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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21)+番外

说来,秦卷有点像我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开明兽,矜持娇贵,高兴时赏你个好脸色,不高兴时翻脸一脚把我踹到一边去,多看一眼都嫌弃。就是开明兽踹我我不仅能踹回去,还能按着它打屁股。但秦卷的屁股,握着他袖子扇风我鬼鬼祟祟地回身,探出手去……

结果……

“你醒了啊?”我嗖得缩回手,勉强镇定:“记住,你又欠了我条命啊。”

他脸上的青黑算是褪去了,现在因起烧,泛起了丹霞似的红,斜斜长长的眸子睁开一条缝,竟带着……潋滟风情?

“我毒发了?”

瞧起来并没有完全烧糊涂,我心虚了起来,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捅了他一刀的事?

许是牵动了心口的伤口,他虚弱地喘了喘。

我忙道:“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养伤。”

看那些冰块融得差不多了,拭了拭他脸上的水,重新凝了一些冰出来。

手指触到他的脸,心中一惊,这烫得未免吓人了些吧。

一股大力攥着我的手指,随后身子便落在了他掌控之中,背后一痛,整个人被牢牢束缚住抵在了地上,双手被他一手钳住控在头顶上方。

秦卷黝黑的眼眸深处若燃烧着一簇暗火,指腹轻抚摩挲着我的手腕,薄茧擦过,刺刺的痛……还有说不清的痒。

大惊之下,预备好的破口大骂到嘴边却是分外底气不足:“秦卷,你是烧糊涂了?”

“了”字被他落下来的吻堵在了口中,撕拉一声,我后知后觉地担忧起,身上那为数不多的几片布条……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这两章发放福利啦~自行寻找~

正文14祖宗,撩人了

眉骨上触摸的指尖温柔而细腻,像是小心地勾勒一副山水画,从我的眉梢一小寸一小寸地摹画到眉心。

眉心处稍作停顿,顺着鼻梁滑下,落在唇畔。

悬在头顶的一团光亮在风雨里摇曳不止,将秦卷的脸庞照得时明时暗,唯有一双凤眸黑亮异常,瞳眸深处清晰地映出我局促茫然的表情。

他很清醒,却因为过于清醒而显得怪异。

“秦卷,你是不是中了春……”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毒字为他覆上来的唇所掩去,与他冷静镇定的神情截然不同,他的吻凶狠得像只野兽,毫不留情地磨碾着我的唇。唇峰一痛,舌尖尝到了丝丝血味。就着这个机会,那条蠢蠢欲动的舌头滑入了我的口中。犹如狂风骤雨一样的袭过全境,不容有一丝退让。

被逼急的我,齿缝一合,也咬了回去。

被束在头顶的手腕骤然一紧,好在他的力道使得很巧妙,牢牢制住却又不会伤了我。

这个漫长的吻堵得我几乎窒息,待湿润的唇稍稍松开,我猛地扭过脸深深地喘息。击打在地上的雨水飞溅到我脸上,将那分燥热也洗去了几分。

没等片刻,下巴被他捏了回来,正对着他的眼:“云时……”

“秦卷,我不管你是中毒还是发/情,我忍你这么久够意思了。”胸腹因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感受到凌驾在上方的那具身躯更贴近了些,男性那种独有的侵略性与危险性在此刻分外的强烈。

那只扣在腰间的手不安分地向下而去……

抵着地竭力向后避开他,我忍耐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话得色厉内荏,事实上长这么大,这样的状况却是第一次遇到。是旁人,我早二话不说敲晕了丢山里喂野兽,可对方是秦卷,还是身中剧毒的秦卷。我生怕,这一掌下去打得他体内流毒涣散,要了他的命。

沾着血迹的唇角微微翘起,俊逸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透着丝邪气:“不客气?”

他低头,几乎是唇齿相依地贴着我道:“我就喜欢你不客气的样子!”

耳垂被他狠狠咬住,疼得我嘶得抽了口冷气。他像个噬人的妖魔,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般,从颈畔一路吮吸啃咬。而那只肆意妄为的手也落在了我双腿间拨弄……

腾得,熊熊怒火终于烧得我理智全无,双手奋力一振,灵气荡开他困着我的手。

借着这股气势,使尽周身之力,趁他猝不及防,一把推开他。

秦卷反应极快,仰面倒下的同时揪着我的胳膊,用力一带,将我带到了他身上。

到底是中了毒,一番斗法后,他被我压在了身下。

土中蹿出两条柔韧枝条,卷着他双手,紧紧绑在了地上。

坐在他腰上的我略做思考,不甚放心,索性便将他双足也一同锁住了。

拍拍他脸蛋,笑颜如花:“这种不客气法你可喜欢?”

“你的仙术为何突然之间如此精深?”秦卷这回功夫倒似恢复了平常那般的淡定,平静问道。

狠狠抽了他一耳刮子,我收起嬉笑之色,冷冷瞧着他道:“你可知道我最恨什么,最恨别人失信于我。你放了我两回鸽子便也罢了,可今晚以你三十六万年的修为却被这区区春毒扰了心智,对我行这不堪之事!”

他不言不语地望着我,绷紧的身子慢慢松了下来,疲倦地闭上了眼:“对不住。”

狐疑地观察了会,我非第一次见过中了春毒的人。

那是在大概两万年前,我从独孤鸩那里逃出不久,在桃谷村将将落脚做大夫。隔壁住着的是一个人族书生,二十来岁的年纪,在村子里教书。为人端正憨厚,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

不久,村子里闯来了个魔族,是个妙龄女子。族中人既厌恶她却又没人赶她走,只因魔族的血腥残暴在八荒中出了名的。这魔族姑娘一来就相中了这个青年。先是威逼利诱,后是柔情蛊惑。任她死缠烂打,这教书先生都和没瞧见她似的。

有一日,我从邻村出诊回来,穿过那片银丝草,忽听得几声忽高忽低地低/吟声,似极痛苦。村子周边不少妖兽伤人之事,本着做大夫的良心拨开草丛,循声找了过去。

到了地方,我手中的药箱险些抓不住。地上滚着两个近乎赤/裸的两个人,出乎我意料的是,在上面那个眼睛通红、一副将身下人拆骨吞肉吃掉的人是书生。一向将礼教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此刻全然瞧不见直愣愣的我,尽情地与那魔族女子纠缠。

魔族女子躺在地上,愉悦的欢吟着,眼睛里是无尽的喜悦和书生为欲望征服的脸。

回来后想一想,他的精神、脸色都远远算不得正常,怕是被那魔女下了药。可既然木已成舟,我也没个办法,左右这事他也吃不了多少亏。

次日,村民在老槐树上发现了吊死的书生,舌头吐了老长,死不瞑目。

我站在门口远远望着那具晃荡在风中的尸体,沉默地转过身,关上门的瞬间,看见了那魔女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看着那处。她移开目光,望向我:“你是神族?”

自觉将身份掩饰地非常完美的我楞住了,她慢慢道:“我不知道他父母妹妹都是死在我的族人手中,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后悔对他下了药。可他死了,身为魔族的我却掉不下一滴眼泪……这样吧,你杀了我吧,以你的本事应该能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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