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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24)+番外

他抬头,空中疾驰出几条银丝锁链,飞卷向我。

在我出手之前,秦卷的扇子已挡在我身前,扇面轻轻一抖,那几条锁链粉碎殆尽。

“仙上,阿幺是我的亲妹妹。”涂山小白动了薄怒:“也是涂山氏的二小姐。”那二小姐三字,在他口中格外加重了些。

“涂山氏二小姐也好,三小姐也罢。”秦卷漫不经心地说:“云时毕竟是我的人,由不得外人来拘束。若真是她动的手,我会亲自动手给涂山氏一个满意的交代。在此之前,没人能碰得了她。”

涂山小白沉默良久:“也罢,但在查明真相之前,此女不得离开青丘半步。”

这算是退让了很大一步了,在青丘的地盘上公然对涂山氏的族人下手,以涂山护短的性子,放在别人身上,怕早被丢进蛇窟鼠洞里受尽酷刑了。

回去的路上,涂山小白急着赶去看涂山环先行离开了,离开之前留下展念监视着我。

他一人默默走在后面,似乎也不打算做些解释。

秦卷与我并肩而行,翘起几分讽刺笑意:“我早叮嘱过你,离他远远的。”

我仍旧沉浸在失落之中,没好气地冲了他一句:“他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少燕倒是唯一一个满脸愁色之人:“仙上,你这样做,是否……”

“怎么?难道只许他涂山氏护短,就不许我徇私?”秦卷淡淡道。

少燕不说话了。

看了眼凤眸里暗色流转的秦卷,那种微妙感又一次浮现出来了。很快又被满腹的疑虑冲淡了去,我做不经意地状探了眼身后的展念,无声地动了动唇:“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秦卷撇了我一眼。

我将涂山环算计我的事细细道来。

听到最后秦卷的脸色愈来愈沉,指间扇子不堪重负咯吱一声,扇骨破碎。

“涂山环是骄横任性,但以她的见识,怎会知晓那处蕴含了火神祝融之力?”我回想当时情景慢慢分析道:“就算她误打误撞发现了,以她的能耐,驱使红莲业火,怕还是有些不易的。”

无意中看了看少燕,我不假思索道:“对了,那日她抽少燕时的鞭子,如果我没看错,那里面藏着魔气。”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QAQ貌似评论功能升级中,不能看到亲们的评论了,心都碎了……更新的最大动力就是看到亲们留评啊QAQ这让人怎么活啊。

请个小小的假,明后两天回家,下章更新不出意外是在周五。╭(╯3╰)╮爱你们

修个BUG,秦卷被我写成了秦念。是因为写这章的时候在写个短篇,里面的狂霸酷拽无所不能的外星人男主叫秦念(原谅我起名无能)。所以这里就……

正文16祖宗,施针了

秦卷听罢,沉黑的眸子忽闪了下,微卷上翘的睫毛掩住瞳孔里的色彩。他像是在笑,可嘴角的温度却凉得叫人看着心慌。

这人从我第一眼认识他起,就喜怒无常的很,这时候又不知道腹中盘算着什么。

堂堂涂山氏的小姐与敌对的魔族有勾结,这一天大的丑闻传出去,九州八荒又是一场风云嬗变。九尾涂山氏与神魔两族的关系本就微妙,而连我都能看出涂山环鞭子上的不妥,我就不信涂山小白会看不出来!真如此计较起来,青丘那柄原来不偏不倚的秤杆,恐早就有了偏颇。

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与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涂山氏欺我在前,神魔两族与我皆有恩怨,我巴不得看他们狗咬狗。必要的时候,也指不定我会伸出双筷子,在他们那趟浑水里搅合搅合,让他们乐呵得更欢些。

可秦卷在这其中又担着个什么角色呢?我有种预感,少英的失踪并非那么简单的一桩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还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偏偏找不出那个点。

我是个不喜欢用脑子的人,之前因为太笨,现在因为太懒。琢磨到了自己住的房门口时,我就彻底放弃了再研究下去了。

朝房间走了两步,看见那张床,浑身才似和散了架一样。

张开双臂待要砸□子时,一人抢先一步已坐在了上面,正是我这段时间都不太想见到的秦卷。我堪堪稳住身子,看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丝毫没有要走的样子,我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不走,我走!

一回身,对上的又是个我不想看到的人,沉默寡言的展念。

“你!”你说你不是重华的贴身侍卫么?这样丢下主子一个人跑到青丘来,被个涂山氏那几只大小狐狸驱使,真的没问题?

你了半天,对着那张熟悉的脸,我始终还是说不出狠话,只得指着门,有气无力道:“你出去。”

他不动。

“我好歹是个姑娘家!”我拔高了音量:“涂山小白叫你看着我,是不是连我沐浴更衣入侵,你都得在边上看着?”

他仍旧没有动弹,只是看了眼靠在床上的秦卷。

秦卷微微挑起点嘴角,嘲讽之意不言而喻,继续悠然地翻着书。

终于,展念默默地出去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瞧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银色流光笼罩在了房间中。

我对下了结界的秦卷道:“你想说什么?”

“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秦卷不答反问道。

现在我连看你都懒得看,还说?

可看他的样子,不似玩笑。我定了定心,努力不去回想昨夜发生的事,道:“你是指我的仙术?”

此事确实怪异的很,他听我又将过程详细重复了一遍,沉眼思索了会:“你且过来。”

磨蹭了下,挪了过去,他以掌心覆在我额上,半会道:“原先我探查你的灵台,虽灵力磅礴莫测,但不知为何,似有一层与之格格不入的外力牢牢压制住了它。现在,这股外力却消失不见,准确来说,是与你自身的木灵之力融为一体了。”

“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谢谢涂山环。因着她,我才因祸得福?”我嘟哝了句,心里却隐约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毕竟不是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若玉姥树这样的古神嫡脉,即便没开灵性,但天生就对我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有抵触力。这怕便是一开始我怎生都使不出灵力的原因来……

他笑了,倦色之中添了几分慵懒风情:“火神祝融,真算起来与你还是兄妹。你我这样的古神之脉,各有所长,但归根究底,灵力皆源于父神母神。相长相进,并不难解。”

听他这样说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但即便没了那层束缚,你现在也仅有一身无上仙力,而不懂怎样自如。”沾沾自喜不过俄而,秦卷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别说我,像门外站着的那个人,动起手来,你胜算也危险的很。”

这人咋就不见得我好呢?

这么你来我往地说着话,原想着的那些尴尬悄然消逝不见。现在的秦卷与昨夜山洞中相比,如同截然相反的两人。这样的他,才是我所认识的那只凤凰,内敛平静,看似无法捉摸的性情,却又时不时气得你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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