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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为(51)

“动物?”陌染猛然醒悟,“王爷去过元村,曾被被那里巨大的老鼠给咬伤过。”

“瘟疫多数因水和空气传播,人因为洪涝而饥荒甚至死亡或者染病。最初,元村的瘟疫就是如此,但元村被烧毁后,烧毁的尸体吸引着动物们啃食,导致部分动物直接死亡,有些变异。这个村子的人们有些因饥荒吃树皮,吃野草,捕猎动物,有些因洪涝而染病。而王爷去过元村,月夜下正是老鼠猖狂的时间。老鼠的变异,也造成了瘟疫的变异,王爷所感染的有可能是鼠疫。“

“能治好吗?”陌染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得亲自去一次元村。”

左如墨走上前,站在楚清的床前,眼神飘忽不定,然后抚了抚楚清在睡梦中还微皱的眉头,叹息了一声。

“王爷总是能惹上各种各样的麻烦啊……若是我没来,你有几条命能陪……”

“王爷,你醒了?”耳边迷迷糊糊地似乎有谁在和她说话,她恩了一声,却发现喉咙肿痛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只好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喉咙。

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左如墨,他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不知怎么的,她有点不放心,可是眼睛肿胀到几乎难以睁开,她微微睁开一条细小的眼缝,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双眼。

“王爷的病还没有好,不易睁开眼睛。”

不似刚清醒有些犯迷糊,现在的她清醒的很,

41、试药 ...

耳朵异常敏锐,左如墨的声音果然很奇怪,不似往日清丽动听,声音暗沉还伴有着丝丝沙哑。

似乎察觉到了楚清的疑惑,左如墨扯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虽然楚清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淡笑着,如同往日一般暖人心的浅笑。

“王爷,我最近有些累,所以声音暗哑了点,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你为什么把布蒙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发不出声音,楚清想用动作示意着,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抬起手都困难无比。

她怎么了?

不是普通的昏倒吗?

染病了,瘟疫吗?

“王爷染上了鼠疫。王爷还记得在元村被老鼠咬过的事情吗,就是那个时候感染上的。眼睛因发病而肿胀,现在不宜睁开。”他顿了顿,补充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声音暗哑却意外的让人安心,但楚清总敏锐地感觉到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王爷先喝口水,休息吧。”

楚清喝了一口水后,顿时思维又迷糊了起来,似乎有谁踏着步子进了门。

“还是找不到方法吗?”是陌染的声音。

“恩。给王爷服下了一颗由天山雪莲制出的药,只能拖时间,但不能治本。”

什么意思?楚清迷迷糊糊地想。

难道这个病连左如墨都没有办法?他刚刚只是为了安慰她才说放心的?

其实她快要死了吗?

她还来不及听清他们悄声说些什么,已经渐渐陷入了沉睡。

“王爷刚才醒来过一次……”左如墨用一只手抓起在桌子上咀嚼着食物的黑色老鼠,血红的眼眸和他黑色暗沉的眼眸直直地对上,静静地看着老鼠挣扎扭动,用爪子抓他,用牙齿啃咬他的手,血迹斑斑。

“你在干什么?!”陌染上前把他的手抓起,黑色的眼眸怒气冲冲。“这老鼠不是有毒的吗?你是不是疯了?!”老鼠得到了解脱后掉落在了桌子上,挣扎地翻了一个身,连食物也不要了,就要溜走。这时,左如墨抿着嘴,手一扬,一排银针飞去,老鼠挣扎了几下呜咽了过去。

“有种草是这种鼠的天敌,草中含有毒素,通常就生长在这种老鼠的身边,能瞬间毒死这类鼠。可是这种草长得太像杂草而亦被人忽略,甚至有另一种草与之相似,若熬错了药,只会加重病情。”

“王爷已经染病多日,病已经从脚部感染至全身。再不抓紧治疗,丧命是迟早的事……”

左如墨对着自己的左手臂封了几处,边说边喘息着:“而且毒素的量若控制不好,少了,时间拖沓不起,多了,虽然解了鼠疫却也把命搭上去了。”

“你不想王爷有事吧……”左如墨淡漠地抬起双眸,仿佛自己此时做的事情没

41、试药 ...

什么大不了的。“这样做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他能做的只有以身犯险,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亲自为楚清试药。

陌染沉默了一会,道:“我去门外守着。不会让人来打扰的。”

左如墨笑了笑,脸色已微微发白,“好,一定会还你个毫发无伤的王爷的。”

他把元村找到的几类青草分成几堆捣成碎泥后放进不同的药炉,然后放了一些碎药进去熬药。黑烟升起,火光四射,他被熏得低声咳嗽了起来。

左如墨来到床边,面颊微微有些羞红,他把昏迷着的楚清扶起,眼神飘忽着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轻声道:“王爷,抱歉了。”然后把楚清翻了一个面,缓缓地脱下了她的衣服,一块玉顺势滑落到了地上。

左如墨觉得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着。他想,大概是毒发作了吧……

他双手各握一排银针,在楚清背后的几处大穴上扎针。

王爷,请一定要支撑到我找到解药的时刻……

作者有话要说:>////<我绝对不是故意让如墨情深一把的T T

今日我努力二更!

42

42、过往 ...

“罪臣林太医求陛下赐死。”

冰冷的地上,一个头发半百的男子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一心赴死。

自一年来,楚王第一昏厥后,林太医便成了楚王的专用御医,精心熬制药汤为了让盛名的君主早日康复。可陛下吃了他的药,身体不但转好,几年来反而越发虚弱,时常咳嗽,今日更是在上朝时晕倒。

而他却找不到陛□体抱恙的原因。昨日的那场晕厥,今日陛下的脉络越来越奇怪,这一连串事故让这个大楚的第一御医一夜白头。

“陛下,求饶林太医一死。”远处一个穿着朝袍的青年疾步走来,恭敬道:“求陛下三思。林太医一直尽忠职守,绝不会做在汤药中下慢性毒的事。陛下的病来得蹊跷,微臣认为……”

“聂峥,朕也不是分不清楚是非的人,你们下去吧……”病榻上的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随后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笑意道:“清儿,你可以出来了。躲在床底下干什么呢?”

“母后又差遣了一堆大宫女来教导儿臣规矩,甚至在儿臣闺房里放慢了一堆大楚美男子的画像。儿臣惶恐不已,只得躲到父皇的寝宫来寻求安静。”

楚清从床底下爬出,她有些担心地望着病榻脸色异常苍白的男子,然后低着头,轻声道:“儿臣不是有意偷听的……”

“全部都听到了?”楚宜低声咳了几声,望着手心咳出的血,又见楚清没有察觉,便淡淡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最近国事劳累罢了。这件事就别告诉你母后,别让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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