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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49)+番外

“皇上嘱咐了,让您别空着肚子,先用膳。”

云露先谢过他传旨辛苦,复又问他:“那皇上今晚可还会来?”

“那可就不好说了。”福禄笑得意味深长,“您也知道,平日倒也罢了,妃嫔娘娘的身子健康与否,皇上还是挂心的。”

这就是来的可能极小的意思了。

他肯和她说得这样明白,可见是有心示好,李明胜那实打实是皇上的人,任谁也别想收买了去,这个福禄,大事顶不上,小事倒也能用。

云露装出几分落寞的模样,又强打起笑容,让人取了一件精致小巧的玉器,送他作谢礼。这种放在明处给的好处,不比暗地里的打听收买,就是皇帝知道,也不会觉得如何。

只是她今日送得格外贵重了些。

福禄笑意更深,推辞了几句,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复旨去了。

他一走,小福子最先气愤:“花美人这样也忒不会做人了,明摆着和主子交好,又来抢主子的恩典,往后谁还肯和她交往?”

“奴婢前几日也觉得心理不安,却没想到花美人当真会做这样的事。”良辰微微失落道。

她知道和主子交好的几个人,阮姑娘当值并不能多来,沈才人话不多,人又冷,也只花美人一个活泼巧嘴不说,看着也很为主子着想。

偏偏是她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知主子心里头怎么难过呢。

她会这么想,都是因为本身心思单纯的缘故。宫女间勾心斗角没有后妃那么厉害,平日也多有交好,互相扶持的。因此她见多了,也很自然地就以为云露和花寄灵是那样的类型。

却不知她们一开始就是利益盟友,关系脆弱,任何一方说断,随时就能断了。

往日在一起玩得开心是一回事,真正涉及自身利益,又是另一回事。

“这件事还没完呢。”

云露听他二人愤慨说了两句,视线转向旁边那桌子半冷了的菜,笑落下这句,不复再说。

到了第二日清早,花寄灵身边的大宫女琵琶带着好些东西,来到云岫阁。

良辰心里正气愤,没让人接那些东西,但禀过主子后,仍是不得不礼数周到的引她进屋说话。

“奴婢给妙小仪请安,妙小仪吉祥。”她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云露正用过早膳,见她如此也不扶她,只是含了口茶,漱口后吐进瓷盂,宫人捧着退了,紧跟着有人呈上干净地帕子。

拭了嘴角后又过了一歇儿,她才笑道:“起来罢,你赶巧儿了,正碰上我用完膳。让你久等了。”

“不敢。”琵琶心知因昨日的事,妙小仪心里必定不高兴,多等一等倒也无妨。

且她心里的气儿越盛,于主子而言发倒更好。

“是你主子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因主子身体尚且虚弱,皇上不让起身,否则她说今日是要亲自走一趟的。”

云露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开茶叶,只是不喝,也不接口。眼角微落,轻轻觑了她一眼。

琵琶登时觉得有汗自背后落了下来。

只觉这妙小仪好厉得一双眼,发作起来还真能唬住人。

但她打叠一下精神,又上前一步,万分诚恳地道:“昨日的事主子说并非她本意,只是不知道自己身子竟是不济,连一场舞也跳不下来,还搅了妙小仪的恩宠,很是过意不去。”

“这些礼是主子特意让奴婢送来给妙小仪赔罪的,好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宽宥她这一回。”

“这一回?”云露冷笑,将茶盏重重一放,“不知还有没有下一回呢?”

琵琶的神情更显诚恳了,急切地辩驳:“如何还敢有下一回,还望小仪千万不要吃心,主子不能亲自来实非所愿,然而圣意不能违背,奴婢又嘴笨……”

云露越发心烦地挥了挥手:“良辰,送客。”

“妙小仪……”琵琶不死心还要再说。

良辰将手一送,客客气气地将她请了出去。

阁子外琵琶一步三回头,状似愁苦烦闷地走了,阁子里云露在那堆礼物里捡一只上好的玛瑙鼻烟壶,把玩着笑了笑。

送客回来的良辰挑开帘子,一瞧之下疑惑:“咦?奴婢明明没让人接这些东西。”

“你不接,她也可以放下来。”云露不很在意,只是眼角轻挑,若有所思。

李明胜一向最喜收集鼻烟壶,花寄灵说是给自己赔罪,送来的却是这样的东西。

且那琵琶说话句句带刺,直扣着皇帝撇开她后,对她家主子有多体贴关怀来说事。让人就是不在意,也忍不下那口气。

“也罢。”

云露托腮,看似纯真地一笑:“她一定想让我去收买李公公,我也只好,顺了她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也罢。”

云露托腮,看似纯真地一笑:“她一定想让我去收买李公公,我也只好,顺了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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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戏耍

云露让人备了一份养胃汤,又专程要了一碟子桂花糕,清清爽爽地装进红漆食盒里,让良辰提着,去往御书房。

御书房最外一层侍卫不与人打交道,见是妃嫔,查看了食盒后就放了进去。

里边儿有当值的小太监,皇帝御幸时是在旁边跟过的,知道云露。见她来,便抖起了机灵,笑嘻嘻行了礼,又悄摸着道:“皇上正在里头论事,妙小仪还是莫进去的好。”

“谢谢小公公提醒。”云露笑塞去个小荷包。

“不敢不敢……”他嘴里说着,动作倒不慢,麻溜儿将荷包往袖子里一揣,恰听见那边李明胜走来喊他名字,登时一拍脑袋,“哎,李公公来了。”

一溜烟儿就蹿回了自己的岗位。

李明胜走出来,见到台阶下站着的女子眼神一顿,先吩咐了小太监爖炉子沏茶,而后才走下台阶,微笑见过:“奴才见过妙小仪。”

大夏朝虽说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规矩,但在御书房侍候书墨,又或者送些吃食,对当今嘘寒问暖还是允许的。因此李明胜不曾觉得奇怪。

只是这位妙小仪倒是第一次出现。

“李公公。”云露微笑以对,做了手势,让良辰将食盒提过来,笑道,“皇上理政辛苦,我无法为皇上分忧,便想尽自己一点心意。里面是厚朴、苍术、半夏等草药熬煮的汤,可作养胃之用,味道并不好,我便又着人加了碟桂花糕,去去苦味。”

对皇上好的事,李明胜向来欣然。

皇上的胃是老毛病了,旧年初来乍到不防备,叫人使了毒伤了胃。但他不欲人知道,偶尔发作起来觉得不适,妃嫔娘娘们也只当是伤风着凉所致。难为妙小仪还能想着长长久久地为皇上调理。

且那桂花糕呈的也合心意。

皇上喜甜,然而身份所致不能表露。后妃只知皇上喜欢用糖醋法子烧得菜,却不知是因为那样烧来有甜香。

素日后妃就是有送汤水点心的,也以寻常的男人度之,认为皇上不爱甜食,因此桂花糕这类的小点心从没送过。

这妙小仪还真是瞎蒙蒙着了。

他笑里多了几分真切,赞她:“妙小仪想得极是周到。”

云露笑里添上羞涩腼腆之意,像是好意的举动被人赞同后的不好意思,还有一些欣喜和开心。

“我知道这里的规矩,不好自己送进去,就劳烦公公了。”

她态度很是谦和,等李明胜从善如流的接过去后,眉头不经意蹙了蹙,又极细微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取出那件玛瑙鼻烟壶递了过去。

“妙小仪这是……”

云露神情里也有几分为难,只勉勉强强地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公公若喜欢收下便是。”

“公公也知道我和花美人一向交好,昨儿的事,我有些担心,皇上会否因为祈雨之舞突然中断,觉得喻意不佳,迁怒花美人。”

昨儿皇上点了妙小仪的牌子,却又歇在披香苑的事李明胜是知道的。妙小仪巴巴儿来问这一句,难不成是希望皇上对花美人有所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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