,她的双手双脚才进牢房就已经被砍断,双眼也被剜除,只余下两个黑窟窿,舌头也被割了,从此口不能言,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痕,刀刺针扎鞭抽火烫,对她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她为何会落入这种田地之中?到底为什么呢?

明明一切还好好的,她如愿以偿的在爷身边伺候,得了爷的青睐,她把爷伺候的舒坦极了,爷都答应她将她提为格格,怎么就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她不懂,明明不是她的错,她还要当格格,待爷登基之后,她会笼络住爷的心,她会成为嫔,成为妃,成为贵妃……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总管,这囚犯没气儿了。”一个太监踢了踢魏素兰一动不动的身子,才发现她早已浑身僵硬冰凉。

“晦气,烧了烧了,填井里去。”那总管嫌恶的一摆手。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魏氏出场的还珠格格是不完整的,虽然二呆把她提前炮灰了orz

关于弘历为什么没认出魏氏,弘历是重生的,而魏氏是在他登基之后才出现,所以他就以为魏氏似曾相识而已,也代表了弘历这渣男对令妃也没多少印象了,毕竟令妃前世死在他前面,他又重生了这么多年,压根就记不住令妃

第71章

弘历虽然瘫在床上,口不能言,身子不时抽搐,但实际是脑子是清醒的,想到沐浴时候发生的事情来,顿时双眼赤红,狠狠的瞪大双眼,哆嗦着想要爬起来,却不能动弹。

他完全不能接受现实,他竟然就这么瘫了?这不可能,他可是文治武功的十全老人,他以后还要登基,还要统管大清,如同他这么英明神武的皇帝,全大清只有他一个。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废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弘历气愤的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病而已,太医院的那些废物,等到他好了,一定要将他们满门抄斩。

魏素兰那个贱婢,若不是她勾引自己,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他能起身了,定要把她剥皮抽筋。

还有福晋,如此奸佞,为了争宠,全然不顾爷的身子,这种不贤心毒的女人,不要也罢。

也难怪弘历要疯狂了,自己重活一世,竟然如此的倒霉苦逼,前途尽毁,搁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就如同你去买彩票,竟然中了上亿的大奖,屁颠屁颠去兑奖的时候,得,彩票丢了。

纱凌坐在一旁看到目露凶光的弘历,眼里的郁闷一闪而逝,弘历这煞笔瘫得真不是时候。

边想边扯开帕子挡住上扬的嘴角,面上却是一片哀戚的表情。

现在雍正的儿子里,成年的只有弘昼,看来得先把弘昼给收拾了,至于乌拉那拉氏身边的弘瞻,才堪堪出生,算不得什么威胁。

雍正立储得法子也有意思,密折也不算什么,只要到时候苏勒偷偷的换过一份就足够了。

至于弘昼嘛,会有人对付的。

“主子,五福晋亲自来探望爷,您看……”春雨轻轻的走进门,对纱凌回禀道。

躺在床上的弘历听到五福晋的名字,眼睛一眯,随即流露出恼怒愤恨,这弘昼的福晋来得倒是快,除了探听消息,还能有什么。

一下子弘历扭曲的表情平复了许多,只怔怔望着绣花帐幔不知道想些什么。

“好好伺候着爷,若是谁敢偷懒耍滑,本福晋揭了他的皮。”纱凌的视线落在弘历身上,将弘历的表情变化收在眼底,满意一笑。看来这弘历脑子还没坏,样子带着几分凝重的吩咐屋子里的下人。

边说边小心的用帕子擦了擦弘历额头的汗珠,为弘历拉了拉被角,将弘历盖得更严实些,一副贤良温顺的样子。

这次扶着春雨的手,款款的走了出去,才出门就将帕子丢给春雨。反正帕子多的是,方才这帕子一擦,就带着一股汗味夹杂着药味,难闻死了。

“五福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春雨扶着纱凌,面带担忧,谁都知晓,这个时候,弘历毁了,得意的人该是弘昼。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放心,天无绝人之路。”纱凌态度沉稳的很。

突然遭了这么大的变故,这几天毓庆宫里人心浮动,被纱凌狠狠的收拾了几个人,杀鸡儆猴,才又恢复了以往还算规整的风气。

走到门口,站立的丫鬟忙向纱凌请安,同时掀起了门帘。

纱凌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嘴角挂着一丝笑,踏进了门,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真心急啊,弘昼。

“我倒是来迟了,不晓得弟妹这个时候上门,可别怪嫂嫂才是。”纱凌看着坐在一旁雕花红木椅上的秀丽吴扎库氏,略带点歉意的说道。

“听闻四哥生病,我家爷担心的很,收拾了不少补品,忘了下帖子就赶过来了,倒是是我唐突了。”吴扎库氏忙站了起来,面上带着担忧和关怀,仿佛真心为弘历忧心一般。

边说边细细的打量纱凌,原本以为弘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四福晋该是神魂不定,频频失态才是。

却不想纱凌从容的很,还是一贯的优雅,就连进门时候都是风姿卓越,那般迷人的姿态与平日无二,叫想看纱凌笑话的吴扎库氏暗地里咬了咬牙。

“有劳五弟担心了,还巴巴叫弟妹来一趟,弟妹快坐。”纱凌客气的一笑。

身后伺候的丫鬟早乖觉的端上茶水和点心伺候着,看着纱凌的镇定的样子,吴扎库氏心中狐疑。

难道传闻四阿哥马上风,已经瘫痪是假的,可是通信的小太监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就连皇阿玛的御医都为四阿哥诊脉了,闹这么大动静,该有一半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四阿哥病到什么程度。

最好,真瘫痪才是,那爷才有机会出头。

按捺下心底的急躁,吴扎库氏扯着帕子和纱凌寒暄,话题怎么都绕不到弘历的病上,不由得焦急起来。

“这些都是我从库房专门挑得,尤其这人参,是有些年份的老山参,滋补最好。”吴扎库氏心思还算灵透,将桌上的锦盒朝纱凌推了一推,终于找到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