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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48)+番外

“哦?”

“她本和臣妾不相熟,今次无故搭话,又将臣妾引到孙才人身边,臣妾和孙才人谈话时她仍在桥中徘徊来去,实在可疑。若是无事,臣妾也不会搭理她。但孙才人莫名扑出栏杆外,臣妾便猜到是她二人想联手陷害,她既起了坏心思,臣妾又岂能让她好过?”

小爪子真厉。

皇帝心里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云露并不知道皇帝看到了全过程,但将有些皇帝从未听过的“实话”说给他听,他自会觉得你虽然狡诈,但对他却是心诚的。往后出了事,也会多信你一点,可以多听听你的辩解。

这回没闹出人命,谢嫔只是呛了水,这实话说出来就无伤大雅。

“她若只是无辜的,你不就冤枉了她。”

皇帝低低的嗓音在头上响起,云露掀开自己这床被子,溜进他的被子里,像情浓时那般,抱住他的腰身,撒娇地,有一点无赖般地道:“皇上那回为宠我下了她的面子,她怎么会是无辜的。”

“你心思多狡,才看人都险恶。”他不温不凉地说了一句,没有透露出是喜是恶的信息。

云露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稳住了心态,拿出看家本领,用软软地乌发在他下巴处蹭呀蹭,胡乱拱着,软乎乎地撒着娇。

她脑袋动来动去,蹭得皇帝又是好笑又是喜欢。

“皇上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他被她闹得困意都歇了,一口咬定:“狡猾。”

她不依,偏歪缠他:“不对,皇上再说,臣妾是狡猾,还是聪慧?”

“嗯,让朕想想——”这回皇帝仔仔细细将她看了一遍,帐子里洒了月光,半明半暗地模样,倒让她滑白地肌肤愈发显眼,像磨得上好的珍珠,皎皎如月。

“果然还是狡猾。”

她连呼不对,但再看皇帝的目光好像有些变化,想了想,小脸严肃地放弃了歪缠计划,悄然溜回了自己的被窝。

皇帝拎住她后颈的软肉儿,不让她跑。

慵然地低笑声自她背后响起。

“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的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朕觉得,你又娇又滑,正合胃口。”一语落了,他施施然咬上她的颈侧,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餐。

夜还深,月还亮。

白日,还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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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祈雨

云露折下一枝蟹爪菊在手,筷子细的花茎,瓣似爪牙,边角蜷缩,淡黄染红的颜色,尤显得艳帜张扬,气韵灵动。

“库里找来几件?”她边向殿内走去,边侧首询问。

良辰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答道:“奴婢挑来拣去,有四件还算合眼,与菊也相称。”

“我看看。”

步至殿内,早有四个小宫女,每人捧着一样花插,各式各样,连木质也不尽相同。

“这是紫檀灵芝花插。”小宫女见主子走来,往前一呈,报了名字。

其色泽光润,纹理清晰,倾斜的器口看上去很有意趣。

“这是瘿子木花插。”

良辰接口道:“瘿子木一向少见,这件还是皇上赏下来的,奴婢让人好生养护,平日倒不敢用。”

云露听了并不说话,只是接着往下看。

“这是黄花梨倭角花插。”

她顿了脚,仔细地将这件打量清楚了。黄花梨纹理如行云流水,色呈红褐,美丽非常。最稀奇的是它不开裂的木疖,竟呈现出狐狸头来。

“主子是看这一个稀奇?”良辰指了指那图案,道,“这是黄花梨的木疖,因总是现出老人、狐狸等头型,人皆称作‘鬼脸儿’。”

“鬼脸儿?”云露扬起微笑,挥手让其她三个都下去了,道:“就它罢,插了菊枝,替我送去给谢嫔。毕竟前儿都是我的缘故才让她受惊了。也祝贺她晋升之喜。”

“再送几匹月白素绢给她,是我撕了她裙子的歉意,记得挑珍贵的送。”

“是。”

良辰领命后亲自送过去,回来进了里间通报,先不说话,只是扑哧一声笑出来。

云露合上手里的书册,好奇地挑挑眉,难得见她也有放肆的时候。

“主子您不知道,谢嫔娘娘接了礼后的脸色。”良辰忍着笑,挨到榻边,说道起来,“起先接了菊瓶的时候还好,后来看到那素绢,只把脸涨得通红。偏还是好教养,硬挤出一句谢。”

云露本就打着这个主意。对方算计了自己,还靠着锦昭容美言晋了级,哪有这么好的事?

偏要膈应她一下,不然自己可开心不起来。

“最巧的是——皇上在咱们之前就差人送去了一樽白水晶似的菊花,谢嫔曾夸赞它高洁傲岸,可巧奴婢去的时候,那花球一个赛一个的滚下来,全落瓶子里去了。谢嫔只是惊呆了,半晌都没出声,奴婢觉得不好多待,便就回来了。”

“那花,插用得什么瓶子?”

“绘了百花的图样,精致得很。”

这下连云露也笑了。

真不知是件好事坏事,她竟和皇帝作恶在一处了。

她本也想挑类似百花图案的花瓶,奈何自己没有,就挑了件“鬼脸儿”笑话似的送给了谢嫔。菊花茎细,她又悄悄掐下一小截儿,不知来日谢嫔再见到她送的菊花也被吹落百花中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昨日她和皇帝说谢嫔不怀好意的时候,曾将对方那段莫名地搭话和皇帝详细说了两句。虽然说的过程……有点艰辛……

那会儿她倒不知道,皇帝一时兴起问了两句,竟打的这个主意。

她顿时对大夏朝后宫的女人肃然起敬,应付这么个以闹人、看笑话为爱好,时不时有出人意表举动的皇帝,这工作堪比照顾幼儿园第一天上学的宝宝们,操碎了心啊。

延熙帝平时究竟是有多大的压力,才能为求高兴,乐此不疲地看后妃的笑话。

更或者,狸猫换太子一说真有其事?

如果说他在市井里长大,这样外表矜贵懒散,骨子里跳脱的性格,就说得过去了。

良辰蓦然想起件什么事儿,立刻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主子说,是奴婢沿途听来的,和谢嫔无关。”

云露见她神情转变成了正经,知晓是有正事了。就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改倚为坐,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主子也知道,如今天气晴热,听说北地一带多为干旱,降雨极少。今儿个花美人便在御花园里以舞祈雨,正好教皇上看见了,感念她一片为国祈福的心意。”

“祈雨之舞?”

“是呢,说来也奇,这类舞蹈跳得最好的应属苗疆一族,没想到花美人仿得了□分,有看过苗人献舞的宫人都在称赞呢。”

“皇上原先倒也宠她,自我起复后,分到她那里的圣宠就少了,少不得要搏一搏。”云露无意识地拨了两页书册,猜度说道。

“奴婢也是担心。虽说花美人与主子交好,但若叫她就此吸引住了皇上,主子的日子岂不又要难过?”

云露笑了:“那也没到这步田地。”

不过,花寄灵难道就此一心争宠,放弃了陷害她的计划?

在她看来,对方如果当真投靠了怜妃,那必然要做一两件能让怜妃看得上眼的事,怜妃才会继续帮她。

自己现在正是怜妃厌恶的角色,拿来祭旗正好。没道理花寄灵定下章程,才起了个头,却又善心大发,放过自己。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直到几日之后才正式揭晓。

那日皇帝本是中午就翻了她的牌子,差内官监的小内侍来与她说了,结果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还迟迟不来,过了小半个时辰,人倒是来了,来的却是福禄。

“奴才给妙小仪请安。”福禄虽见她免礼,但仍是笑全了礼数,才道,“皇上恐怕小仪久等,特地差奴才来说一句。花美人跳祈雨舞的事您应该也听说过了,那舞须得连跳十七日方显心诚。许是接连跳了几天,今儿花美人体力不支,跳到半途竟是当场昏了过去,皇上颇为担心,便暂且先去了披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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