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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欢(27)

五娘:你站住。

第十九章

五娘直起身子,跨坐在身子底下麝香的腰上,两眼冷冷看着芸香。

五娘:好一位丫鬟命小姐,终于懂事知道乖乖回来了,五娘不送你一份大礼还真说不过去呢。

说着,她猛地起身,精着身子赤着脚走到妆台边上。床上的麝香被坐得久了,扭了扭腰,嗳哟一声。五娘也不理她,打开首饰匣翻检着。

——手伸过来。

芸香照做了。

她看见五娘的指甲又重新染过,比以前更红艳。

红艳的指尖上绕着一串十八颗细小冰凉的黑玛瑙念珠,垂着两股杏黄流苏。拖过芸香的左手,

套上手腕,干净麻利。

芸香心道五娘并不信佛,竟然有这种东西,实在可怪。不知她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只能任那串念珠在手腕上挂着。

流苏碰到手背,微微有些痒。

五娘把着芸香左手,端详着芸香的手腕。

——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么?

芸香低头说不知道。

——这是你三娘供在佛桌上的东西,受了十几年香火,宝贝得什么似的。可现在她人不在家,我想玩玩,还不是一伸手就拿来了么。

芸香心里一凉。

她知道五娘话里有话。取三娘供奉的念珠如探囊取物,更不用说从配鸾的空院里搜一个本不应该在那儿的丫鬟了。

——怎么,我送你这么一份大礼,你也不谢谢我?

要……怎么谢?

五娘的裸身让芸香低着头不敢直视。

——我也不要你绣什么绢子。不如你把这珠子换个地方戴戴吧。

说着手就向芸香的小腹一点。芸香周身一颤。

——还塞到这儿……如何?

五娘语声暧昧。

芸香惊骇了。

不行!

断然拒绝。

身子一扭,一咬牙,就从五娘的手里挣脱。摘下念珠,猛地向五娘的心口掷去。

方才的举动,用掉了芸香不小的勇气。

五娘刚想再说什么,心口就突然遭到念珠的一击。她闷了声,手捂在心口。

念珠清脆坠地。

那仅仅是一串玛瑙念珠,当然很轻,但她竟然捂住心口弯下腰去。

芸香看见五娘一声不响地弯了腰,只以为她是要捡起念珠,没想到,等五娘抬起头的时候——

——满面痛苦的表情。

芸香慌了阵脚。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砰地一声,床上的麝香坐起身来,慌忙扶住五娘:娘!娘你没事吧?娘,挺住,麝儿在这儿……芸香,你大胆!

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药呢?

五娘倚在麝香肩头,,犹自絮絮说着。她额上都是细细的汗,嘴里在剧烈地喘息。

局面失控。

麝香慌忙打开柜子,手忙脚乱地翻检着。柜里传来瓶罐倾倒。各色大大小小的丹药从柜子里哗啦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弹了一地。

顾不得许多,麝香含着泪,捏起一粒红色的就往五娘半张的唇里塞去。

芸香看呆了。

她从没想过,平日里盛气凌人的五娘,竟然就在自己面前转眼变成命悬一线的模样,连站也站不稳,只能倚靠在丫鬟的怀里苟延残喘。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她想不到。

五娘无力地在麝香怀里,闭着眼睛笑了一笑:麝儿,别哭丧着脸,给五儿唱个歌。

麝香含泪:杨柳呀青青着呀么着地垂……

五娘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她在麝香怀里扭过头,笑着看向芸香。

芸香的脸色早已经煞白。

地上是三娘的念珠。周围散落着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丹药。

——实在不愿意的话……帮我换张床单,可以吗?

那对凤眼破天荒地流露出了恳请的眼神。

没有理由拒绝,芸香转到纱橱里去取干净床单。

背后是麝香和五娘的对话。

麝香:娘,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吧。床单不急的。

五娘:老毛病,死不了的。瞧你那悲悲戚戚的样子,多不喜庆。

芸香听了一声不响,低头抱着床单走到五娘的床边。

天一亮,五娘就有说有笑,只是麝香脸色有点郁郁不乐。

五娘:乘凤生的那个大胖小子,不知道像不像她,真是有福气。哎,你说这男孩生下来,会像谁呀?像爸还是像妈?

麝香闷闷不乐地接道:反正不会像你。

五娘:去你的。忘啦?以前你还说呢,乘凤和我那是天生夫妻相。

麝香:娘,那是床上说的话,怎么当真。您还是好好歇歇吧,昨晚突然发病,把麝儿吓死了。

五娘就闭了嘴,转身扭着水蛇腰向正趴在妆台上愁眉苦脸的芸香靠过去。

芸香正捏着五娘画眉的小笔,蘸着螺黛在花笺上给大小姐复信。

五娘:改好了没?念念。

芸香念了一遍。

五娘:还是不够艳。“寂寂秋庭鹦鹉在,至今仍待主人归”,依我看,那一点儿要挪到腰间,变个“玉人”才好。

麝香插嘴:哟,五娘啥时候还识字啦。

五娘:去你的。——芸香,就按我说的写。

芸香为难道:可是这样一来,就更不像是居丧的时候该有的诗了。还是用最开始的“可叹秋庭椿已老,教雏任重慎伤悲”合适些。

芸香刚一说完,五娘就扑哧笑了出来。

五娘:居个鬼丧。你刚才说什么“椿”指老爷,“雏”指那大胖小子,老学究酸秀才似的,听不懂还无趣。就按我的来。

芸香无奈,摇头叹着气,把“寂寂秋庭鹦鹉在,至今仍待玉人归”誊了出来。

黑暗。

湿热的唇吻贴上脖颈。

芸香:谁?

问话刚一出口,就立时被吻堵上了。

一片漆黑之中,芸香睁不开眼睛。是被什么织物蒙上了。身体的接触还在继续。一双手在芸香的周身上下乱摸。芸香猜想是五娘,遂猛地挣扎着,挥着胳臂肘向黑暗痛击去。

空了。

芸香在黑暗里坐起身子:是谁?

闷声不响地,对方又从背后贴向自己来。后背上,肌肤相亲的感觉让芸香的精神为之一颤。转眼间,自己的胸脯又成了对方的掌中之物,熟稔有力地揉捏着。

芸香正欲挣扎,突然感到了有些异常。

背后紧贴着自己的虽然也是一对胸脯,但丰硕程度明显不及五娘的。

不是五娘。

芸香想要摘下自己眼睛上被蒙的织物看个清楚,可刚一抬手,立刻被背后的人猛地握住手腕,压倒在床上。

知道这一次的侵犯来自陌生人,失去视觉的恐惧让芸香紧张极了。她尖叫着挣扎着,开始大声呼救。

就是方才胸脯的触感暴露了这个人的性别。这并没有减轻芸香的恐慌,但身体竟然又可耻地兴奋了。两股间自动湿漉漉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那个供桌上的夜晚,绝望地在芸香的心中重现。

但出乎意料的,陌生人并没有动用暴力的意思。她只是压住了芸香的手和脚,让她不能挣扎,随后,就耐心地在芸香的胸脯上舔舐着。从周边到乳