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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末世孝贤(105)

“福晋……”吴书来刚要请安,就被纱凌给打断了。

“爷怎么样了?太医来了没?”纱凌边往里走边问道,余光撇到屋子角落里蜷缩着的魏素兰。

这时候魏素兰早已没有了平日里娇弱动人的样子,身上只着薄薄的一件单衣,还被撕扯破了,*的贴在身上,春光泄露,正瑟瑟发抖的双手抱着肩膀,惨白的脸上正带着恐惧不安,双眼里透着一股绝望。

懒得搭理一个小小的丫鬟,纱凌快步走到床前,弘历早已经被下人收拾干净,躺在柔软的床上,盖着锦被。

只是,他双目赤红的似乎有些痛苦,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时有白沫吐出来,额头脖颈已经迸出了骇人的青筋,原本还能看的一张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盖着锦被的身子不时的抽搐一下。

纱凌看得简直想要捂脸,她都没来得及收拾这男人呢,弘历就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样子了,你不会当了皇帝再抽风啊。

养心殿里,雍正正教导永瑞一笔一划的描红,面上难得的带了笑意,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赶来,见到苏培盛,小声的禀报了弘历的病情。

苏培盛听得一惊,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刷一下就煞白一片,几乎是有些踉踉仓仓的到了雍正面前,努力平复下听到这个消息的慌乱:“启禀万岁爷,宝亲王晕倒了。”

雍正捏着永瑞小手的手一顿,惊讶的抬起头:“什么?晕倒了?命御医去一趟,将弘历的病情禀报给朕。”

“是,奴才这就去找御医。”苏培盛忙不迭的退了下去,望着有些阴沉的天色,叹了口气,若是宝亲王身子不成,这下子,怕是要哦变天了。

“皇玛法?”永瑞抬起小脑袋,睁着大眼睛看着雍正,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心,小心的问道:“阿玛生病了,永瑞想去毓庆宫看阿玛。”

弘历这个家伙可是以后的乾隆皇帝,没那么容易就这么挂了吧,永瑞心虚的想。

“永瑞是个乖孩子,现在你阿玛生病,毓庆宫肯定乱成一团,你就在这里陪玛法等消息,乖。”雍正抬手摸了摸永瑞的小脑袋,轻声的安慰了一句。

雍正心里也是心急如焚,弘历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永瑞该怎么办,他一心将永瑞当做弘历的继承人培养,加之又十分的喜爱永瑞,更不想叫永瑞受半点委屈。

想到废太子的儿子弘皙,雍正心中就是一寒,他不愿意永瑞也如同弘皙一般,意志消沉。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即使熹妃在禁足之中,也不可能不知晓。

“你说弘历晕倒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熹妃忙不得捡佛豆了,直拽着来传信的小太监,提高了嗓子,尖锐的问道。

“太医正在诊断,看样子,王爷的情形不太好。”那小太监咬了咬牙,只将话说了一半,怎么能好,爷那样子,简直就是吓人的很。

面上的凝重已经是叫熹妃心凉了一半,身子木木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个太监是熹妃专门调教出来伺候弘历的,也方便将弘历的消息传递过来,既然这太监都敢说弘历不太好,那真是的是病情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脑袋嗡的一声作响,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熹妃双目失神的跌坐在蒲团上,六神无主的呢喃道。

若是弘历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真完了,大清开国以来,可还没有越过阿玛,直接立孙子为皇帝的。

弘历身后还有弘昼在虎视眈眈,当初弘昼养在她身边,她就故意教导引诱弘昼不务正业,现在,日后登基的人是谁,可就难说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的熹妃,失去的往日的镇定,一旁伺候熹妃的江嬷嬷见状,心中同样惊恐不安,勉强压住翻滚的思绪,对小太监说道:“你先回毓庆宫守着王爷,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来禀报。”

待小太监走了之后,江嬷嬷忙扶起熹妃,劝慰道:“主子先别自乱阵脚,待太医诊断了才是。”

“你说的对,我该镇定下来,怎么都不能叫旁人笑话。”熹妃哆嗦着嘴唇,抖抖索索的抓着江嬷嬷的手臂站了起来,那力气之大,指甲深深的掐了进去。

纱凌这里,好几个太医已经赶到了,还包括雍正专门派来的御医,几个人团团将弘历围住,心中简直要嚎哭了,宝亲王这副样子,好像是中风,又有些癫痫和马上风的症状,明摆着救回来也废了,他们可没几个脑袋够砍啊。

过了许久,御医方收回手,看着纱凌,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将弘历的症状一一向纱凌说了,最后只小心翼翼的表示尽力医治,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叫弘历痊愈。

面对着几个医生的保证,纱凌有些无奈的扶额,轻声的说道:“劳烦御医尽力医治王爷才是,皇阿玛也等着几位大人的脉案呢。”

纱凌声音空灵而温润,带着忧愁,落入几个太医耳朵里却仿佛炸雷一般,这简直就是明摆着威胁,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露苦笑。

这宝亲王确实救不会来啊,他们回天乏力。

“奴才自当尽力而为。”最后,打头的御医拱了拱手,说道。

天色已黑,暗沉沉的天幕上只挂着一弯浅浅的月牙,零星几颗星星忽明忽暗,狂风吹过,更显得寂寥。

养心殿里,雍正听着心腹太监的禀报,表情难得的带了丝茫然,他看重的继承人就这么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雍正轻飘飘的声音落了下来,在空旷的书房里,竟带着浓郁的阴森味道。

苏培盛早早的将事情的经过给查了出来,听到雍正的问话,马上跪了下来,回禀。

就连苏培盛都不敢相信,弘历竟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因为白日宣淫而发病,简直就是一个丑闻。

尽力用平稳的语调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简单的说,就是弘历看上了纱凌身边的一个洗脚丫头,拨到自己房里伺候之后,将人吃干抹净,觉得味道不错,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吃再吃,没想到最后一次栽了,好似马上风和癫痫中风一起发作,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现在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就连御医也就不会来。

苏培盛说话很有技巧,只说是弘历看上了纱凌身边丫头,有刻意突出了魏素兰洗脚按摩的手艺不错,纱凌才顺水推舟给了弘历。而弘历发病时候的地点是在浴桶里,两人在干什么,倒是不言而喻了。

这般一说,倒是将纱凌给摘的差不多了,苏培盛也是看在永瑞的面子上,现在弘历废了,雍正暴怒之下,必须有个出气的地方,若是太过为难四福晋,日后永瑞和雍正定然会生出间隙,还不如他先稍稍的为四福晋开脱一二。

雍正听得果然怒火高涨,不止是对弘历的,更是冲着魏素兰去的。

“将那贱婢丢去慎刑司,命人好好的审问。”这句话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